第32章兩層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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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虹雪扭頭走了出去，大公主也沒去追。

只是坐在了小和尚的身邊，幫小和尚倒滿茶杯輕聲說道:“以她的子，肯定去宮裡告你一狀呢！”

“呵呵，到時你父皇若是罰了我，那就是家門內鬥啊，我這爹被你父皇罰了，你向著誰？”小和尚調笑起來“去，沒正經。”大公主臉蛋有些情，把桌上的板子拿在手裡:“若是父皇罰您，您就可勁的把氣撒在他女兒身上唄。”

“哈哈。”小和尚對這個回答滿意:“她若是告我，以皇上對沈家的態度，指不定還得給我獎個鐵面無私公正嚴明的牌匾呢！”大公主被逗樂了，咯咯笑了起來。

沈家的千金還真去皇宮告了，皇帝對這事很上心，安撫了她並許諾一定嚴懲大理寺白督察。沈家千金走後，皇帝臉也笑眯眯起來，又想起了三皇子那天的推薦，嗯這小子會辦事，轉身吩咐了張總管幾句，又低頭看起了奏摺。

沈家軍的事不了了之，該罰的沒罰，該賞的也沒賞。大公主幾天後來找了一次小和尚，身後還跟著張總管。大公主讓小和尚跟自己去皇宮，小和尚估摸著應該是爭雄會的事。

三個人來到了皇宮的一個大院子，皇帝正在那裡品茶，後面站著個年紀很大老和尚。老和尚看了小和尚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光。小和尚對著皇帝拜了下去，皇帝心情不錯笑著讓他免禮，大公主卻輕巧的跑到皇帝身邊，摟著皇帝的胳膊撒著嬌。

“父皇，我給你把白公子喊來了，這幾你都不主動召見女兒一次，非得女兒親自跑來。”

“父皇聽說你這幾私鹽之事頗為勞累，晚上有點功夫還去白督察的府上喝茶賞月，哪裡還記得我這個父親哦。”皇帝對大公主顯然很是疼愛，完全就是慈父的模樣，只是說話時眼裡打量著小和尚。小和尚低著頭在那站著什麼也不說，皇帝對他印象不錯，少說話能辦事才是真本事。

皇帝轉過頭對著小和尚說到:“白督察知道深淺，朕放心。可公主的安危是大事，我聽說白督察功夫不錯，年輕人有能力當報銷國家才是。”

“是，微臣謹記皇上教誨。”小和尚跪拜下來答道。

“今智德高僧給朕講經，朕聽的有些煩了，不如你們二人比試比試，讓朕過過眼癮。”皇帝的意思很清楚，小和尚多大的本是該顯出來了，光藏著著皇帝可不放心。

後面的智德高僧走了出來低頭稱是，轉身走到園子中央看著小和尚:“白督察請吧，老衲凝域境，不知白督察境界如何？”小和尚往前走了幾步:“微臣也已結成領域，智德高僧不用留手。”智德高僧點點頭，自己的領悟放了出來嘴裡還詳細的講解:“老衲習金剛經，結的領悟是金剛不破，凝域境以下在此域內用不了兵器。”高僧沒有隱瞞，把自己的領域作用說了出來，小和尚點點頭放出了自己的領域，小和尚的領域似有非有，讓人捉摸不透。可對面的智德高僧卻變了臉，匆忙把自己的領悟收了起來。

對著小和尚拜了一拜，走到皇帝身邊道:“白督察佛法高深，貧僧僅見，老衲比不過。”

“哦？”皇帝疑問了一聲，顯然對智德高僧的解釋不太滿意。智德高僧聽到皇帝的語氣繼續道:“白督察修的是萬法全通，三百年前佛家第一人靜滅大師曾說過佛法裡集大成者可修得萬法全通。

可三百年來從未聽說有人修得此法。老衲雖然佛法不深，但也入佛百十年，今白督察展現的定是萬法全通。萬法全通不破不滅，能融合所有領域，佛家任何領域在萬法全通下都會被壓制。”一口氣說完智德高僧又看了一眼小和尚繼續道:“白督察二十多歲能到這種境界，天人境指可待。”皇帝看了一眼小和尚，眼裡有些驚奇，心裡對這次爭雄會人選也定了下來。白督察武功那麼厲害，但是不是真心辦事並不可知。

如今這爭雄會是個試金石。小和尚若做的好，肯用心，皇帝身邊多了這樣一個人，說不得能彌補朝廷沒有天人境的遺憾。

若是辦是不真心，不靠譜。損失也就是一些江湖好手。中堅力量和頂尖力量的差別不是一點半點，這塊金子值得他試。皇帝看了看小和尚慢慢說道:“下面有人給朕遞了摺子，說你貪贓枉法。

這事朕要嚴查，你暫時不要在大理寺任職了。”一句話撤了小和尚的職位，其實也是為了接下來的安排好做，大理寺的督察去爭雄會師出無名不合適。

小和尚也明白皇帝的意思，點頭稱是。皇帝又和大公主聊了幾句就讓他倆回去了，小和尚回去的路上看了看東宮的方向，有高手坐鎮，的確不好辦。何皇妃幾無音，看來她也的確有了難度。心裡正惦記著何皇妃和東宮的事，晚上就來了何皇妃，何皇妃儀態端莊，旁邊的劉管家小心伺候著。

院子裡小和尚和何皇妃如故的賞著月。

“哀家聽聞你被皇帝撤了職，特意來安安。”何皇妃說的幸災樂禍。

小和尚沒有答話，何皇妃不可能只為了來嘲笑他，而且他剛剛撤了職何皇妃就得到了消息，以何皇妃這樣的本事，小和尚撤職的原因她不會不知道。若小和尚真是被撤了權，一擼到底。估計何皇妃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下，更別提親自跑過來了。

看小和尚不說話何皇妃有些無趣:“東宮的計劃我想了一個法子，本來不太合適現在你被撤了職反而能實現了，不過只有三天的機會。”小和尚扭過頭來看了何皇妃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何皇妃眯著眼靠在椅子上繼續說起來:“皇后愛花人盡皆知，不過每次澆花之水都會用城外的一處泉水。每三會有人專門拉過去五缸泉水，然後把上一次的空缸拉回來。”

“你讓我去送水？”小和尚問了一句:“我的樣子認識的人太多了，有心之人一查就查到。”何皇妃鄙視的看了一眼小和尚:“哪能那麼簡單，明三皇子會和四皇子去城外打獵，正好三天時間，四皇子這三不會去東宮。東宮會有輪值人，換班的時候你躲在一個空缸裡，檢查的人我都安排好了。

只是在進東宮時會有幾個供奉，能不能躲過去看你的了，進了東宮就是傍晚了，水缸不會動，只是第二天丫鬟會發現缸內空了一桶水，你得想辦法補上，不然…辦法不算好，但這是唯一的法子了。”小和尚點點頭，雖然易容成送水的夥計進去會方便些，但被查出來的危險也大，而且送水者當天必須離開，本沒機會留在東宮。這個辦法雖然漏不少，但也不是不可行，小和尚一直堅信事在人為。何皇妃一口氣說完，喝了喝茶，潤潤嗓子。

臉蛋上的媚意也起來了:“白公子，這幾讓哀家做靶子能說說是為何事做的準備？哀家這一身天天被劉管家欺負還不夠。莫不是白大人還想讓其他人也欺負欺負？或者是讓哀家給您做靶子？”小和尚搖搖頭，沒有說話，何皇妃有些失望。兩人說了兩句就散了，何皇妃只是告訴小和尚讓他明去城外，會有人安排。第二天小和尚喊來了公主和靜安師太，大公主出來後去了皇宮，說是找智德高僧請教佛法，小和尚跟著靜安師太出了城。

對外說是去尼姑庵幫大公主還個願。大公主以前經常出入尼姑庵，也沒什麼人懷疑。現在盯著小和尚的人不多，他也只是出現在某些人的眼裡，遠遠沒達到被重視的程度。

出了城後靜安師太自己一人去了尼姑庵，小和尚在城外停了下來。下午一個拉著幾缸水的奴僕走了過來，看到小和尚點了點頭。

然後自己尋了一處茶舍要了一碗茶喝起來，小和尚看了眼周圍，尋了機會鑽進了一個空缸裡，那人喝完茶以後又拉車往皇宮趕去。宮門前遞了牌子，一路也暢通無阻。

本來五個缸都要打開查一查，可今卻沒有例行檢查，只是看了一個缸就放行了，到了東宮外圍，雖重兵把守，卻是普通的軍人，小和尚的功力他們自然察覺不到。

馬上進東宮時，一個兩層樓裡，那裡應該有兩個凝域境一個凝象境的供奉。可今天智德高僧突然來了，非要喊著他們三個切磋內力，還說自己得了一門功法，請他們參考。

於是對於下面送水的人也沒有仔細用內力探查，畢竟送了這麼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智德高僧今天見到了大公主，大公主請他幫個忙拖住東宮的供奉，事後有佛門天級功法閉口禪相贈。用這麼貴重的東西做禮物，所託之事肯定非同小可。

只是大公主一再保證絕對不出任何事，智德高僧也就答應了下來，只是心裡想著最近多觀察東宮，一旦有事第一個趕來，以防止事態擴大。

小和尚一行還算順利，進了東宮平時送來水就不管的夥計，今次親自幫著丫鬟太監們抬水，還被丫鬟謝了幾句，小和尚從裡面待著不舒服。算著時間，皇后飯後丫鬟太監就該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