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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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當我從可以馬上見到他的喜悅中緩過神來時，房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頭髮凌亂的披散及，穿著大大的一間白男士襯衫，長袖挽起，襯衫遮住了部，出了修長的‮腿雙‬。

女人抬起頭，我看清了那張臉。

那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臉，那張即使沒有濃妝豔抹也依然嫵媚的臉。

同時，女人也看到了我。

“小釐。”她的聲音顫抖，她喚我小釐。

“你認錯人了，我叫沈依真。”我冷冷地說。

“不，不可能，你就是洛小釐，我怎麼可能認錯你，我是金格啊。”金格啊金格，你為什麼要出現？還是以這種方式。

她動地猛一口氣，然後開始呼不暢。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對她的氣無動於衷。

忽然，我看見了她的手腕，一紅線，上面串著一顆紫的鵝卵石，是我當年送給她的，她竟然一直留著。

“小釐，謝謝你，你的生是多久，到時候我也送你生禮物。”

“好啊，我的生是11月25號，還早著呢，金格，原來你大我兩歲。”

“那你要叫我姐姐。”

“叫就叫，姐姐。”

…

當年的一幕幕出現在我的眼前。

“金格，你怎麼樣了？”我蹲了下去，將她的的背扶起，和當年一樣給她順氣。

她對我微笑。

“怎麼回事？”左言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看見了我，訝異地問，“依真，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問:“她有沒有帶包？”

“包？有，在房裡，我去拿。”他急忙跑進房間，然後拿出一個包。

我馬上將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找到了一個大藥瓶，她還是和當年一樣，喜歡把所有的藥都放在一個瓶子裡。

“藥有沒有換？”我看向她。

她搖了搖頭。

我按照記憶中她用藥的片數挑了出來，然後喂到她嘴裡。

她張開口一顆一顆下。

“左言，你穿好衣服，我們送她去醫院。”

“好。”左言點頭。

“我不去醫院。”金格馬上抗議。

“你他媽的以為現在我還會聽你的？我說去醫院就去醫院！”我向她吼道。

這一聲吼，傾注了我對她當年不聲不響地離開的埋怨，這一聲吼，讓淚浸出了我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