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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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狂風浩蕩，一片又一片燦爛的霞光炸開，整片星空就像是開天闢地一般，滾滾的混沌氣息淹沒天地。

“啊…”大羅天黑髮狂舞，被那死氣侵襲過的半邊身軀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血，一塊塊晶瑩的軀體散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目的光芒，蓬的血氣波動直上雲霄，撼動九天。

“就剩一點點了。”方塵咬牙道，但這個時候也是最為關鍵的時刻，那股盤踞了無數年的死氣遠遠不是平常看到的那麼簡單，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到了那抹濃郁死氣當中有著強烈的意識波動。

眾人也漸漸的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伴隨著大量的死氣被離，一股怨恨，陰暗，狠毒的暴戾氣息急劇的擴散而出，在接觸到一霎那，所有人如墜冰窟，即便是鬼神境的強者也承受不住。

“這已經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了。”方塵心神一顫，在下一刻，就到一股極為陰寒的氣息將他牢牢地鎖定，沉重的死亡氣息就像是一個極為特殊的生命，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向這邊緩緩遊動。

“不好…”電光火石之間，方塵心底陡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讓他渾身冰涼，在場的太上長老大多是鬼神而三重的境界，也只有大羅天才有實力將其鎮壓。

“大羅天前輩，就靠你了。”方塵陡然大喝，幾乎在同時，一股浩浩蕩蕩，焚山煮海的浩瀚氣息席捲而出，無盡的星空之上就像是數千顆太陽同時爆發，炙熱的氣息轟的一聲，便重重的砸中了那道幽暗的死氣。

“唳…”虛空中瞬間就響起了一陣尖銳的慘叫，一抹濃郁的黑光嗡的一顫，就像是被沸水澆中的冰雪，頓時濃煙四起，在這股鬼神四重的神陽之力下，幾乎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哼，糾纏了我那麼多年，還妄想逃竄。”一身玉袍的大羅天冷然喝道，這道意識他早就察覺到了，之前被死氣糾纏之時，這股意識就已經和他的身體融為一體，這才讓他飽受磨難，那時候他的沒有辦法，但如今，死氣危機已經解除，豈會輕易放過。

轟隆…一隻巨大的戰靴轟隆一聲，向星空中踏落，在他腳掌落下的瞬間，一股無形的波動比電光還要迅速，沿著腳掌的中心湧向四周。

喀嚓嚓…

就在這道意念接近方塵的瞬間，整個空間陡然凝固，旋即轟隆一聲，一隻潔白如玉，五指如山的大手轟然拍落，掌心中有著月星辰湧動，幾道耀目的光芒一閃，這道糾纏了大羅天無數年的死氣徹底的化為灰燼。

寂靜的時空深處，一道道的目光向方塵這邊投而來，和之前不同，這一刻就是最為桀驁的太上長老也對方塵充滿了濃濃的。

在這種情況下，方塵反倒到一些不好意思，大羅天哈哈一笑，幾步上來替方塵解了圍，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在開闔間就有無盡的光芒迸而出，這個時候大羅天早已恢復了中年人的形態，渾身血氣澎湃至極，令星河為之震顫。

“哈哈，小友，我早就知道你可以的。”沒有太多的言語，大羅天大袖一招，一道無形的波動擴散而開，空間頓時扭曲，旋即光影一閃，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時空深處。

“前輩，你這是？”方塵吃了一驚，前面的空間是一座極為奇特石，巖壁之上，開鑿出一個又一個的窟，裡面放著一卷有一卷的古老卷軸，那種散發出來的洪荒波動，就連他都到陣陣的吃驚。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這裡應該就有你想要找的東西。”大羅天淡淡一笑，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見，整個石陡然變得暗了許多，一點點數尺方圓的銅燈散發出濛濛的光芒，一直通向視線的盡頭。

方塵一步踏前，就到了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四周空間凝如實質，比鋼鐵還要堅硬，隨著他的步伐的落下，整個人轟然一震，幾乎不過氣來。

“好恐怖的壓力。”電光火石之間，方塵腦海中閃過一道道念頭，這些壓力是從那些藏在窟當中的古籍當中散發出來，那股古老的氣息，就像是回到了宇宙洪荒時候。

一盞古老的銅燈，照亮了不足數尺的空間，在窟之內，一副塵封的竹簡之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一些殘破的文字，極為模糊，勾勒出各種圖案。

“這絕對不是這個紀元的文字。”方塵心中震動，他緩緩地伸出手，向著那副竹簡探去，一圈水波樣的空間漣漪擴散而開，方塵瞬間就到一股極為強大的抗拒之力，但依然沒有阻止他的步伐。

“禮記？”望著手中竹簡上的大字，方塵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是什麼，不過這也多虧了古鴻的相助，正因為如此，這些古老的文字他才能夠認得。

“這是一篇關於禮的問答，師徒兩人，走遍王國，無論是帝王相國，還是鄉間百姓，都成了兩人爭論的焦點，就這個問題一共進行了三千多句的對答，可謂是包羅萬象，看似質樸的道理，卻包含著諸天至理。”方塵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場景，這裡面沒有強大的武者，也沒有曠世至尊，只有普普通通的民眾，每天出而作落而息。

一片空曠的空間當中，大羅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四周混沌氣息瀰漫，一道道玄奧，古樸的符文如蝌蚪般淌過空間，在他身後，明光噴薄，無窮無盡的光芒之中，隱約可以見到一頭猙獰，古老的巨大魔神。

“你還是把他送到哪裡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大羅天的耳畔響起，聲音不高，但卻有著一種恢弘浩蕩的古老味道，如果有那些太上長老在這裡，定會驚的說不話來，這道蒼老的聲音要比大羅天還要古老，還要久遠，就像是從塵封當中走出來的遺蹟。

“是啊，他遲早都要知道的。”大羅天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湧起一陣陣蒼涼之意，這一刻的大羅天再也沒有了那種揮斥方遒的霸道，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