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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步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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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葉按約定時間來到了芬芳樓的後門處,這次是沒辦法自己哭出來了,畢竟她原本就不愛哭,上次那是痛得掉眼淚,這次她才不要再掐自己一次。所以,只好乾巴巴地做出一臉悲苦的表情。

藍況準時開了門,見到阮葉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不由有些歉然地道:“阮姑娘你等了很久了嗎?”阮葉搖了搖頭,雖然說她的確是不耐煩了,但是現在離成功這麼近,她可以忍耐這麼一下下。

“是小女子來早了。”真是累人,明明一個“我”字就可以解決的自我稱呼,偏偏要用“小女子”三個字來形容,真是太費口水力了,簡而言之,這種“賢良淑德”偶爾裝一裝就好,否則完全就是費生命。

藍況好看的臉龐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了絕對是我見猶憐那種級別的,真是受不了,他是怎麼頂著這麼一張臉蛋出去晃盪而平安無事的。估計那些採花賊要是見了他之後,一定就整天陷入痛苦的抉擇之中了。要是繼續舊業的話,放眼望去,沒見過比他美的姑娘,要麼就是把他給“採”了去,從此將自己的“喜好”定義望斷袖上發展。

藍況可不知道,阮葉此時竟然發揮她無限發散的聯想力,將他和採花賊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聯繫到了一起,要是他知道的話,估計會氣得想吐血的。

他看了看四周髒亂的環境,對阮葉道:“姑娘還是先進來再說吧。”阮葉點點頭:“嗯。”藍況背過身去關門的時候,阮葉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心裡想著的卻是喬不遺對自己說過的隻言片語。

這個藍況,到底哪裡不簡單了?

阮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

藍況轉過身,看著阮葉又這樣直直地看著自己,不由有些靦腆地一笑:“姑娘你在看什麼?在下哪裡不妥嗎?”阮葉搖了搖頭,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小女子只是太謝公子了。”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所以就這麼一直看著你,用眼神來傳遞我心裡的謝意…這怎麼聽都沒什麼邏輯可言。

藍況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她的意思,總之,他開口說道:“阮姑娘,我已經找到可以幫你的法子了。”阮葉不由面,這次的表情可不是裝的,她就差沒脫口而出:“好啊好啊,快點給我銀子吧!”可是,接下來藍況說的話,只差沒讓阮葉當場石化:“是這樣的,我和徐媽媽溝通好了,由我做保,你明起來這裡做工,我讓徐媽媽先把工錢預支給你去還債,每月再給你些錢過活,你做滿三年便可。”阮葉愣了有一刻鐘那麼久,等她完全消化好藍況的話之後,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跳起來揍他一頓。

好你個藍況,難怪你會那麼好心,難怪你會這麼熱心,原來你是徐媽媽的爪牙,專門哄騙良家婦女和天真少女,把她們推入火坑!

喬不遺說你這人不簡單,看來你真是不簡單!

就在阮葉打算將心裡打人的想法付諸行動的時候,藍況似乎是從她那又紅到綠又到黑的臉察覺出什麼,忙開口解釋道:“阮姑娘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你來這裡像那些風塵女子一樣的做法來討生活,徐媽媽只是要你做些下人的雜活,簡而言之就跟丫鬟差不多,不是你想得那樣的…”阮葉心裡氣得想哼哼,還叫我別誤會,我這誤會可大發了。我身上的錢就比五十兩多出不知多少倍,誰稀罕來這芬芳樓苦哈哈地當三年丫鬟。真是的,你沒錢就沒錢,還要找出這麼多理由來,害我以為自己又有新進賬,連想要怎麼去“濟貧”都想好了。

這邊阮葉心裡暗歎自己是空歡喜一場,那邊藍況也將她不知不覺在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好似什麼也沒有注意地繼續道:“阮姑娘,你可以回去仔細考慮考慮,我也知道一個清白女子來這裡,哪怕並沒有做什麼身後也是會有閒言閒語的,你若不願,我們再想其他法子也好。”阮葉當然不願意,她算看明白了,就算想其他法子,這藍況也肯定是要她“自食其力”的,她暫時沒有想要“勞幾筋骨,餓己體膚”的自想法。

阮葉這下連接著演戲的興致都沒有了,直接就說:“我還是自己另外想辦法吧。”她這句話中,什麼“小女子”

“公子”的話,全都省了。

藍況察覺出她語氣的變化,眼中開始泛出絲絲笑意。阮葉卻因正在心裡哀嘆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沒有察覺。

他語氣淡然卻拋下了一句很有誘惑力的話:“阮姑娘這話也對,在這芬芳樓的這份活兒也太累了些,雖然只是端茶送水,卻須得每個地方都要走到,一天下來,也是痠背痛的,不適合你做。我再替你想想別的辦法。”阮葉的腦海裡,在聽到“須得每個地方都要走到”這句話時,忽然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

“我回去想一想吧,可以明再來給你答覆嗎?”阮葉問道。

藍況點了點頭:“不礙事的,我也再去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更適合你做的事情。”

“嗯。”阮葉點了點頭。

約好了明見面的時間後,阮葉又從芬芳樓離開了。

藍況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秀眉微皺,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片刻後走過長長的迴廊還有花園,來到芬芳樓內最東邊一處曲徑通幽的房間。

房內燃著奇異的香氣,好似有凝神養的功效,但是卻不是一般的香料所具有的香味。

房中有很多鏡子,很多很多的鏡子,幾乎跟一面面牆壁一般,將不大的一間房變得忽然幽深起來,加上房間主人叫人懸在四處的白布幔,隨風飄舞,整個房間看起來好似一處陣。卻因為那些白的布幔,竟忽的便有了些死寂。

“我已經把那些話和阮葉說了。”藍況置身於這房間之中,聲音顯得單薄而空曠。

他面有些遲疑地道:“這樣,好嗎?”房間久久沒有人回答他。他嘆了口氣踱步向更裡面走去,很快身影便在鏡子的折和飄舉的布幔之中,失去了蹤影。只有他的聲音還在繼續:“看著她,我又想起…”

“想起什麼?”一個清越的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話語之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沒什麼。”這是藍況似乎夾雜著嘆息的聲音。

一會兒,一個身著一身湖藍霓裳百褶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面容冷若冰霜,卻美得出塵,她一頭青絲隨意披散,纖手懶散地繞住垂下的髮絲,明明笑得蠱惑人心,卻又好似孩童一般無

這個女子,是藍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