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姇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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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亭子這邊,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接你。”男人把手機收好,轉身拿傘走出亭子時,掃到了西側,他只頓了一下身形,便提溜著那把西湖水墨油紙傘走了過去。

“誰家的俊媳婦兒啊,我看看~”就在離夏疑疑惑惑之時,這說話之人便湊到了她的近前。

“小魏啊,會心疼媳婦兒的,楊哥看看都不行嗎?”男人手一抖,用那油紙傘了魏宗建胳膊一下,終於把眼鏡摘了下來。

“楊哥!”離夏和魏宗建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之前離夏還跟楊局問起過他的堂弟楊的行蹤呢,卻始終沒得到答覆,趕上楊局過生辦得又極為低調,本沒給她離夏參與的機會,直到此時見面,終於見面,一時間離夏的眼珠都有些潤溼。

“媽,你怎麼啦~”看到媽媽見到那個年輕人有些失態,不明所以的誠誠問了一句。

“兒子都這麼大了,來,大大抱抱,顛顛你多沉。”眼前之人正是行蹤不定的楊,見小魏夫婦眼睛紅潤,炯炯有神的星目透著晶亮,把嘴角向上一揚,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不等誠誠躲閃,一把抱起了他的身子。

“當初大大抱你前還是個娃蛋子,都長成大小夥子啦,嗯~真是見一次驚喜一次啊。”

“楊哥,你回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啊,我們好準備一番,趙哥夜個兒還提來著…”情緒動,魏宗建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摸著誠誠的腦袋,楊略微沉默一下,笑著說道:“我預計在咱們泰南開個妙香館,正籌備著呢,這不也是打算給你們來個驚喜嗎!”一旁的離夏嘴問道:“楊媽媽也來了吧?那情好啊!”魏宗建也跟著問起來:“楊媽媽在楊局家裡呢?楊老師也過來了吧,早知道我和離夏就趕過去了…”聞聽此說楊皺了下眉頭,隨後擺著手說道:“本來還想告訴你和煥章,咱們一塊好好聚聚呢,回頭一想,又怕煥章嚷嚷出去…”離夏攥了攥拳,心裡一陣忐忑,顧不上禮儀忙打斷說:“你和我楊媽媽真打算定居嶺南,不回來了?”魏宗建也把目光遞了過去,心裡有些焦急。

“漂泊久了心也變得野了,不過呢…”還沒等楊把話說完,另一道聲音便自他身後傳了過來:“不過什麼?”這天籟之音響起,立時又把離夏和魏宗建的目光引了過去。但見那綠蔭小路上,一道水紅身影彷彿穿花蝴蝶一般蹁躚起舞而來,身姿曼妙腳步輕靈,恍惚間就湊到了近前。

和楊哥所戴同款的墨鏡遮擋在女人的臉上,有些神秘,那曾經的荷葉頭舒展開變成了長髮,而今又改變了回來,臉上帶笑,於近前對著離夏和魏宗建打過了招呼:“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當年還是個孩子,現在小魏和小離都長大啦!誠誠也都變得那麼高了!”見了那女人,楊嘴角上揚,帶著一絲壞壞的表情接茬說道:“漂泊久了我這心也變得野了,不過呢,有媽的地方就有家,我到哪兒心都倍兒踏實。”

“就會哄我”女人說得很自然,真情下她摘掉了墨鏡,把它別在自己小v領的裙子上,徹底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芙蓉臉,黛山眉,一雙杏核大眼飽含風霜,透著靈氣,一看便知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女人沒再理會兒子,她伸出蔥白的小手愛撫地摸了摸誠誠的臉蛋,滿含柔情地說:“長得真俊!”微笑時,眼角略帶一絲魚尾紋,卻別有一番風味,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場就像其身高,把離夏的風頭都給蓋過去了,難怪離夏一臉慕儒,在看到女人的一剎那,眼睛裡再次浸潤出了淚花。

“楊媽媽~你可回來啦~”這一道聲音透著顫抖,從離夏的嘴裡發出來時,淚珠一下子便湧了出來,緊接著,魏宗建的眼裡也溼了,囁嚅地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哎呦閨女,怎麼哭啦,小魏你怎麼也跟著起鬨啊~不哭不哭~”摟住了離夏的身子輕輕安撫著她,女人用手也輕撣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見兒子從旁瞅著,輕喝了一聲:“又欺負小魏和小離了吧!”

“媽,我哪敢啊!要不給我,讓我安我這妹子?”楊嘻嘻一笑伸出了手臂,湊上前來。

“給我一邊待著介,敢欺負閨女媽跟你急。”女人佯裝生氣,訓斥著自己的兒子,早就把離夏哄得笑了起來。

“誠誠你快招,對了,楊媽媽你就別走啦,來我家吃飯,和楊哥多住幾天吧…”離夏引薦著兒子打過招呼,忙拉住了女人的手,上下打量起她。眼睛裡看到的她還和二十多年的模樣沒啥大的分別,那種美和那種氣質渾然天成,絕非化妝護膚品刻意塗抹出來的。如果真要描畫清楚,又難以演說,朦朧中離夏的腦海深處飄忽出一個詞:“媽媽”真彷彿眼前的女人便是她自己的親媽媽,印刻在離夏的骨子深處,叫她一生都在追尋:原來我始終都在模仿著她,但願我到了她的歲數,也能成就一段像她那樣永恆不老的傳說。

女人的確很美,動靜銜接處處透著丰韻,那不是裝出來的做作相,更不是虛情假意的拿捏姿態,那種情韻如天高如水深,不經意間便瑩潤著滲透出來,傳遞出去,靜謐之中處處是畫,仿若傳奇,讓她一一演繹出來,展現出來,就連一向自信滿滿的離夏在她面前都黯然失,給比了下去。

女人攏了攏離夏的頭髮,這樣說道:“過後我組織吧,回頭把煥章和鳳鞠也找來,一就手叫上鳳霜和鳳仙。”她沉默了少許,腦子裡忽地顯現出了她在過來時碰到的情境…從小別墅出來後,女人落下電話,踩著雙膚高跟鞋尋睃了兩眼,等兒子時,面正碰上推著嬰兒車的老離,女人對著老離打量了一番,腦子裡一轉悠就想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湊上前,女人跟老離打起了招呼:“離先生,你好!”老離警惕地看著身前這個女人,他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也象徵地點了點頭。

“離夏的小女兒吧!”透過紗帳,女人指了指嬰兒車裡的孩子說道。

老離心裡更疑惑了,他不知道這個戴墨鏡的女人到底想要幹啥,急忙把身子護在了嬰兒車旁,異常警惕起來。

把墨鏡摘掉,女人對老離報以微笑,示意看上一眼孩子。老離心裡納麼著滋味,總覺得這個女人自己從哪裡看到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呦,這倆大眼可隨她媽媽了,將來肯定也是個俊閨女!漬漬漬,小頭髮真黑,跟牛兒得似的,真好!”待老離閃身讓開位置,女人開了紗幕衝著裡面的小慕離笑了笑,見孩子並不哭泣,對著她的小臉兒親了一口,隨之衝著老離說道:“小慕離可真耐人!她爸爸不定得多心耐呢!”直到女人轉身離開,老離都沒鬧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總之自己肯定看到過她,而且說話搭音之後知道她和自己閨女姑爺肯定也是人,不然不會如此悉自己家的情況…提完聚會的事,女人又稍稍沉凝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兒子,細微處嘟了一下圓潤的小嘴,剎那間收斂動作又衝著一旁的魏宗建說道:“剛才過來時我還看到了小慕離呢,一兒一女全客兒人了,你們兩口子呀沒事就偷著樂吧!”魏宗建兩眼瞪,只顧得笑了,他身體都因為動而控制不住地發抖發顫。

得到楊媽媽的祝福,高興之餘又讓離夏心裡頗為慨嘆,心裡暗忖,問問楊哥的婚姻狀況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這前我也沒法問楊媽媽,無緣無故壞了氣氛氣氛。一時間離夏把想法又憋在了心裡,按捺下去。

初夏的天時很長,長到一直從早上四點半持續到晚八點天才黑,現在過了七點天空仍舊一片晴亮,小風一吹涼宜人,一行人站在亭子外心情大好,不知不覺中,天氣預報裡的那首“漁舟唱晚”傳進了這幾個人的耳朵裡。悠揚的曲聲如那波,由慢及快一層層疊加而起,於高部分猛地一收,切換回來,耐人尋味偏又出乎意料,儘管音樂短暫,卻不約而同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副畫面。

畫面裡,水天一的盡頭映襯著一抹斜陽,那晚霞明明離得很遠卻又彷彿近在咫尺,照拂了過來,彩斑斕中漁歌四起,暖心而又帶著喜悅,旋律鬥轉,情景融,身處其中讓人覺到,景也怡然情也醉人。

那片片霞光揮灑,波光粼粼中乘風破,把個心中萬丈豪氣展現出來,像曲調那樣輕舞飛揚,直至夕陽西下魚米滿倉,喜悅之情盪漾出來,歸於平靜。

起伏跌宕的曲聲召下,兩個女人站在一處,風兒吹動起她們的裙角,讓那花兒見了也笑了,草兒看了也醉了,跟隨一起隨風翩翩起舞扭了起來,一起為這短暫的相聚送上最真摯的祝福,聽她們訴說著往來歡趣,一表衷腸。

“時候不早了,該走了,嗯,有時間電話聯絡吧!”女人摟住了離夏的肩膀,輕輕拍著,聲音柔美。風中,那水紅綢衫盪漾起來,與離夏橙紗裙相得益彰,負手而立,衣袂飄飄說不出個風韻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