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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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徵將車開到我家,藍宇說他在車裡等著我們。我和劉徵還沒走進家門,老媽早已等在門口,當我走到她面前,她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啊”的一聲痛哭起來,我攙扶著她,儘量使自己平靜:“沒事了!媽!您幹嗎呀!這不是都好好的嗎!”我聲音哽咽。我媽哭得更厲害了…我的妹妹們和劉徵都上來解勸,老媽好歹算是止住了哭泣。在家中,我看著老媽漸漸地笑了,開始惦記車中的藍宇。多大的無奈,我生死關頭唯一想到了兩個人,卻不能同時在我身邊。
我騙老媽還有些重要的事情去公司處理,然後和劉徵一同出來。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咱媽好些了?”藍宇關切地問“好了!她見到我就行了。”我笑著說“你們去哪兒?我送你們。”劉徵問“你們餓不餓?咱們去吃飯吧?我請客”藍宇提議。
“還是我請客,算是慶祝扞東平安歸來。”劉徵說“我想先洗個澡,也不想去外面吃!”我厭惡去餐廳吃飯,雖然我已是幾個月沒見到油水了“去我家怎麼樣?”劉徵建議我們決定去劉徵家。那是男人的聚會,房間裡很快瀰漫著酒氣和濃重的煙霧,還不時伴隨著咒罵聲。第一個喝醉的是我,劉徵也有些暈乎,藍宇那天喝得很少,他看著高興,聽我和劉徵大罵世道不公。
“劉徵!我要敬你!我要報答你!我們是患難之,我一定要報答你!”我藉著酒勁說出心裡話。
為了幫我出來,劉徵將自己全部三拾萬存款都搭出去了,這算是為朋友兩(類)刀。
“別提這些了,只要你能出來,就沒白折騰。”劉徵說著和我乾杯。我轉過臉,看著藍宇,他不聲不響地饒有興致地聽我們亂侃。
“謝謝你那張條,我在那鬼地方都呆不下去了!”他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喝!”他說著向我舉杯…那個案子終於有了結果。因證據不足,撤消對我的起訴,但因公司存在許多財務問題,如偷稅漏稅等,被鉅額罰款,其餘資產退回。
對這個結果我已經十分滿意,雖然使我原氣大傷,但我仍可以東山再起。那是我人生的一次劫難,我僥倖逃脫了,可也從中學到很多東西,它改變了我的人生哲學,我開始活得更平淡、自然。
***在藍宇的小屋,我躺在他的懷裡,他端詳我、不時地親吻我:“我這次變化大嗎?”我指自己出獄後的模樣。
“不大,就是瘦了。”
“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了!”我說“我怕你想不開。
記得我接到傳真的時候,公司所有領導找我談話,保衛科讓我寫材料,還要寫細節…真擔心你的。”他不善於表達,可我懂!我翻身起來,將他摟在懷裡,細心地觀察他,他真的和我剛認識時大不一樣了,眉宇間多了那份成
。從前他看我的眼神透著不安,懷疑,可現在,他看我時自信,坦然。他比我們重逢時略微消瘦,為什麼?
難道和我在一起使他痛苦嗎?我低下頭,用我溼潤的嘴貼到他的眉
、眼睛、鼻子上,然後慢慢地滑到他的
上,我細緻地為他
,他也伸出舌頭回應。
我將頭低得更深,我們動情地接吻…我抬起頭看著他,手在他的頭髮中輕輕愛撫:“告訴我,為什麼給我的條上只寫個‘宇’字?”我問他笑了,沒回答。
“你要我還你的債,你說怎麼還?”
“你自己看著辦!”他笑著說我看著他,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愛我,我只能靠覺。可這足夠了,它比一千句甜言
語更讓我
動。
“我要你!除非我死了,我們就一直這樣,好嗎?”我眼睛緊盯住他的眼睛問。他又是那樣輕鬆地笑:“要是我們老了呢?”他問“除非你嫌我老!”我說他還是笑。我被他笑得無可奈何,有些失望。他一定是觀察到我沮喪的表情,他湊過來親我,再次和我接吻:“你是毒品,明知道不能碰,會毀我一輩子,可還是又碰了。”他笑著說。
天!我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將對方看作毒品。我沒說話。
“那你又染上毒癮,怎麼辦?”我也故作輕鬆地問他“等著下次再戒毒!”他說,我不明白。
“你什麼時候準備再戒毒?”我猜想他暗示我最終要分手。
“等到你再結婚,或又找別人時。”他依舊笑著、輕鬆的、不在意地說!我看著他的笑容,聽著他的話語,那種覺真是難以言表。他完全不信任我,卻義無反顧地和我在一起…“你今年還能出去嗎?”我要換個話題,問他出國的事“早沒戲了!”
“他走了?”我問“嗯”
“那你們不就斷了嗎?”
“…”他沒回答“他一定知道我們不少事吧?”我問“他一點都不知道。我從沒對他講過。”我很驚訝,無法理解。
“我沒告訴過任何人咱們的事。”他又說“為什麼?”
“我不願意別人分享。”***我只有呆坐在那裡看著他,沉默我們認識七年多,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我認識並愛上了一個…天使!那天晚上,我們盡情做愛,藍宇興奮極了,他瘋狂地享受著愛的歡樂。
我也興奮,卻做得小心翼翼,生怕他會溶化在我的懷中。後來我幾乎一夜未眠,他一直躺在我的臂膀裡睡著,他睡得很沉。我想著我的人生,事業,母親,想著在監獄的夜夜,我對自己發誓,除非藍宇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清晨,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我們又開始各自忙碌,我將藍宇送到單位,然後回公司收拾我那個爛灘子。
我好像又回到了創業階段,雖然艱辛,但充實。我早已退了飯店的長期包房,也將“臨時村”和“運動村”的房子賣掉,因為我需要資金週轉。
除了偶而回我媽那裡,我幾乎每天住在“慶賀”藍宇的小屋中。我戲稱是落破後到他這裡逃難。他工作很忙,那個本老闆特別苛刻,他總對我講這些外國老闆太黑,他要當希特勒,把小
本全部幹掉。
我說他是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他說沒錯兒。但他乾的很好,那天他高興的告訴我老闆給他加薪了,於是我們來到餐廳,我狠狠地宰了他一把。
藍宇從不談過去,更不談未來,他不相信、也不介意未來。我們現在很幸福。那天,我遠遠地等在他公司門口,一個漂亮的女孩和他一齊走出來,他們有說有笑的。
當藍宇鑽進我的車裡,我笑著逗他“你丫行啊!勾上這麼漂亮的女孩!”
“是她老纏著我。”他得意。我可以想象。
“你還不順水推舟,上手?”他疑惑地看我,然後輕蔑地瞟了我一眼。我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
“開個玩笑!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女孩呢!”我不得不給自己找個臺階。
“我不會的!我這輩子不結婚!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們中大多數人最後都選擇結婚,那沒有意義,也不道德。”他說“哼哼!”我乾乾地笑了一下。
***我住在藍宇那裡,除了在外面吃飯,大部分花消由他負擔。我們都忌諱談錢,那是藍宇心中的結,也是我的。我常想,若我們不是那樣奇特的相遇,我們一定會更快樂。一天藍宇告訴我,房東明年不想租給他這間房了。
“他是不是想漲價呀?”我問“我問過了,他說是因為明年房主可能回來。”
“那就再租個地方。”我說“特難租!”我想了想,小心地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回“北歐”住?”他沒說話,接著做他的蛋炒飯。我將鹽遞給他,留心觀察他的表情,他肯定是不高興了。
“算了,那個房子你要是真不喜歡,我就賣了它,正好我現在特別需要資金。”他仍沒回答。
“你同不同意呀?”我問他將煤氣火關掉,笑著看我“我已經把它賣了!”他輕鬆地說我驚訝地說不出話。
“你不是說給我的嗎?又反悔了?”他象是在有意逗我。
“你賣給誰了?怎麼賣的?多少錢?”
“一個深圳做房地產的,三十八萬美元。”他觀察著我說。
“…”
“那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不喜歡就買掉,我聽你的”他瀟灑地笑。我也僵硬地笑了:“你就這麼愛我?”
“沒錯兒!”他還是笑,同時一把將手伸進我的上衣裡,我不打了個冷顫。我沒問他那錢怎樣處理,做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