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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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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徵拿著介紹信,謊稱是因為準備聘用藍宇而來此調查的。一個保衛科的傢伙和一個人事處的幹部接待了我們。…“是這樣的,大概五個月以前,公司收到好幾份傳真,揭發藍宇的一些氓行為。”人事幹部說。

“…”我和劉徵都目瞪口呆“那小子剛來時可象個人呢,是“華大”的大學生兒,長得也儀表堂堂的,可誰想到是個男!”保衛科的傢伙眉飛舞的補充著。

“可以看看那份傳真嗎?”還是劉徵反映捷。

“我這兒有一份。”保衛科的傢伙特別積極。大概由於時間太長的緣故,傳真已十分模糊,那是電腦打出來的,上面說藍宇在外面勾引男人,並以此賺錢。說他出入各大飯店,兜攬生意,為男人提供服務…我看著傳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驚恐,只覺得嗓子裡有什麼東西,直想嘔吐。

“這些情況也不一定屬實。因為他本人不承認,僅憑一張傳真也不好下結論。”穿著綠軍褲的人事幹部說道。

“可你看他穿的、用的,一個新畢業的學生哪來的那麼多錢,聽說他戴的那塊表就很值錢呢!”那個保衛反駁著。

我痛苦地想起那是我從美國給藍宇買的“勞力士”

“所以就將他開除了?”劉徵問人事幹部“沒開除,讓他辦的辭職,他自己也願意。嗨!一個學生,才二十出頭,能壞到哪去?他工作還是不錯的,認真,負責。和大家關係也不錯。你要說他勾引男人…可在單位裡也沒看他勾引誰。”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兵身上有股正氣。

“你們要是想聘用他,可以試試,還是名牌學校的學生呢。不過要小心愛滋病!”人事幹部又說。

“他有愛滋病?!”我和劉徵同時驚呼“他們這種人都有愛滋病,你們不知道?我們醫務室的大夫說的”老兵嚴肅地說。

我想笑又想哭!我的胃拼命攪動,直想吐出來。從“城建九”出來,劉徵問我:“這是誰這麼王八蛋,幹這種缺得事兒?也太黑了!”

“你說他會去哪?”我問。

“應該再找其它工作吧!肯定離不開建築口兒”***他本沒住在“北歐”他住哪呢?他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們說好的有急事來找我。從時間上看,他接到傳真的子,是我正辦喜事的時候,或許他來找過我,而我不知道?

他能得過去嗎?他不會做傻事吧?我腦子裡反覆想著這些問題。我的胃好像有些絞痛。我想盡一切辦法打聽藍宇的情況,並調查那份傳真的出處,然而毫無結果,我第一次覺得北京是那麼大。

圈子裡沒有人知道他,北京的建築行業裡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家裡的電話,但有地址,我請劉徵幫忙去了西北,他父親說他已經有將近一年沒和家聯繫了,他徹底地消失了…

我很難去形容那時候的心情,雖然沒有與他分手時那麼痛苦,但很壓抑,我被恐懼、和罪惡包圍著,我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的譴責。我是個格開朗的人,可那陣子,我變得鬱鬱寡歡。

***林靜平的確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她通過我認識了不少人物,她現在和“陳”的關係比我都近,我也從中受益非淺。

在我的公司裡,她主管人事,客觀上很大程度地限制了我的自由,我覺得煩。她高雅、入時的穿著,大方、得體的氣度也已經不再引我,因為我看到那裡面有太多做作的痕跡,而在生活上,那對我幾乎意味著災難。一天,我和林靜平在閒聊,她告訴我衛國已經在“北郊”買了一處別墅:“其實咱們也該買一處房子”她說。

“住這兒不是好的嗎?”

“這種公寓房真的好土,在國外只有窮人才住呢!”

“我不喜歡“北郊”離市區太遠了,聽說還總是斷水斷電的。”我無打彩地應付著她。

“可你在那裡有一樁房,是不是?”靜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那不是我的!朋友的房子我借用來著。”我知道她是指給藍宇那樁別墅,這女人真是利害。她再沒說下去。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一片渾濁,深不可測。酷熱的夏季過去了,走在馬路上,涼的秋風撫面而來。這是我最喜歡的季節,也是北京最美的時節。

我開始懷疑我和靜平的婚姻能維持多久。她對我仍然很好,體貼、關心、照顧我的生活,甚至我每天穿的衣服她都要過問。

她有權利過問我的一切,使用我的錢財,因為她是我的子,她得到道義上的認可和法律上的保障。可我開始討厭她,就象我從前搞的其他女人那樣,我開始膩了。我覺我們貌合神離、同異夢。

但無論怎麼說,我不會提出離婚的,一是靜平對我的情始終如一,再有她對我母親特別好,這是讓我很欣的事。

我媽不願意和我們在一齊住,她更願意一個人生活,她說那樣自在。週末,靜平經常拉著我回老媽那裡,我在老媽家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林和我媽在一齊開心地聊天,她們看起來情同母女,每當這時候,我會受到一種天倫之樂,我和林結婚是對的。

那是一個下午,和暖的陽光進室內,我一個人靠在上邊喝水邊想著上午關於“沖天”寫字樓的談判中我是否讓步太多。

我媽正在揮毫潑墨,她上了個什麼老年大學,上了中國畫。

“你和靜平趕緊要個孩子吧!還拖什麼?”老媽邊作畫邊說。

“不是我不要,是她不生。”

“靜平都告訴我了,是你不積極!”老媽瞪了我一眼。

“您聽她胡說呢!”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我和林每月只有幾次生活,只在林的排卵期間,可還是沒懷上。

“你是不是和靜平吵架了?這幾天老來我這兒?”

“沒有”停了一會兒,老媽又說:“你知道嗎?李德山的二女兒離婚了!”

“哈!那不是好的嗎!過兩天我也給您換個兒媳婦。”老媽驚訝的轉過頭來看我,當見我滿臉的壞笑,她也笑了:“你個死孩子!”說著,老媽又繼續她的創作:“靜平對你真的不錯,雖說家裡差點,可什麼都能容你,象你那樣的事,靜平不但沒嫌棄,還為你著急呢!要不是她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執不悟呢!”我先是一驚,但沒動聲,我從上站起來,邊向客廳走邊說:“本來就沒什麼事,就你們大驚小怪的!”

“那是我們做得徹底,那小氓再也不敢找你了。”我的心狂跳一下,手緊緊握著茶杯。

“您是說那份傳真吧!”我故做平靜的地問“那還是靜平的主意吶!我本想找那小氓告訴他,要是再來找你,就告到他領導那裡。”我沉默了幾秒鐘,看著手裡的水杯…我用盡全身力氣,將水杯向對面牆上扔去,隨著“啪”地一聲巨響,我衝出房門,我聽到我媽在拼命喊我,可我頭也沒回。

***已是半夜,我從酒吧出來,開著車子不知應該去哪?漸漸地我開到了“北郊”的別墅區,我要回“北歐”看看。

我已經有將近一年沒來這兒了,自從那次分手,我沒有勇氣踏進這樁房子,況且那也不再是我的財產。電動鐵門徐徐拉開,我將車開進車庫。我和藍宇說好的,左邊的車庫是我的。

我看了一眼右邊的車庫,不知為什麼,我打開了它,隨著門逐漸向上提起,藍宇那輛白的“凌志”呈現在我眼前,我心中一陣狂喜:他在家?

我快速地衝到門口,打開房門,一股由於缺少通風而產生出的黴味兒撲面而來:“藍宇!藍宇!”我叫了兩聲,沒有迴音,房內出奇的寧靜。

偌大的客廳收拾的乾乾淨淨,茶几上還放著分手時我的那包香菸,我來到廚房、餐廳,我記得那天餐桌上留有藍宇喝剩下的飲料,可現在什麼也沒有。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對家務很少手,我知道藍宇也不是特別擅長,但除了做飯,都由他來承擔。他喜歡整潔,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我笑他多事,他說這是工程師的作風。

我來到我們的睡房,看著那張我們曾在上面有過無數次雲雨之情的,我的眼睛酸漲。我打開藍宇的壁櫥,裡面放著很多衣服。我們都比較在意衣著,可藍宇有個習慣,若是他喜歡的衣服,他會不厭其煩地反覆穿,若是他不喜歡的,無論是名牌、或檔次多高他也沒有興趣。

我就這樣看著、回憶著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來到他的工作間,這裡好像顯得比以前空曠,可我也說不清少了什麼。

我走進我們的書房,這裡我很少用,倒是藍宇經常在這看書。我想起那天他正在書房給一個同學打電話,我看到他那一本正經的神態,覺得特別可笑,於是悄悄走進去,一把扯下他的休閒褲,他吃了一驚,慌忙用一隻手去提,邊提邊衝我皺眉頭、瞪眼睛,可電話中還是一本正經的談,我覺得有趣之極,開始脫他的衣服,他用一隻手使勁阻攔我,可我更起勁的在他身上撫摸、親吻,後來他乾脆不理我,任憑我戲鬧,最後他匆忙掛斷電話,一把將我抱住,按在地上…

我不想再回憶下去,我的眼睛覺得更酸。我轉身準備離開屋子,忽然發現寫字檯上放著一把鑰匙,那是藍宇的車鑰匙,鑰匙鏈兒是個鍍金的牌子,這是我和他在香港玩兒時花了二十港幣刻的,上面有兩顆聯在一起的心,下面還有l&h。

我們當時做了兩個,我那枚早不知扔到哪去了,可藍宇卻一直用著這個鑰匙鏈兒。我看到寫字檯的第一個屜是半關著的,我慢慢拉開,裡面放著“北歐”房屋居住權、產權、保險等所有文件,旁邊是一串“北歐”房門鑰匙,以及手機、call…

我神經質地在屜裡亂翻,我預我會找到什麼字條、信、或者是…遺書,可我什麼也沒找到。我有說不出的疲乏。我無力地躺在上。藍宇,你不能這麼做吧,你要讓我一生都揹負著良心債嗎?

我不是個正人君子,可我還沒有冷酷無情到泯滅人的地步…我想著想著,漸漸睡著了。不知過來多久,我被電話鈴聲吵醒:…“你丫沒事吧!老太太和小林到處找你!都急壞了!”劉徵焦急的說。

“告訴她們,我死不了!”我沒等劉徵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就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還要象從前那樣面對我媽、面對靜平,我不能告訴她們那男孩對我有多重要,也無法指責她們的行為是多麼的卑鄙、惡毒。

我甚至對我母親否認我是因為那個男孩而摔杯子,只說是因與林靜平生氣。我冒了,還伴隨著低燒,吃了無數的藥也不見起,一個月後,連我都懷疑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