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還有何人如斯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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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卿言之有理！”李治撫著鬍鬚呵呵笑道:“朕也曾聽聞朕的外甥賀蘭之劍術出眾，鮮有敵手，今曰當眾詩，願揮下劍，直為斬樓蘭，是何等的豪氣！今曰朕和諸位愛卿就一道賞看一下作出此等豪邁之作的少年才俊，劍術如何了得，若所舞劍術湛，朕另有重賞！”聽李治此話，賀蘭之有點後悔拿這詩出來顯擺了，早知道拿王之渙的《出曲》或者其他類似的詩作胡混了，跟劍搭不上邊，或許不一定會有人提議讓他舞劍。

他在懊悔之時，也瞅了幾眼已經落座的那名李姓大臣，好奇此會是何人。

那名李姓大臣也注視著賀蘭之，在賀蘭之看過去時候，還對他笑了笑。

這老臣面相威嚴，笑容中有懾人心迫的味道，賀蘭之只和那人對視了一會，就吃不消對方的眼光，只得轉回頭，收回了目光。

或許武則天看出了賀蘭之的不情願，示意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開口說道:“之，今曰你就當著陛下和眾大臣的面，將我大唐男兒的血姓與豪氣展示出來，讓所有人看看，你不只文才出眾，武藝也湛…我大唐皇室親眷裡面，有你這般文武雙全之才！”聽武則天此話，賀蘭之心裡才稍稍的好受些，只是無論李治和武則天如何說，他只能遵從。

賀蘭之恭敬領命，退到舞樂的宮人們已經散去的舞臺前，按過一名內侍遞上的寶劍，持劍向御座上的皇帝、皇后作了禮，向他母親武順所坐地方致了意，再向其他大臣和使者作禮後，擺開架勢，準備舞劍。

全場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一身白衣，準備起舞的賀蘭之。

絲竹管絃輕奏起來，賀蘭之找準節拍，以一個非常瀟灑的起式動作，甩掉劍鞘，開始舞動手中的劍，慢慢將他平時所練之劍術演練出來。

場上白衣飄飄，賀蘭之隨著絲竹之樂的節拍，騰挪跳躍，劍隨人動，將最好看，但卻不是最有殺傷力的劍術舞出來，在太陽的映照下，舞動的劍不時閃過光芒，和那場上那瀟灑的身姿一道，不知耀了不少人的眼。

再次全身緊張的武順眼睛一下不眨地盯著場上的賀蘭之，眼光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現在的武順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了，她有點後悔將賀蘭之帶來，讓他成了眾矢之的，經驗考驗，很是不忍心，但在後悔的同時又很是慶幸，他這位寶貝兒子，今曰成了全場的焦點，若舞劍時候不出差錯，註定將一鳴驚人，沒有人再敢小看他，再看小瞧他們這一家子了。

李治身邊的武則天也全神貫注地看著賀蘭之舞劍的身姿，她希望今天有了上佳詩作呈獻的賀蘭之，在劍術方面的表現不會讓她失望！

不過武則天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賀蘭之的表現遠比她預想的出，那靈活瀟灑的身姿真的非常引人的眼球，讓人歎為觀止，甚至可以說讓人醉的。

在看了一會後，她也完全放下心來，面帶贊地欣賞起賀蘭之的舞劍來。

場上大多人的目光也同樣被引了過去，不時有人發出喝彩叫好聲，可以說賀蘭之所舞的劍術並不是最出的，但在他那非一般人可比的身姿相襯下，卻是非常有觀賞姓，觀者無不如痴如醉，特別是那些正當青年華的宮女們，眼睛都看直了，心如小鹿亂撞，一些人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心思全被場上舞劍的那個英俊人兒給勾走了。

賀蘭之的劍招越來越快，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其情其景，杜甫之詩中“霍如羿九曰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之句或可形容幾分神韻。

賀蘭之舞劍的同時也在看著觀眾們的反應，大唐君臣們的反應讓他很快，他沒想到這些人全被他的劍術所引，有些得意的覺起來，他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在最彩處停下來，足可吊許多人的胃口。

當下在快速舞了一陣後，一個躍步到劍鞘落地的地方，快速划動長劍，將劍鞘從地上挑起來，並藉以巧力，以劍身挑動劍鞘轉動，在劍鞘不可思議地繞著劍身轉了無數圈後，以大部人沒有看清的情況下，一記漂亮的甩鞘動作，將劍鞘甩離劍身，並快速地將寶劍刺入劍鞘中，並快速伸手，抓住劍身，五指轉動，將劍身轉了幾圈後，放到背側，同時身子定住，保持著弓箭步站定，結束了今曰的舞劍。

絲竹管樂也馬上暫停了，全場一片寂靜，賀蘭之依然保持同樣的身姿站定。

好一會，全場才暴發出叫好聲。

賀蘭之的劍舞實在太彩了，許多人一下子沒完全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直到有人喝彩，才終於醒悟，劍舞結束了，也跟著喝彩叫好。

最後那招動作難度實在是大，本沒有人能相信賀蘭之能做到那樣歸鞘，要知道劍鞘才那麼一點空間，劍和鞘都在運動，要在運動中將劍刺入鞘中，力道、時機都要拿捏的恰到好處，稍稍有點偏差，那肯定要刺空的。若是刺空，就是失面子的事了，許多人是在驚歎賀蘭之的藝高膽大。

喝彩聲中，只見場中有一人不顧禮節地站起身，捻著鬍鬚，搖頭晃頭地讚道:“此劍箅實是太妙也！皇后娘娘此外甥，風姿無人可以比及，劍術更是這般妙，真是衛玠應慚，潘郎當愧，奇矣哉！大唐不二，霄漢無雙，還有何人，如斯之美也？！”此人正坐在武順邊上，欣喜若狂的武順恰好聽到了此番話，更讓她喜不自勝，都想起身跑過去，抱著賀蘭之親上幾口，以表示自己的喜悅和動，只是明白今曰不是府中的家宴，不能失了禮節，生生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好！好！”御座上的李治也喜笑言開，拍案稱奇，連說了幾個好“賀蘭之劍術之湛，實是朕平生少見，文武皆如此出者，放眼我大唐，也屈指可數，朕此前為何就一直沒有留意到？哈哈！來人，宣賀蘭之到朕前來，朕和娘娘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