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境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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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劃破黑的夜空，瞬間把外面的世界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隨即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

“又下大暴雨了！”貼著車窗看著外面的王楚雲喃喃地說道。

暴雨已經下了好一會了，雨勢越來越大，雷電也越來越頻繁。

這是浙江中東部連續第二天遭遇強對天氣了，省氣象臺為此發佈強雷暴黃預警。

暴風雨過後，總有許多地方遭災，什麼河決堤，道路被毀，房屋、樹木、電線杆被風雨吹倒導致通、通信中斷等是最常見的災情，甚至人員傷亡也不可避免，若雷雨時候剛巧在野外，那可是件非常不甚至是悲慘的事，被雷電擊中或者被洪水沖走那可就玩完了。

不過這種天氣不得不外出的王楚雲卻沒有任何的擔憂，外面的風雨雷電在他眼裡只是一道美麗的景，因為此時的他正坐在往福州方向的動車上，外面下再大的雨，打再大的雷，也不會落到他身上。動車風馳電掣行進，反而可以看到許多平時看不到的雷雨天的景，比如閃電破開夜空，及漫天烏雲高速起伏翻滾的驚悚、壯觀場景，那是呆在屋裡很難看到的。

王楚雲用相機拍了不少閃電的照片，預覽一下發現有幾張效果還不錯，讓他滿意，他也計劃著到達福州後，將難得拍到的閃電照片傳到攝影論壇上，讓攝友們看看。

已經是晚上時間，再加上雷雨天氣，車外漆黑一片，也只有在閃電來臨時候，才能看清外面的世界，閃電過後，車外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連燈火都沒有。閃電越來越頻繁，雷聲越加響亮，雨也越下越大，王楚雲拍了一陣後，看看已經有滿意的照片，也就放下了相機，將目光收了回來，心裡在祈禱著這場大雨能儘早結束，以免有災情出現。

“各位旅客，列車前方即將抵達溫州南站！有到溫州南站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準備，列車在溫州南站停靠三分鐘！”廣播中列車員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著列車員的聲音，一些姓急的旅客站起身，從行李架上取行李，還遠未到達目的地的王楚雲拿出手機，給接站的朋友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們快到溫州了，大概再過兩個多點小時可以抵達福州。擱了手機，王楚雲打開擺在小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繼續看出發前下載的一部電視劇。

浙大中文系畢業後當了一名記者的王楚雲時常出差，長長的旅途時間難打發，許多時候他會在出發前下載電影或者電視劇，用筆記本電腦在途中觀看。

這次他下載了一部講述武唐時候的電視劇。據王楚雲單位那些愛八卦的女同事講述，這部電視劇拍的很不錯，情節引人，特別是一焦姓演員所演的名叫賀蘭之的，更是出彩，俊秀風的模樣可以讓所有女人發狂，讓任何一個男人嫉妒。天天聽著邊上同事說，喜好歷史的王楚雲也被勾起了興趣，將這部電視劇下載下來，準備有空時候看。

剛巧被主任抓壯丁出差，上了車後閒著無事，他就計劃用這部電視劇打發旅途的時間。

上車后王楚雲已經看了一集電視劇，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裡面劉大媽所演的武則天與以往的並沒太多區別，而據說可以讓所有女人發狂，讓任何一個男人嫉妒的賀蘭之，還未曾看到。外面打雷下雨，他也停了下來，拿相機拍閃電，拍攝的興趣過後，又想再繼續看電視。

這次他不再按順序播放，而是專揀彩的內容來看。再爛的電視劇都有彩的地方，更不要說這部電視劇拍的不算非常差，一些地方還比較彩，幾個衝突比較烈的片斷也把王楚雲引了進去，焦哥哥演的賀蘭之果然風瀟灑，難怪單位裡那些愛八卦的女同事會對其津津樂道。

“之…”

“哥哥…”看到一個比較煊情的片斷，裡面兩個沒完全明白身份的大小美女在呼喚因什麼事情很悲傷以酒解愁的賀蘭之，不喜歡看這種情節的王楚雲把頭轉了過去，看著窗外。

又一道刺眼的閃電將天空劈成兩半，沉悶的雷聲馬上傳來，讓人心驚跳，電視劇裡面的“之”

“哥哥”的呼喚聲還在繼續。

就在王楚雲呆呆地看著外面，猜測這場暴雨什麼時候會結束之時，高速行駛的動車突然毫無徵兆地來了一個緊急剎車，接著好像重重地撞上了什麼東西，在王楚雲未反應過來前，放在小桌上的筆記本先飛出去，砸在對面的人身上“之”

“哥哥”的叫喚聲嘎然而止，差不多同時，他的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撞到了似乎已經傾斜的車廂什麼硬物上，一陣劇痛傳來然後，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之！之…”

“哥哥…”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楚雲糊糊地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不停呼喚著什麼，依稀都是女人的聲音，他本能地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情況，卻覺得眼皮非常沉重，上下眼瞼像粘住了一般，努力了幾次也沒能睜開。

“出什麼情況了？剛剛…好像動車出事故了，我…我受傷了嗎？這是在哪裡？是在動車上還是醫院裡？應該在醫院了？但…為何還能聽到電視劇裡的對白聲，筆記本…沒摔壞嗎…”一陣陣雜亂的念頭湧了上來，王楚雲覺到了茫和害怕，就在他惶然間，一隻很溫暖的手撫到他的臉上，似乎是年輕女人的手，非常的細膩柔滑，讓他覺得很是舒服。

“這是誰？誰在撫摸我…是醫院的小護士麼？還是…”王楚雲本能地想伸手去抓住，另一雙更加柔的手抓著他，還抓得很緊，渾身無力的他沒能掙開，一陣疼痛隨之襲來。

“我的身體…竟這般虛弱？難道我受了很重的傷了？千萬不要落下殘疾，那可一輩子完了！”一陣悲意剎那間湧上心頭，很是惶恐的王楚雲整個人猛的打了個顫，一下子睜開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不能完全明適應的眼睛覺到了刺痛，什麼都看不清，又馬上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眶裡溢出，順著臉頰滑向下頜。

“之，之…孩兒啊！你終於醒了，菩薩保佑，太好了！你可嚇死娘了…”語調不清的動話語明顯來自正在撫摸他臉頰的“護士”那隻溫暖的手隨即將他臉上的淚痕輕輕拭去，也讓王楚雲原本驚恐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哥哥，哥哥，你頭上是不是很痛啊？你不要動…”那個一直抓著王楚雲手的人也說話了，從語氣和手上傳來的覺判斷，似乎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一邊叫嚷著，一邊將身子靠壓過來，打了個靈的王楚雲緊緊攥住這雙小女孩的手，身體似乎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再次嘗試睜開眼——這次是半眯著眼，以適應光亮帶來的刺。

在半睜半閉眼睛一會後，王楚雲隱約看到面前有兩個身影，襯著花花綠綠的彩在微微晃動，看得不是很真切。其中一個身影的臉下面堆砌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很引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