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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出奇兵千里徵明袁崇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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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袁崇煥殺了文龍後,忐忑不安,等到了崇禎的嘉獎令後,心情多少緩和了一些。想起和皇太極商議之事,趕緊書信一封,派人送到了瀋陽。

到了瀋陽,送信的使者見到皇太極後,行了個禮,趕緊呈上了袁崇煥的書信。

皇太極展開書信,看了看,信中道:“本都堂已經履約,殺了文龍,汗王當不會失言,不要忘記我們先前的約定,請按約定之條款儘快實施。弭雙方之兵,以求永好。”皇太極收好信,看了看送信之人,沉聲道:“你回去後轉告袁督師,本王從即起,就取消天聰年號,改用天朝的年號。至於退出遼陽一事,還涉及十餘萬民眾的安置,不能立即執行,先請袁督師等等。為表誠意,我大金從河東一帶後撤三十里,袁督師儘可以向前推進。”使者回雲和袁崇煥一說,這下子可把袁崇煥給美透了。一退三十里,河東許多城堡便可以收復了,就算奴酋一時退不出遼陽,我也收復了三十里失地,五年復遼,起碼往前推進了一步,好歹對皇上也有個代了。想來想去,心裡暗道:“文龍殺得太值了!”不久,八旗軍果然開始逐漸後退,讓了三十里出來。袁崇煥也不客氣,趕緊向前進,著手重建河東諸城,忙得不亦樂乎。

書中代言,皇太極真打算履行約定,不打了嗎?非也!這一切都是皇太極所定下的計謀,從假和談開始,到借刀殺人,除掉文龍,一切都在皇太極的計劃之內,接下來的計劃就是除掉袁崇煥。一旦把袁崇煥滅掉,入主中原,指可待!皇太極留下了二貝勒阿守城,讓魏寶山等人設法拖住袁崇煥,而他自己,和眾貝勒以狩獵為名,親率六萬大軍,出瀋陽城,渡遼河,奔彰武,直入蒙古,開始了頗具冒險的避實就虛的徵明之戰。

按下皇太極千里行軍暫且不表,單說留守瀋陽城的魏寶山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大天,討論如何才能拖住袁崇煥,使其注意不到皇太極的真實意圖。想來想去,最後把目標放在了河東衙門上。此等光榮之事,袁崇煥必定事事躬親,監督收復後的改建與加固事宜,而河東衙門十有**就會成為其暫時下榻之所。莫不如來個守株待兔,請君入甕。

魏寶山和馬伯通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河東衙門,此地官兵早就撤走了,偌大的一個衙門,只有一個留守的老頭在看房子。馬伯通亮明瞭身份,很輕鬆地就進了衙門裡,穿過朝堂,直奔後院。

三進的院落,最裡面才是住人的地方。魏寶山左右看了看,撐開八卦金剛傘定好方位,從院裡到屋內,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心中有數後,這才收起金剛傘,衝馬伯通點了點頭:“師叔,咱倆開始忙活吧!”

“好!寶山,你就說怎麼吧!”

“師叔,你一會找人,把那院牆每隔三尺掏出個磚來,抹上灰,別讓人看出破綻。把門樓上面的簷子拆掉,加高五尺,換成四角飛簷,把門垛加寬一尺,把門收窄。兩側的廂廊,把左側收短六尺,改塊空地出來。院裡的石板路摳出幾塊來,顯得破敗些,儘量處理得要自然。”馬伯通眨了眨眼睛:“寶山,這是啥說道?”魏寶山見四下沒人,笑道:“師叔,這是洩宅氣。風水有云,門左大**,右大孤寡,大磚則有牢獄之災。門樓如人之面,一身之強弱系焉,更有千金門樓一說。門樓四角飛,人命官司擔事非;門樓太窄人財兩敗。門樓太大軒昂,口舌官非外亡。廂廊脫離不連牆,退敗田財傷親長;一邊有一邊無,人口定有意外亡。路不平,氣不順,氣亂則運敗,宅運衰。”馬伯通聞聽,頻頻點頭:“寶山,照你這麼說,這袁崇煥真要是住進來,那不是倒大黴了?”魏寶山嘆了口氣:“風水術本來是趨吉避凶,如今竟然用之害人,我這風水師當得實在有些不稱職了。”

“寶山,你看歷朝歷代,除了周朝以外,就沒有超過三百年的朝廷。秦不到十五年,漢二百三十年,東漢一百九十五年,兩晉一百五十五年,隋僅三十七年,唐最久,也不過二百八十九年,北宋一百六十七年,南宋一百五十二年,元一百六十年,有道伐無道,有德代無德。三百年就是一個朝廷的定數,就像一個人的壽命一樣,人生七十古來稀,百歲老人有幾個?明朝自洪武皇帝開國至今,已經二百六十年了,這個時期下是朝代更換之機。就算沒有大金,也會有大銀,大銅,大鐵,你管那個幹什麼?順乎天應乎人,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大明朝現在昏庸不堪,也是天數使然。佛爺都是講道理的,也不會怪你。”這一通大道理講出來,魏寶山心裡敞亮多了,笑著點了點頭,讓馬伯通先去忙活外面這些事,他去佈置屋裡。推門進了屋,魏寶山徑直走到前,一股坐在上左右看了看,把屋裡的傢俱重新擺了擺方位。又跑去伙房颳了些鍋底灰,小心地倒在了屋內的花瓶裡。到馬圈又撮了些幹馬糞,裝進袋子裡後,小心地在了東北角的膽瓶裡。

坐在上重新再打量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出了屋子,直奔後門,溜出去後跑到附近的一處高崗上,居高臨下又往衙門裡望了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叫過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士兵,耳語了幾句。這些士兵都是挑細選出來的,年輕體壯,人又明,都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按魏寶山的吩咐,趕緊著手去辦了。

三天後,衙門裡的改造工程全部竣工了。門樓變高變窄了,廂廊也一邊變短了,院牆也掏出花形磚了,地面也變得崎嶇不平了。魏寶山來來回回走了幾趟,覺並沒有什麼突兀之,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馬伯通退了出來。

衙門外,正東的水塘已經被人填平了三分之二,把水引到了門前,穿過一座小石橋,奔著西南而去,最後聚水成塘,像是個月牙似的,斜吊在那裡。

馬伯通對這些不太明白,就問魏寶山,為啥費這麼大周折,非要挖條河,座橋出來。

魏寶山告訴馬伯通:“此水源自震方,震位溝塘破,其家定遭殃。水走門前,是為‘水破天心’,家必敗,人必亡,易惹官司是非。小石橋在離位正南,是為‘黑虎尋山’,定見血光。聚於西南坤卦申位,此位正是袁崇煥出生星所在,聚囊腫水於此,會讓其噩運纏身。”馬伯通轉了轉眼珠,問:“寶山,這些就能要了袁崇煥的命?”魏寶山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命由天定,運由已生,風水之事可以改運,也就是改其氣運。真要是致人於死,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至少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行,真要是能幾天就能致人於死,那豈不是殺人無形了嗎?”馬伯通點了點頭:“那倒是啊!真要是那樣,比果果那丫頭的那些都神叨了!”魏寶山一笑,沒再言語,看看時候不早了,兩個人趕緊返回到了瀋陽城。

杜拉爾。果果見魏寶山他們回來了,趕緊詢問情況怎麼樣了。

魏寶山趕緊把河東衙門裡的事一一告訴了杜拉爾。果果。

杜拉爾。果果聽後點了點頭:“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咱們就等著袁崇煥自己往裡走了。”馬伯通看了看杜拉爾。果果:“丫頭,你神秘兮兮地這幾天也不見人,忙啥呢?”杜拉爾。果果抿嘴一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天機不可洩!”

“天機?你知道啥叫天機?丫頭,這幾天我見你眉尖發紅,要好運了!”

“好運?什麼好運?”

“唉,天機不可洩!”杜拉爾。果果這才知道馬伯通在逗自己,衝著馬伯通點了點頭,擰眉瞪眼道:“老爺子,今天晚上,咱們夢裡見!”馬伯通一聽,晃了晃腦袋:“啥?丫頭,你嚇唬我呢?”杜拉爾。果果晃著腦袋也不說話,衝馬伯通似笑非笑。

馬伯通想了想,嘿嘿笑了笑:“算了!丫頭,我告訴你得了,你這好運非是別的,而是姻緣運!”

“什麼?”

“姻緣!”杜拉爾。果果氣得一跺腳,扭身回屋了,突然又打開房門,衝著馬伯通笑了笑:“多謝老爺子了,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啊!”馬伯通嘿嘿笑著點了點頭,轉瞬覺有些不對,趕緊衝著杜拉爾。果果喊道:“丫頭,我可告訴你了啊,你得說話算話!”這一晚上,馬伯通都沒睡踏實,就擔心杜拉爾。果果趁他睡著時折騰自己,直到天快亮了,總算糊糊地打了個盹。

早上醒來後,杜拉爾。果果瞪著眼睛盯著馬伯通:“老爺子,晚上沒睡好啊?怎麼眼睛都紅了?”馬伯通老臉有些泛紅:“呃,這個,這個,不小心眼睛了,的!歲數大了,眼睫也不頂用了!”杜拉爾。果果調皮地點了點頭,一再叮囑馬伯通,一定得睡好覺,本來歲數就大了,休息不好,身體就扛不住折騰了。

爺三個嘻嘻哈哈過了四天五,這一天,突然有人來報,袁崇煥已經到了河東衙門,開始收復河東各鎮了。

這幾人一聽,一蹦三尺來高,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趕緊收拾了一下,喬裝打扮,出了瀋陽城,直奔河東。

再說袁崇煥,這段時間忙得是不亦樂乎。上任這麼久了,一直沒有絲毫進展,現在不費一兵一卒,就向前推進了三十里,多少有些得意。率大軍一邊往前推進,一邊不斷髮排修築工事,按他的想法,一定要把這些孤立的小鎮都連接起來,形成一道堅固的壁壘,再安上紅夷大炮,讓那些奴酋聞風喪膽,永不再犯。

到了河東衙門處,早有下面人把衙門給收拾了出來,變成了臨時指揮部。

白天,袁崇煥四處遊走,指揮築城修建的工事,晚上則回到這裡休息。

第三天夜裡,袁崇煥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指揮千軍萬馬,殺得皇太極的八旗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興奮得睡覺時都咯咯直樂。早上醒來後,神清氣,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痛快。

到了第四天,袁崇燦夜裡突然頭痛,發了高燒,下人趕緊請來大夫給瞧病,大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病來,開了兩副藥,讓袁崇煥臥休息兩天,不能再奔波勞累了。袁崇煥也以為是這幾天奔波勞累所致,有些水土不服,也就沒有當回事,就在家靜養了兩天。這病說來也怪,一陣好,一陣壞,好時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壞時,頭痛裂,全身搐,這可急壞了手下人。

書中代言,這場病確實不是一般的病。袁崇煥住進河東衙門,屋裡院裡的風水早被魏寶山給做過了手腳,氣場紊亂,陰陽無序,導致袁崇煥萎靡不振,疲力竭,再加上杜拉爾。果果的拘魂術,這才使袁崇煥突然間就得了一場怪病。

薩滿認為萬物均有靈魂,但是又與道教的“三魂七魄“一說有些不同。薩滿認為人的靈魂有三個,一是命魂,人與各種生物都有命魂存在。二是浮魂。浮魂有兩種形態,分別是夢魂和意念魂。夢魂存在於人和高級禽獸鳥蟲中,可以不完全依附主體而生存,可以暫時遊離徘徊於主體之外,形成夢象;意念魂比夢魂可活躍,占卜、暗示、慧測、靈技等超常的特能都源於這個魂魄的潛力。三是真魂。藏於牙齒、骨竅、頭髮中,能永世長存,不會隨著死亡而消失。在薩滿術中有一種招魂術,就可以做法招回死人的真魄與之,甚至可以與之對話。

薩滿的招魂術分為三大類:其一是招命魂,如常見的厭魅之術,就可以通過畫符、布偶拘魂等手段,折磨人,使人生病,久治不愈;其二是招浮魂,最常見的就是夢佔術,或是入夢術,薩滿入睡後,在夢中可以占卜過去未來,也可以製造夢境給某人;其三是招真魂,可以招來死人的真魂附體,與之對話。

杜拉爾。果果用的拘魂術,拘的就是袁崇煥的命魂,本來以為藉助魏寶山佈置好的風水陣法,可以使袁崇煥重病臥不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袁崇煥的命魂竟然有一縷金光護持,這縷金光極有韌,幾次拘來的命魂又都被其掙脫走,這才導致袁崇煥時好時壞。

杜拉爾。果果接連嘗試了四五天,起初以為是自己不太練,沒往別處想,不過試過幾次後,每次差不多都在同樣的關頭上功虧一簣,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猜測可能是袁崇煥身上有什麼護身符一類的法器,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不管怎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定要把袁崇煥拖在這裡,最少也得堅持半個月,否則就會壞了汗王的大事,想來想去,杜拉爾。果果咬了咬牙,下決心改用薩滿裡更為厲害的一種拘魂術——縛魂入骨,再去鬥鬥那縷金光。

薩滿術施法時對薩滿本身的要求極高,不同的巫術有不同的儀式,繁簡不一。就像縛魂入骨這種巫術,也是薩滿中很複雜的一種巫術。需要施術者不吃不喝,中間不歇地連續跳夠三個時辰,那就是六個小時。別說穿著百十斤重的薩滿神衣,就算是輕裝上陣,連蹦帶跳,一般人也絕對堅持不住四個小時。跳完後,一方面要宰殺大量牲畜祭神,另一方面,需要施術者自我入定,相當於催眠差不多,自身的命魂會由舍文控制,在這期間,一定不能受到外力打擾,稍有不慎,自己就會命喪當場。

正因為這種巫術施展起來極為兇險,所以杜拉爾。果果一直沒有使用,眼下實在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鋌而走險,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