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地窟訪八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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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得裡頭坐著一位其貌不揚,一副員外打扮的中年漢子,他身軀稍稍發福,然怎麼看皆不像武林中人。
劉千知道“別看他其貌不揚,暗器功夫可是一,他叫錢多財,人如其名,一生貪婪無度,為了財產,連家人都陷害,為了三顆米,可斬人手臂他乃天下最貪之人,若放他出去,咱們可要喝西北風去了!”錢多財幹聲笑道“劉大俠過獎了,那些都已是過眼雲煙,我老早皈依佛門,不再貪念啦!哇,你有訪客?可帶來見面禮?小兄弟你這身衣衫不差借我穿個幾天如何?”貪婪形態已出。
劉吉汕笑道:“行嗎?恐怕一穿下去,一輩子都還不了啦!”錢多財急笑道:“不會不會,那借我摸摸,聞聞如何?”劉吉笑道:“聞銀子如何?”
“銀子?”錢多財兩眼睜大:“哪來銀子?我已好多年不知銀子味啦!
你要賞我?”劉吉想想,笑道“賞你有何不可!”說完,將身上碎銀抓成米粒大一塊,了過去。
錢多財乍見銀光,跳喜狂,一個接抓不住,銀子落地不見,他已若野狗乞食,趴地找尋不斷。
劉吉暗道:“果然天下第一貪婪!”此時其他牢房開始起鬨。
“劉大俠,何時帶來個訪客?帥不帥?帶過來讓我瞧瞧呵!憋死我了,足足當了八年尼姑,你可憐可憐我嘛!”一名女子幽怨興奮地喊著。
劉千知淡然一笑,帶領兒子行至第二間牢房。
只見得裡頭坐著一位奇醜無比老太婆,她兩眼外凸有若瞻賒,鼻塌如平地,兩孔盡現,一張血盆大口接著滿口爛牙。她正以冷毒眼神盯著來人。
劉千知道:“她叫徐月香,本是貌美如天仙,可惜一次意外後毀容,從此心怪異,只要聞及有人說她醜,抑或以異樣眼神瞧她,她立即將那人臉皮剝下,幾年前還留有剝皮妖女名號,平常不大喜歡說話,雖然一頭灰髮,其實還不到四十歲。”劉吉道:“神醫不是醫術通玄,怎不替她復原?”頗為同情此女,劉千知嘆道:“神醫的確想過,她卻不屑,怒吼漂亮臉皮下永遠有顆最惡毒之心,怎麼勸都不聽。”徐月香冷道:“不錯!醜人才有一顆善良之心,我要撕掉所有假面具!”十指指甲尖尖抓得牆壁格格響,憑添幾許可怖。
劉吉道:“既然你是醜人,自有顆善良之心,可是你怎還要傷人?”徐月香一愣!隨又嗔怒厲聲道:“花言巧語,油嘴滑舌,黑臉皮下也不是好東西,遲早要剝了你那張皮!”劉吉不搖頭,看來這人心智果然有問題。
隔壁房已傳來嬌媚聲音:“小兄弟可別讓她嚇著了,乖姐姐一張漂亮臉蛋下,仍有一顆善良之心,過來吧!讓姐姐好好疼你如何?”劉吉忍不住想看看這位又是啥樣人物?
他移步過去,尚未見著人,即已見著一隻潔白大腿勾出鐵柵門外,他暗自驚心。
劉千知已說道“這位叫魚嬌娘,人稱九騷狐狸,每晚非男人不能活,而且喜歡童男,八年前作案連連,不得已才把她囚起來,別看像二十上下,其實已有五六十歲,最近不以採陽補陰,老了幾歲,她最大特徵是有股狐騷味,不過平常皆以香水壓去,不注意,甚容易被矇騙,而且,她易容功夫亦是一,十分難纏!”魚嬌娘呵呵笑道:“我要難纏,怎會栽在你手中呵!可恨的是,連你小手都沒摸著,不過,沒關係,看了八年,你早被我意千百次啦!”魚嬌娘轉向劉吉,笑道:“小黑臉,我美嗎?”雖然憔悴些,但天下可找不出像我這麼騷的女人喔!看你準是個男處,別忘了,初嘗人道,一定要找我,保證讓你死仙!別聽那老頭說我五六十歲,我真的只有二十出頭,而守身如玉,不信你看我子,可彈得很,而且頭還潤紅得比女處還美呢!”她當真媚笑中敞開衣衫,出潔白脯,甚且擠向鐵柵門,要劉吉試試。
劉吉若非有老爹在場,倒想伸手摸去,只是此時萬萬不行。見其挑逗行為,只能呵呵笑應對。
魚嬌娘瞧他笑得輕浮,心花為之怒放“小兄弟,喜歡我便來抱我呀,可等不及了!隔著鐵柵也沒關係,過來,讓我聞聞男人香!”劉吉仍自笑,兩眼直視這位臉蛋甜甜,眉清目秀卻暗帶妖的女子。
劉千知卻怕兒子定力不夠,急道:“阿吉可別上她當,跟她上的男人第二天幾乎死去,最幸運者也逃不過三天,你得小心。”劉吉笑道:“她倒很美啊!”魚嬌娘聞言更樂,道:“我不但美,勁道更足,小兄弟試試如何?”竟然息起來,似想脫個光。
劉吉仍自笑“其實我最欣賞女人牙齒,你的美不美?若不美,我可沒胃口!”魚嬌娘笑:“當然美啦!牙是貝齒,天下多少男人要我吻他,我還不屑一顧呢!小兄弟你可得天獨厚呵!”劉吉倒認真瞧著她牙齒,似在尋找什麼,數了一陣,笑道:“三十二顆不多不少,很標準!”魚嬌娘呵呵笑道:“既然滿意,咱們結為夫如何?”劉吉笑道:“那也得等老的走了才行,待會兒再來如何?”他神秘莫測,移往第四牢房。
劉千知此時亦安心不少,兒子定力果然不差。
魚嬌娘頓知被耍,猛地又罵劉吉不知好歹,發飆一陣,又覺身仍在險境暗自咬牙,改轉語氣,一邊請求劉千知早些離去,一邊熱切招喚劉吉返回。
反正閒著亦無聊,她喊得特別勤。
及近第四牢房,只見一位光頭如彌勒佛模樣老頭,正對兩人暢聲大笑,他道:“有朋自遠方來,該大笑三聲!”果然大笑,卻不只三聲。
劉千知道“他便是輕功十分厲害的假喜佛,姓單名不快!他說名字叫不快,偏要天天快樂,故而見人即笑,不好笑亦笑,如若有人見他不笑,他便把那人嘴巴切成笑嘴。十年前還在杭州城,一口氣宰了十幾名不肯發笑的老百姓,實叫人不得不把他關起來!”單不快哈哈笑道“提起往事,好笑好笑,哈哈…不笑之人活著有何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哈哈…”劉吉但覺他和醜老太婆一樣有病,亦自陪他笑幾聲,他道:“被關,也值得笑?”單不快笑的更暢快:“當然,有人聊天,有人做伴,不笑才叫怪事,哈哈…”劉吉拿他沒辦法,只好陪笑地走向第五間牢房。只見得裡邊坐著一位滿臉短鬚漢子,他年約四旬,目光卻如狼般冷酷,見及劉吉,嘴角出冷狠笑意,習慣手摸著前一串白森森似是骨頭串成項鍊。
劉千知道:“他叫仇天悔,聽說少年時被狼群扶養長大,後來被一位魔頭收養,傳其武功,一生只會逞強好鬥,武功又奇高,死在他手中者不計其數,他那串白骨項鍊即是死者大拇指串結而成,算算也有百餘人吧!”劉吉不皺眉,這傢伙倒嗜殺如命!
仇天悔冷森道:“有膽放我出去一決雌雄,困我在此,算什麼英雄好漢!”劉吉笑道:“幾年前就已失敗就擒,幾年後你還發威什麼?”仇天悔冷斥“八年來,我武功大進,誰都不是我對手!”劉吉笑道:“那我封你天下第一人,永遠隱居於此如何?”仇天悔一楞,怒道“孬種傢伙,不屑和你談,滾吧!”悶在那裡摸骷髏。
劉吉則再往第六間牢房行去。
劉千知拉開他,道:“這間關著毒王,我雖搜光他毒藥,但以防萬一,還是別靠近的好。”劉吉自有警惕,繞退幾步,始瞧往裡頭,只見得一位五旬老頭,盤坐地面,雙手不停轉動著。
他頭髮梳理整齊,全身似乎一塵不染,兩眼如豆,卻帶青光,最大特是有耳串著一隻青蛇耳環,蛇眼閃出兩道碧光,讓人生寒。
他兩掌特大,臉面、肌膚上有不少點點疤疤,大概全是毒蟲咬傷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