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王八靈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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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吉、李喜金被帶至後院一間舒適雅廳。
孟夫人親自端上香茗。
始問道:“你便是神仙無影劉千知的兒子?叫什麼留級生?聽說你在少林寺蹲了八年,連一套五形拳都學不會?呵呵…”劉吉乾笑:“名字對了,但後面那段請省略,行嗎?”孟夫人笑得更媚:“你倒是樂天知命呵!”劉吉道:“你才樂天知命,丈夫才死不到一個月,瞧你開心成這副德!”李喜金道:“對對對,沒錯!我在你身上瞧不出一絲悲哀!這很反常!”孟夫人聞言,輕嘆道:“那又能如何?他已死了,我也哭過,可是生意總得做下去,我不裝笑臉行嗎?難道要我哭哭啼啼去見客人?”劉吉道:“至少不必騷成這個樣子吧?看你還穿金戴銀,好像一副暴發戶,實在該檢討。”孟夫人目光不由一閃:“說到這兒,我便有氣!枉我對神醫一往情深,到頭來卻…他卻把大堆財產分給你,我就是吃味,故意戴這些作樣,否則,實在會被他氣個半死!”一副吹鬍子瞪眼模樣。
劉吉皺眉道:“這麼說,你對孟神醫相當不滿了!”孟夫人道:“當然,什麼都給了你,只留這破房子,能值什麼錢?何況還有二十幾位門生要吃要住,害得我仍得拋頭臉行醫,過不得安寧,我能不怨嗎?”劉吉道:“這好啊!生意川不息,錢自來,有二十幾個門徒幫你賺錢,本不會坐吃山空!”孟夫人斥道:“想的美,這老頭不知哪來神經病,設下什麼窮人病不要錢,明明好不容易賺的銀子,可能在一天之內全花去,原來這年頭,竟然有窮傢伙成群結隊,從江南,從邊疆,一窩蜂湧來,擺明一副打家劫舍模樣,有一次更來了三百多人,害得我們徹夜不能眠不說,竟然還倒貼數百兩銀子,藥材損失更不計其數,如此下去,不必坐吃山空,本會被打劫一空,我哪能撈到什麼?”孟夫人瞪向劉吉:“哪像你,坐擁金山,老實說,我身上這些翡翠、玉環,還是從齊雲堡帶出來的,看這老頭對我有多刻薄!”一張抱怨臉容,讓人覺她受盡不少委屈。
劉吉邊聽邊皺眉頭。
忽而說道:“既然夫人如此多抱怨,那咱們打個易,這藥房給我,那齊雲堡換你去享受如何?”孟夫人一愣,隨又說道:“你…你到底有何居心?”劉吉笑道:“沒有啊,只是替你打抱不平而已!”孟夫掙扎一陣,仍自搖頭:“算啦!我雖嘴巴怨東怨酉,但老實說。心裡仍孟神醫救我活命,他雖然分配不公,可是比起救命之恩,已算不了什麼,何況有了這間藥房,省吃儉用,下半輩子大概還過得去,我看這筆生意不談也罷!”說完,仍出幾許畏懼眼神。
劉吉斜眼道“我看夫人最大原因不是尊重孟神醫吧?”孟夫人斥道:“明明就是,你少瞎猜!”劉吉道:“我看你是發現齊雲堡已鬧鬼,本待不下去,才甘心放棄的吧!”
“你?”
“不必強撐,我還看得見,你背後有個斷頭女鬼,她正在摸你頭髮呢!”孟夫人聞言登時尖叫:“在哪?不準過來!”雙手猛往前後掃去,嚇得臉蒼白。
忽見兩人笑聲,似知已被捉。
冷牙一咬:“你們敢耍我!”劉吉笑道“你若末被嚇過,我哪有此能耐耍你?其實清風樓主已說過,你是被嚇回開封城的,不必再掩飾啦!”孟夫人終於洩氣,兩眼含淚,道:“我哪知老頭如此狠心,明明去了便罷,還不斷化成幽魂纏著我,我哪還敢再住?只好躲回這裡,還好,人一多,他便不再現身,倒過了幾天平靜子。”劉吉道:“也許他有意要你回來繼續替他行醫吧!”孟夫人道:“是嗎?我沒回來,這些門生還不是大開醫療之門!”劉吉道“這麼說,他當真陰魂不散了?”李喜金道:“是不是你做了虧心事,他在報復你!”孟夫人冷斥“胡說什麼,我幹嘛對他做出虧心事?”李喜金道:“你殺害孟神醫,想謀奪家產,然後改嫁什麼?”孟夫人聽得怒火高漲,卻又怕聽錯:“你說什麼?”李喜金喝道:“你謀殺親夫,否則怎會心虛,且一點悲傷也沒有!”劉吉登時叫糟,斥道“阿喜,怎可亂說!”孟夫人已自怒火攻心,厲道:“你敢損我,辱我?”奮不顧身撲去:“老孃跟你沒完!”劉吉見狀,猛地抱攔過去,一指點中她齊門,給抓了回來。
孟夫人仍斥紅臉面:“你這大混豬敢損我,絕不讓你好死!”雙手抓,卻因道受制,軟力無比。
李喜金瞧她反應烈,頓覺話說太硬,似有不妥。
劉吉更瞪眼過來,嗔道:“無憑無據,胡說什麼!”李喜金幹聲道“我只是想什麼說什麼!”劉吉斥道“難道你想我是殺爹兇手,我便是嗎?”李喜金一愣,幹窘不已。
孟夫人已泣不成聲:“我不要活了,你們如此毀我名節,叫我如何去見人!”涕淚盡現。
劉吉斥道:“還不快道歉!”李喜金無奈,拱手道:“在下失言,還請夫人見諒,不過下次還請夫人表現悲哀些,以免引起誤會。”孟夫人泣斥道:“還有下次?叫我悲死不成?我哭泣悲哀時,你可曾見過?難道要在你面前哭才算數嗎?”她越哭越傷心,劉吉偷偷解其道,終可挽袖拭淚。
劉吉、李喜金不斷請祈原諒。瞧及夫人哭得傷心,已不敢胡猜說她是兇手,否則有點說不過去。
孟夫人悲泣一陣,終於較為平穩。
劉吉故意引開話題,道:“夫人所見鬼魂,當真是孟神醫?”孟夫人勉強提勁,亦想掩飾窘境。
說道:“不清楚,只見黑影幢幢,好像不是…因為不見白髮,可是他剛死不久,不得不做此聯想…”劉吉道:“除此之外,可有異樣?”孟夫人道:“夜深人靜時,總有淡淡怪叫聲傳至地底,讓人可怖,到後來,幾乎天天罩烏雲,我看情勢不對,便連夜逃了。”劉吉道:“孟神醫死去消息,有誰知道。”孟夫人道:“不清楚,我是不肯講,免得生意一落千丈。”劉吉道:“你親自埋了他!”孟夫人道:“沒錯,他早就造妥古墓,要死時,也親自躺進去,我只負責封門而已。”劉吉道:“原來如此,卻不知孟神醫安厝處在哪?”孟夫人道:“齊雲堡東北角,很容易找,你下次自行去看看便知。”劉吉道:“不瞞夫人,齊雲堡此時當真被妖魂盤據,我才踏入不及十丈,便被轟出來,還落個鬼上身局面,此次前來,乃想請問夫人,古堡可有秘道,以及是否早就擺有陣勢?也好想法子破去,讓齊雲堡重見天。”孟夫人回憶道:“這些,我並不瞭解,不過,似乎有條秘道,因為神醫老是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卻突然又出現…”劉吉兩眼發亮:“可記得位置!”孟夫人道:“大概在東牆時近,確實位置,我並不知,或許亦無此秘道,因為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劉吉道:“我記著便是。”孟夫人道:“至於陣勢…”忽有暖昧神情。
劉吉急問:“你知有陣勢?”
“呃…”
“呃,那表示有,你說吧,若能破去,說不定我多分一點財產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絕不食言!”
“只要你說實話,自有功勞,我不像那種視錢如命之人!”孟夫人掙扎一陣,終仍說道:“不管如何,先把東西找出來再說,至於信用,全憑良心。”
“夫人絕對可信得過在下。”孟夫人輕嘆一聲,說句希望如此。
便道:“老實說,我知道齊雲堡藏有大批珠寶古董,價值連城,卻又遍尋不著,已知必定有秘密機關,故而也摸索許久,果然是有些門道,不過,我丈夫一向對藥毒瞭解甚深,必要地方,全部以毒封住,想要破它,並不容易。”劉吉怔道:“孟神醫另有毒招?他卻中毒而亡?”李喜金道:“會不會他玩毒自毀,玩掉了命?”劉吉道:“或許吧…”孟夫人急道:“怎有此可能,神醫醫術通玄,怎會治不了自己病?”劉吉道:“你認為他當真過暗算?”孟夫人道:“當然,否則他將會長命百歲。”劉吉道:“卻不知那人暗算用意何在?”孟夫人道:“除了錢財,就是竊藥,神醫說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寶物,必定有人覬覦已久。”劉吉道:“如此說來,倒是棘手萬分,不管如何,得先破去那鬼陣再說。”李喜金道:“可是遇上毒,咱們可吃不完兜著走。”劉吉道:“這可是頭疼問題!”孟夫人道:“不瞞兩位,我早想找出寶藏,所以早請來兩位用毒行家,以她們功力,自可破除毒!”劉吉睜亮眼睛:“誰?可在開封城?”孟夫人道:“人早已在城東山區,只是我後來嚇破膽,遲遲不敢找她倆出面,她們是苗疆五毒教徒,還是公主身分,一名叫苗如花,另一名叫苗如玉,一身毒功已得真傳,你若想請她倆幫忙,我捎信去便是,不過,酬勞得你支付。”劉吉道:“要付多少錢?”孟夫人道:“一人千兩黃金!”李喜金道:“這麼多!”孟夫人笑道“只要能找出寶藏,千兩隻不過九牛一,用或不用,你們自己決定。”劉吉當機立斷:“當然用,呵呵,就如算命先生說的,一切將順利,連人馬都不請自來,實不可多得。”孟夫人笑道:“這才是聰明選擇,好吧,我這就替你捎封信,不過,我得說明,這對姐妹花可潑辣得很,千萬別得罪,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劉吉乾笑道:“怎麼現在免費潑辣女!”已想及洛陽王女兒楊依人,困笑不已。
孟夫人笑道:“女人總有柔情,且看兩位造化啦!”說完,她從左窗書桌翻出紙來,提筆即書,大概只寫了幾行字,說明劉吉代表她之意,便自收筆,裝上信封,予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