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悲慘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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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沫和白筠將孟水凡放在她的上，見白筠沒有離開的意思，蘇小沫主動道:“我來照顧她吧，你去看看現在外面怎麼樣了，如果老師問起來的話，幫我們說一聲？”白筠微笑著點點頭，看了孟水凡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蘇小沫靜靜地站著，聽見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後，將視線落在閉著眼睛陷入昏睡中的孟水凡身上。

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最快速的辦法，伸手扯開孟水凡的衣領，手起刀落，劃開了她的心臟。

心臟傳來的劇痛讓孟水凡從昏中醒來，看著不停出的鮮血，她的雙眼也漸漸變紅，死死盯著蘇小沫，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是動手了！你這個走狗！”走狗？蘇小沫拿出一包血袋，見孟水凡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通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血袋，笑了笑，將血袋上下拋了拋“很想要吧？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叫我走狗？”體內那部分不屬於人類的本能在叫囂著撲上去，搶下那包血袋，但是殘存的理告訴自己她現在絕對是打不過蘇小沫的，壓下心頭的躁動，孟水凡大口著氣，努力思考著蘇小沫的問題“我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回事我就是怎麼回事，不然還有別的回答嗎？至於走狗，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幫著撒旦做事，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撒旦？很好，總算有點有用的信息了，蘇小沫見她已經半乾屍化，揮手將那包血袋扔過去，淡淡地道:“我跟你絕對不一樣，所以你最好講清楚你是因為什麼而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還有，我不是幫什麼撒旦做事的，那個所謂的撒旦是誰，你也最好如實道來。”接到血袋的孟水凡本沒空理會蘇小沫，用鋒利的牙齒將血袋咬開一個口子，仰著頭咕嘟咕嘟大口嚥著這份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十分美味的食物。

有了新鮮血的供養，心臟上的傷口慢慢癒合，只是孟水凡的臉還是顯得蒼白無比，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

蘇小沫又拿了包血袋出來，在孟水凡眼前晃了晃，見她的眼神隨著血袋的搖晃而跟著轉動，輕笑一聲“沒喝夠吧？那就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大腦回過神來的孟水凡開始思考蘇小沫之前說的話，什麼叫她跟自己絕對不一樣？總不可能是天生的吧？天生的…想到一個可能，孟水凡心臟猛地一縮，瞪大的眼睛看著蘇小沫，聲音顫抖著道:“你…你不是人？”蘇小沫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你現在這副樣子難道像人嗎？”摸了摸平滑如初，沒有一點被割開過的痕跡的口，孟水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辯解的話都沒說出來，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就在蘇小沫有些不耐煩地想將她從那種頹廢的狀態中拍醒時，孟水凡開了口，緩慢地道:“我，5歲那年喪父失母，還沒想好怎麼生活時就被一群人抓到了一個基地裡。”

“基地裡關著各種各樣的小孩，從剛出聲的嬰兒到10歲的孩子，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我們雖然是被關著，但是住的吃的倒都不差，只是不被允許走出基地而已。”

“然後某一天我被帶到了一間手術檯上…”說到這裡，孟水凡頓住了，似乎在回憶她那時的遭遇。

蘇小沫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孟水凡話語裡透出的信息。

“我全身的血都被乾，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膚漸漸凹下去，貼在骨頭上，就像一具乾屍一樣，很痛，但是我卻一直清醒著，甚至於，我的心臟還在跳動著，雖然緩慢，但是確實是跳動著的。”

“然後他們拿出一管密封好的軟組織，將我的心臟割開，將那管軟組織一點一點地填進了我的心臟裡，我看到它們融為了一體，然後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失去了人類的本能，看著一旁被他們出來的我的血，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喝掉它！”軟組織？蘇小沫摸下巴的手一頓，那是什麼？能讓人變成血鬼？

“然後我真的那樣做了，我的頭埋進那個桶裡，將裡面的血全部喝光了。奇怪的是，明明以前知道血腥味是什麼樣的，但是在喝那些血的時候我卻覺得美味無比，就像是，我本來就應該喝血。”

“喝完後，我發現我的樣子又變了，恢復成了血之前的樣子，皮膚就跟之前一樣飽滿光滑，就像是之前的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見孟水凡停了下來，盯著空中的某個點放空了自己，蘇小沫開口將她的注意力喚回“然後呢？”孟水凡“呵”了一聲“然後？然後我就發現我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我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力量也更大了，但是變得嗜血起來。從手術室出來後，我將一同玩耍的小夥伴們…全部乾了。”看到孟水凡臉上出的哀慟和絕望，蘇小沫微微嘆了口氣，猶豫了會還是繼續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孟水凡將外的情緒收拾好，面無表情地道:“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每一塊區域都只有一個孩子會接受那種手術，其他的孩子不過是當作食物一樣的存在被養著而已。如果那時不是我接受的那個手術，那此刻坐在這裡的就不是我了。”

“然後基地裡發生了一次意外，一個孩子在手術之後實力大漲，而且喪失了理智，見人就攻擊，打傷了好幾個基地的防守人員，趁著他們將注意力放在那個孩子身上時，我偷偷地死了好幾個防守人員，逃了出來。”蘇小沫點點頭“他們沒來找過你嗎？”孟水凡諷刺地一笑“你知道我逃出來之後經歷了什麼嗎？在貧民窟東躲西藏，每天都被人打得半死，然後到了晚上我就去將那些人乾掉，用異能將他們砸成一塊一塊的骨頭，再挖個坑將他們埋了。我什麼都幹過，搶劫、偷竊、走私等等，等我錢攢夠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瓶改變面貌的藥劑，我現在這張臉跟原來那張沒有任何一點相像的地方，就算是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認出來。”

“除非，站在我面前的是像你一樣的存在。”見孟水凡定定地看著自己，蘇小沫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知道那些人是受到誰的指使了嗎？”孟水凡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嘴，失望地道:“不知道，但是能擁有這麼大的一個基地的人，無非也就是最頂層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或者…都是。”不知怎麼，聽到孟水凡說完，蘇小沫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可能人選就是小克魯斯，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還好，如果那些上層的人都參與了的話…那就糟糕了。

手被勾了一下，看著孟水凡喝著血袋時享受的表情，蘇小沫搖搖頭，轉身想走。

“憋奏，等等。”孟水凡一邊喝著血袋一邊含糊地吐出這幾個字。

蘇小沫邁出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向她，開口問道:“怎麼了？”看了看空掉的血袋，孟水凡滿足地舒了一口氣，此時她臉已經紅潤了許多，像是連之前釋放異能時虧空的元氣都補了回來。

“你是什麼？”孟水凡直接問道。

“我是什麼？嗯…跟你差不多的‘人’吧。”蘇小沫淡笑道。

孟水凡皺起眉頭“有差別的，我總覺得你…特別可怕。”蘇小沫挑了挑眉頭，扯開自己的衣領，拿出一把匕首，刺進自己的心臟裡，然後猛地拔/出/來，鮮血飆出來，然後慢慢減少，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如果忽略那一抹鮮血的話，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孟水凡眼神一變，喃喃地道:“難怪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很容易被殺死，我還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問，就算是能依靠鮮血治癒傷口，但是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血的話，還是會血而亡的，這一點，我在基地的時候就實驗過了。”整理好衣服，蘇小沫指了指地上的血跡“等會記得打掃乾淨，被她們看到就不好了。”手握上門把手的瞬間，身後傳來孟水凡急促的聲音“你，我，我們這種，被叫做什麼？”蘇小沫一頓，沒有回頭，淡淡地道:“血鬼。”看著被關上的門，孟水凡自言自語道:“血鬼？這個名字真是貼切，可不就是血的鬼嗎？就算有著人的身體，也改變不了是鬼的事實啊…”回到房間裡靜坐了一會，外面傳來開大門的聲音，蘇小沫瞬間移動到房門前，將門打開，對上剛走上來的白筠的目光。

白筠失笑一聲“真巧啊，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贏了，所以也就不用跟第二軍校的人換什麼名字了，不過課程還是要繼續的，還有點殘局要收拾，所以還沒開始上課，我回來看看你們的情況，小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