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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雙雄爭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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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子淡然一笑,道:“是啦!四位可是想乘人之危?”孫不哈哈一笑,道:“道長有何危難,怎的老叫化一點也瞧不出來。”沈木風突然接口道:“孫兄,這牛鼻子猖狂的很,竟然也不把孫兄放在眼中。”孫不心中罵道:如論大巨惡,你沈木風確實較這四海君主尤為可殺,口裡卻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逍遙子回頭向艙中望了一下,笑道:“如是孫兄開過價錢,此事未嘗不可談談。”孫不道:“就目下情勢而論,老叫化乃奇貨可居,道長要和老叫化講斤論兩,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逍遙子道:“就算你孫大俠肯為人用,但形勢上,我等仍是佔足優勢…”孫不冷冷接道:“道長我為人所用,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了。”沈木風突然接道:“孫兄如肯助我沈某一臂,沈木風自信可勝今之局。”孫不道:“幫你們哪一個,老叫化也是難作主意,得和他們商量商量了。”沈木風道:“怎麼?丐幫中還有人在此嗎?”孫不道:“如是丐幫中人,老叫化也用不著和他們商量了。”目光轉處,只見蕭翎和中州二賈,魚貫行入甲板。

蕭翎陡然間在此出現,沈木風不由一震,比見到孫不時,尤過許多,以沈木風為人的陰沉,也不為之一呆。

中州二賈手中各自捧了一塊木板,望了逍遙子一眼,齊聲說道:“咱們拚受重傷,借這兩塊木板之力,或可擋住那毒水毒針。”孫不道:“時光無多,道長仍是不能決定,只怕要後悔無及了。”逍遙子突然從懷中摸出一串鑰匙,高舉在手中,道:“這就是金鎖刑具上的鑰匙,天下巧手的工匠雖多,只怕也很難自行配製出這等複雜萬端的鑰匙,如是諸位想迫使貧道就範,我就先把這串鑰匙投入到江中。”孫不微微一怔,暗暗忖道:蕭翎借一片瓷碗,能斷去我手中牛筋,兩臂之力,自甚驚人,但是他仍然無法掙斷手腕上的金鎖刑具,如若那逍遙子,當真把這刑具之鑰,投入江中,那可真是一大麻煩的事!

只聽沈木風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不是我沈某人故作驚人之言,逍遙子手中那串鑰匙,決不是開你們刑具的鑰匙…”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孫兄如是肯和沈某人合作,一頓飯功夫之內,可以掃平這五彩巨舟上殘餘之敵,擒眼逍遙子和那四海君主,那時迫他們出刑具的鑰匙,自是易如反掌。”逍遙子冷冷接道:“如是孫不和中州雙賈,這等容易受騙,只怕也難為江湖同道推崇備至了。”沈木風淡然一笑,道:“沈某人話到此處為止,對與不對,要請孫兄酌量了。”孫不回顧了蕭翎和中州二賈一眼,道:“三位有何意見?”商八道:“咱們兄弟,既是孫老前輩相救,不論生死,都由孫老前輩做主。”孫不道:“你們這等相信老叫化子,老叫化子倒是要好好的思量一下了。”逍遙子道:“孫大俠不用思量了,只要你肯出手,生擒沈木風,貧道就開了他們三位刑具。”孫不搖搖頭,道:“老叫化一個人不是那沈木風的敵手。”逍遙子道:“我開了中州二賈手上的刑具助你。”商八接道:“開了我們中州二賈刑具,也將是白費道長一番心血。”逍遙子道:“為什麼?”商八道:“咱們三人之力,一樣不是那沈木風的敵手。”逍遙子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是了,諸位之意,可是要我解開了那蕭翎身上的金鎖刑具嗎?”杜九冷冰冰地接道:“不錯,當今之世,除了咱們這位蕭大哥外,只怕很少有人能是那沈木風的敵手。”沈木風突然縱聲而笑,道:“杜兄這幾句話,未免太過小看逍遙道長和四海君主了。”這幾人都是老於世故,飽經江湖險詐風波的人物,雖是互視為敵,誓不兩立,但其間詭詐多變的挑撥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各極其

逍遙子突然橫行兩步,走到蕭翎身前,開了蕭翎手上的刑具,道:“貧道相信孫大俠和蕭大俠,都是一諾千金的信義人物,既然答應了,決不會變卦,黃道就擅自做主,先開了蕭大俠的刑具。”蕭翎伸展一下雙臂,長長吐一口氣,身心中有著一股舒暢之

沈木風心怯於蕭翎的武功,不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商八不住心裡的高興,不由大笑起來!

逍遙子望了蕭翎一眼,頓生後悔之,心知解了他身上刑具容易,如再想套回他的身上,勢比登天還難,這一下無疑開籠飛鳳,啟鎖走龍,萬一這幾人和沈木風等利害相關,聯手合作,豈不是要自作自受…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卻冷冷問道:“閣下笑什麼?”商八停下大笑之聲,道:“不錯,咱們那蕭大哥一向是有言必踐,一諾不變,可是他一直未承諾過道長一事,未答過道長一言。”逍遙子道:“胡…”忽然想到那蕭翎確然是未作過一言承諾,不住口。

商八微微一笑,道:“道長仔細想想,我商某的話不錯吧!”逍遙子道:“貧道仍然相信孫大俠和你們中州二賈都是武林中大有盛譽之人,決不會言而無信。”商八道:“孫老前輩還在思量是否該助道長,未作決定之前,自是不能算作承諾,至於咱們中州二賈,一向是講究賠賺,生意虧本,決計不幹,朋友情,先放在一邊…”逍遙子接道:“縱然是做生意,也要有一個行規,應該一言為定…”商八笑道:“道長說說看,咱們中州二賈又答應了道長什麼?”逍遙子吃了啞巴虧,又無法說出他們的承諾,不覺怒道:“兩位別忘了你們還有刑具。”商八笑道:“道長只管放心,中州二賈決不會求你解除身上刑具。”孫不接口道:“如是道長度量夠大,就該連中州二賈身上刑具,一齊解了才是。”逍遙於略一沉,哈哈一笑,道:“這有何難。”大步行近中州二賈,開了兩人身上刑具。

杜九活動了一下‮腿雙‬,冷冷說道:“道長這等客氣。”商八卻順手把一個金鎖刑具,收了起來,笑道:“道長把咱們鎖了這麼長的時間,這條金鎖刑具,算作報償,不能算貴吧!”逍遙子一皺眉頭,似想發作,但卻又忽然忍住了,淡淡一笑,緩步向艙門處行去。

杜九冷冰冰地說道:“道長還忘了一件事。”逍遙子回過頭來,道:“什麼事?”杜九道:“咱們兵刃,道長也該發還了吧!”逍遙子淡然一笑,道:“貧道連人都放了,難道還扣留諸位兵刃不成,諸位稍候,貧道立刻讓他們送還諸位。”大步行入艙中不見。

孫不低聲對蕭翎說道:“這牛鼻子老道,突然間這樣大方起來,倒使老叫化大為難。”蕭翎道:“今之局,確有著一種微妙的均衡作用,咱們不能憑藉一時豪氣出手。”孫不道:“不錯,沈木風和逍遙子都是老謀深算,狡詐無比的人物,逍遙子開了你的刑具,旨在逐狼鬥虎,想坐收漁人之利,咱們可不能上當。”抬頭看去,只見那沈木風盤膝坐在船頭之上,黑白二老分站在他的兩側。

光照耀之下,只見他頂門之上,隱隱間泛升起一片白氣。

孫不輕輕咳了一聲,道:“沈木風已準備背水一戰,盤坐運功,顯然是在準備全力出手了,咱們不能先擋鋒銳。”只聽逍遙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諸位的兵刃來了。”商八轉臉望去,只見兩個青衣女婢,手中捧著中州二賈的兵刃,走了過來,說道:“請收回兩位的兵刃。”杜九伸手取過了鐵筆銀圈,放在身上,商八也取過金算盤,目注兩個女婢,道:“兩位可以退回去了。”他自受過那逍遙子的暗算之後,心中對這些女婢,已然生出了極深的戒心。

兩個女婢欠身一禮,轉身而去,直入艙中。

這時,逍遙子和五彩巨舟上的人,都已進人艙中,艙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甲板上,只餘下蕭翎、孫不和沈木風等人。

蕭翎一直留心著沈木風的舉動,見他頭上浮動的白氣,愈來愈濃,大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沈木風頭上那浮動的白氣,突然消失不見。

蕭翎伸手摸著劍把,低聲說道:“留心了,沈木風只怕要有所舉動。”商八緩步走到蕭翎身側,低聲說道:“大哥,咱們要怎樣辦?”蕭翎道:“看看那沈木風的舉動再說,如若他有所舉動,今就藉機把他除去。”只見沈木風張開了雙目,四顧了一眼,緩緩站起了身子,低聲對黑白二者說了兩句話,舉步直行過來。

蕭翎唰的一聲,拔出長劍,沉聲對中州二賈道:“你們守在這裡別動。”緩緩舉步了上去。

此刻蕭翎心中充滿著矛盾,既然想借此機會除了沈木風,又覺得今不宜和沈木風在此決戰,這一戰不論勝敗,都讓逍遙子坐收漁人之利。

心中念頭轉動,已和沈木風相遇在甲板之上。

兩人相距有四五尺時,一齊停了下來。

沈木風輕輕嘆息一聲,道:“三弟。”蕭翎怔了一怔,道:“什麼事?”沈木風道:“咱們很久不見了。”蕭翎沉了一陣道:“沈大莊主有什麼話,儘管請說吧!”沈木風微微一笑,道:“三弟這般稱叫為兄,不覺得生分了嗎?”蕭翎道:“道不同難相為謀,咱們兄弟之義,應該斷去了。”沈木風接道:“這麼說來,三弟是存心要和小兄為敵了。”蕭翎道:“沈大莊主武功高強,蕭某人是早已心慕,如肯賜教幾招,蕭翎是當得拜領。”沈木風臉嚴肅,緩緩說道:“為兄心中有幾句重要之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蕭翎道:“蕭翎洗耳恭聽。”沈木風道:“蕭伯父又被為兄接回百花山莊去了。”這兩句話,字字如鐵錘一般,擊打在蕭翎心上,不覺打了一個寒顫道:“我不信!”沈木風道:“上一次他們舉動野,對伯父有甚多不禮之處,這次,小兄已經責誡他們,不得有絲毫怠慢之處,為兄撥了四名美婢,兩個書童,侍候兩位老人家,金蘭、玉蘭仍在伯母身旁聽差。”蕭翎厲聲喝道:“你胡說!”沈木風始終不動怒火,淡然一笑,道:“為兄言出肺腑,蕭兄弟一定不肯相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蕭翎強自鎮靜一下心神,道:“我仍然有些不信。”沈木風目光一轉,投注到黑白二老臉上,道:“你問問他們,當知在下所言不虛了…”他仰起臉來,朗朗一笑,道:“那神偷向飛,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如把兩位老人家送得再遠一些,也許為兄當真查不出來了,可惜的是…他只在百里之內打轉,不是為兄的誇口,百里內的風吹草動,為兄都瞭如指掌。”蕭翎心中暗道:這話倒是不錯,百花山莊中的暗樁明卡,遍佈百里方圓,如若向飛一個失神,勢必被他們瞧出破綻不可。

沈木風看蕭翎凝目思索,知他已有些相信,心中暗喜,但外形之上,仍是一片肅然,說道:“週二弟小事聰明,大事糊塗,為兄的實不該讓他主持策劃邀請兩位老人家的事,再加上為兄當時太過忙碌,無暇問事,致被一誤再誤,造成僵局,唉!此刻想起,為兄的仍有些不安。”蕭翎被他說的心志動搖,不知不覺間,心中已相信了一半,一時間,不知如何接口答話。

沈木風輕輕嘆息一聲,道:“三弟如願和為兄攜手合作,為兄仍然是歡萬分…”蕭翎冷冷接道:“縱然家父母確實落入你手中,也別想再威脅我蕭翎就範。”沈木風道:“如是三弟堅決不要和為兄的攜手合作,為兄的自也是不便相強了。”蕭翎道:“咱們這一生一世,再也別想攜手合作的事了。”沈木風道:“唉!人事變幻,很難斷言,小兄是決未想到,竟和三弟在這五彩巨舟之上會面…”微微一頓,聲突轉嚴厲,道:“為兄的話已說完,三弟有什麼話,可以對為兄說了。”蕭翎心中原本有些不信,但聽沈木風突然變的十分剛強起來,不一呆,緩緩說道:“我沒有什麼話可說了。”沈木風道:“那很好,你為人所用,一定要和為兄較量幾招,現在可以出手了。”蕭翎搖搖頭,緩步向後退去。

商八急急了上來,道:“蕭大哥,你和那沈木風談些什麼?”蕭翎輕輕嘆息一聲,道:“完了,咱們這一番心血算白費了。”孫不道:“什麼事,不知可否告訴老叫化一聲。”蕭翎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得老前輩從中相助,才把父母救出百花山莊,如今又被那沈木風,擒回百花山莊去了。”孫不、中州二貿一齊聽得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沉默了一陣,商八低聲接口說道:“大哥作何打算?”蕭翎道:“唉!實叫小兄為難的很。”孫不道:“那沈木風可是對你許下了什麼心願,要你離開此地之後,同去見令尊大人?”蕭翎道:“沒有。”孫不道:“這事照老叫化的看法,那沈木風是在用詐,但茲事體大,老叫化也不敢擅作主意,還是蕭大俠自作主意的好。”商八道:“好!我去和他講講斤兩。”大步行了過去。

蕭翎道:“那沈木風武功高強,商兄弟多多小心。”商八回頭笑道:“不勞大哥關心,他此刻決然不敢對我下手。”大搖大擺,一直行到沈木風身前三尺左右,才停了下來,一拱手,道:“沈木風大莊主,在下金算盤商八。”沈木風道:“我早看到你了。”商八哈哈一笑,道:“沈大莊主,可是久聞在下之名了嗎?”沈木風道:“聽人說過而已。”商八道:“在下也聞得沈大莊主之名不久。”沈木風似要發作,但卻重重咳了一聲忍了下去。

商八臉一整,道:“我那蕭大哥的父母雙親,當真在你百花山莊嗎?”沈木風道:“我已告訴蕭翎了。”商八道:“可是他不肯相信你沈木風之言,要在下來和你談談!”沈木風道:“你說吧!”商八道:“我家蕭大哥之意,希望由你沈術風拿出一件物證。”沈術風怒道:“他如不信,也就罷了,那來這些麻煩。”商八淡淡一笑,道:“咱們如若能先殺了你沈大莊主,再去救我那蕭大哥的雙親大人,也許還容易多些。”沈木風微微一怔,道:“我既未料想遇到蕭兄弟,如何能帶著物證出來。”商八道:“和氣生財,這是咱們做生意的不二法門…”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那蕭大哥想得沈大莊主答允,許他們父子相見一次。”沈木風道:“現下生死未卜,這話未免言之過早了。”商八道:“生死之事,自由我們安排,不勞你沈大莊主費心。”沈木風淡然一笑,道:“如果今在五彩巨舟上的人,都得死亡,我沈某人也該是最後的一個。”商八哈哈一笑道:“這看情勢怎麼變了,說不定變出意外,沈大莊主反成了最先死的人呢。”沈木風森冷的目光,視在商八的臉上,久久不發一言。

商八隻覺他目光之中,似是有著一種強勁的力道,使人不寒而慄,當下轉過頭去,說道:“沈大莊主做何決定,還望儘早告訴在下,商某人還要覆命。”沈木風沉聲說道:“告訴蕭翎,就說我答應了他。”商八道:“空口無憑…”沈木風怒道:“難道你還要沈某人立誓不成!”商八道:“縱然立誓,咱們也未必肯信。”沈木風道:“沈某人生離此船之後,必殺你中州二賈。”商八道:“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沈大莊主暫處矮簷下,不能不低頭了。”沈木風緩緩說道:“如依你之意,事後如何?”商八道:“這很難說了…”話未說完,突然兩隻健鴿,疾飛而至,在空中打了一個盤旋,落在沈木風肩上。

沈木風仰天一陣大笑,突然從懷中摸出兩個細小之物,入鴿翼之下。

兩隻健鴿,疾展雙翼,破空而去。

但見那緊閉的艙門,忽然大開,兩點寒星破空飛出,直向兩隻健鴿擊去。

沈木風右腕一揚,怒聲喝道:“鼠輩敢爾!”兩道白芒,閃電飛出。

只聽波的一聲,金鐵鳴,稍後一點寒星,被沈木風飛刀擊落,先前一點寒星,卻擊中一隻健鴿,齊齊落下江中。

這些健鴿似是受過特殊訓練一般,眼看同伴死了一隻,立時一斂雙翼,疾沉而下,掠著江面,向前飛去,眨眼不見。

只見艙門開動,逍遙子手執長劍,當先而出,身後緊隨著一十二個青衣童子,十個手執長劍,兩個手執暗藏飛針毒水的鐵簡。

商八低聲說道:“逍遙子身後兩個青衣童子手執鐵筒中,藏有毒針、毒水,霸道無比,時機已然不多,沈大莊主如再猶豫不決,只怕是來不及了。”豪氣河嶽惡名動江湖的沈木風,竟然被形勢的無可奈何,仰臉長長吁一口氣,緩緩從懷中摸出一面金牌,道:“此乃百花山莊中最高令牌,不論何人,執此金牌,即同我沈木風親臨一般,如你們執此金牌,趕往百花山莊中去,不但無人敢於攔阻你們,且將恭候命…”商八知他武功高強,不敢存絲毫大意之心,說道:“你拋過來吧!”沈木風拋過金牌,冷冷說道:“你很膽小。”商八道:“非是在下膽小,實因你沈大莊主惡名太著。”沈木風道:“還有一事奉告,一面金牌,只能使用一次,要求一事,蕭翎出金牌之,就是你們中州二賈死亡之期,我沈木風從不惡言恐嚇,言出法隨,劍及履及。”商八不再理會沈木風,轉身向蕭翎行去。

這時,逍遙子已經長劍出鞘,十個青衣童子,已布成一座劍陣待敵。

商八手執金牌而回,低聲對蕭翎說明經過。

孫不低聲說道:“就目下情勢而論,咱們這幾人,實有著舉足輕重之勢,幫助沈木風,這四海君主也自知沒有取勝把握,如是倒向逍遙子,沈木風亦自知甚危,不過,不論咱們幫助哪個,都是以仇結仇,殺了沈木風,四海君主也不會放過咱們,而就用謀制衡而言,今之局,最好能保持它一個微妙的平衡。”杜九道;“如能讓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倒可一舉為江湖除兩大害。”孫不道:“逍遙子一時失算,開了蕭兄弟的金鎖,已是後悔不已,開你們中州二賈刑具,更是為勢所迫,情非得已,以他的老謀深算,沈木風的陰沉險惡,決不會讓咱們坐收漁人之利。”只聽逍遙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孫不,你乃丐幫中碩果僅存的長老,聲譽重江湖,貧道相信你出口之言,決不會賴。”孫不緩步而出,道:“不錯,老叫化如是答應了什麼,自然是火裡火中去,水裡水中行。”逍遙子道:“你答應了貧道開了蕭翎和中州二賈的金鎖刑具之後,合他們之力,生擒那沈木風,言猶在耳,忘懷了嗎?”孫不哈哈一笑,道:“這個嗎?老叫化想是想答應的,只怪道長動作太快,一下就開了蕭翎身上刑具,老叫化還未及答應呢,你雜老道仔細想想,是也不是。”逍遙子見孫不不承認答應相助之事,不由氣得臉鐵青,道:“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孫不道:“老叫化子說一人之力,不是那沈木風的敵手,對是不對?”逍遙子道:“不惜,以後呢?”孫不道:“以後道長要開中州二賈的刑具,不知何故,又開了蕭翎身上的刑具。”逍遙子道:“貧道為什麼要開那蕭翎身上刑具呢?”孫不道:“道長可是想要我們助你對付沈本風?”逍遙子道:“正是此意,那沈木風為害江湖,作惡多端,兩位就是不願履行答應貧道的諾言,也該出手殺了他,為武林除一大害。”孫不道:“話雖是說的不錯,但可惜貴君主亦非什麼好人。如是除一害留一害,那倒還不如不除。”逍遙子道;“這麼說來,孫兄是不肯履行那承諾之言了。”孫不道:“老叫化並未承諾,你老雜,再我也無用。”逍遙子輕輕嘆息一聲,道:“貧道應該你開口之後,再開他們身上刑具,就沒有此刻之失了。”孫不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啊!”逍遙子道:“就算你沒有答應…”孫不冷冷接道:“不能算,老叫化沒有答應,就是沒有答應。”逍遙子道:“此事已過,爭論無益,貧道此刻卻有一句緊要之言,問明孫兄。”孫不道:“你且說出來聽聽。”逍遙子道:“如是貧道為世除害,和那沈木風動手相拼,孫兄該將如何?相助哪個?”孫不道:“這個,老叫化倒是難以決定,必得仔細想想才行。”逍遙子心中雖是怒異常,但卻不敢隨便出手,蕭翎的武功,他已見過,那是高強得很,孫不和中州二賈,又是久負盛名的人物,這四人如若反助那沈木風,優劣之勢立時將倒置過來。

沈木風一直冷冷的站在旁側,一語不發,一面運集功力,準備拒敵,一面默查情勢的變化,籌思應對之策。

沉默延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逍遙子終於忍耐不住,冷冷說道:“孫兄意何為?

還望快點說個明白。”孫不目光轉動,望望沈木風,又望望逍遙子,笑道:“照者叫化的看法,今這場架,不用打了。”逍遙子道:“為什麼?”孫不道:“不是我老叫化輕藐你,如若單憑武功,你決非那沈木風的敵手,此刻你所以自認稍佔優勢,那是因為你們人多勢眾,又在船上,沈木風不會水中功夫,才肯這般忍氣聲…”逍遙子道:“機會不再,錯過了今機會,只怕以後很難有殺死那沈木風的子了。”孫不搖搖頭道:“還有一事,你牛鼻子老道,不可不知。”逍遙子道:“什麼事?”孫不道:“老叫化和蕭翎都不諳水,如是一定要打,最好別在船上動手。”逍遙子道:“可是諸位此刻,都已置身大江之中,這五彩巨舟上的男童女婢,個個都通水,幾位如是迫的無耐,只好拼著沉了這艘五彩巨舟,在水中生擒諸位了。”蕭翎一則擔心父母,真又被沈木風拘百花山莊,二則怕把沈木風的太緊,促使四海君主和沈木風聯起手來,當下冷冷接道:“只怕道長沒有沉這巨舟的機會。”孫不接道:“咱們為脫此危難,倒是得和那沈木風暫時合作一下了…”目光轉向沈木風的臉上,冷冷說道:“你沈大莊主的意下如何?”沈木風淡淡一笑,道:“來方長,區區也不急在一時,孫兄怎麼說,沈某人悉依所言。”孫不道:“哈哈,想不到你沈木風今竟然對老叫化百依百順。”蕭翎突然橫裡一躍,擋在艙門口處,說道:“道長最好能下令讓他們改帆靠岸。”暗中帶上千年蚊皮手套。

逍遙子默查敵我形勢,勝算甚少,略一沉,竟然下令巨舟靠岸。

船行近岸邊之後,沈木風和黑白二老當先躍下巨舟,蕭翎、孫不以及中州二賈,也緊隨著躍下巨舟。

一著陸地,幾人都不覺仰臉長吁一口氣,有著恍如隔世之

沈木風回過頭來,望了那五巨舟一眼,高聲說道:“逍遙道長,我沈木風已經登上五彩巨舟領教過了,如是道長有膽,請到我百花山莊一敘。”逍遙子冷笑一聲,也不答話,揚帆而去。

這是一片荒涼的江岸,一眼不見人影。

沈木風冷冷說道:“不是我沈木風及時登上了那五彩巨帆,四位只怕亦難生離巨舟。”孫不道:“此刻,咱們仍然是四對三的局面,沈大莊主兩位屬下,還都有斷腕之傷,是否還有再戰之能,目下仍是很難預料。”沈木風目光轉動,四顧一眼,淡然一笑,道:“這地方仍是我沈某人的勢力之內,咱們如若動手,一個時辰之內,我沈某人即可有援手趕到。”蕭翎突然舉步行到沈木風的身前,說道:“沈大莊主,此刻意何往?”沈木風道;“趕回百花山莊。”蕭翎道:“在下亦想同往百花山莊一行,去見父母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