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智勇救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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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屋仍是動也未動一下。
蕭翎心道:看將起來只有設法取來這黑屋之鑰才能開得了。
付思之間,瞥見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武士,直向自己摔身之處奔來。
蕭翎一提氣,運足了掌力,正待推擊出手,心中突然一動,又停了下來。
只見那黑衣武士先對馬文飛一揮手,道:“馬爺,奴婢玉蘭,蕭爺現在何處?”馬文飛一指蕭翎,道:“這位就是。”玉蘭緩緩把目光凝注在蕭翎臉上,欠身一禮,道:“小婢請蕭爺…”突然想到,蕭翎早已止她們這等稱呼,趕忙住口不言。
蕭翎道:“適才向兄和賈兄告訴我,此刻成就得姑娘之力甚多。”玉蘭道:“蕭爺的神威,小婢何敢居功…”微微一頓,接道:“小婢取得了一把鐵鑰,只不知是否可開得這黑屋之門。”說話之間,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把黑鐵鑰,遞了過去。
蕭翎接過鐵鑰,仔細瞧瞧,果然在那鐵門之上,發現了一個鑰孔。
只聽向飛低聲說道:“這一個讓老偷兒來。”蕭翎應了一聲,緩緩把鐵鑰遞了過去。
向飛接過鐵鑰,瞧了一陣,又瞧瞧那屋上的鑰孔,搖搖頭,道:“玉蘭姑娘錯了,並不是這一把。”玉蘭揮手入懷,又摸出兩把鑰匙遞了過去,道:“這裡還有兩把,如是也錯了,那就白費我一番心機了。”向飛仔細瞧了兩把鑰匙一眼,舉起了其中一把,探入鑰孔之中。
只見他左轉,右扭的轉了幾轉,那鐵門突的呀然一聲大開。
蕭翎喜道:“向兄神技,兄弟佩服至極。”口中在和向飛說話,身子一側,當先衝入了黑屋之中。
玉蘭急急說道:“蕭爺小心。”餘音未落,蕭翎衝入的身子忽的倒退出來。
商八道:“怎麼樣?”蕭翎道:“裡面又是堅牢無比的鐵門,唉!只怕咱們這場心機,白費了…”玉蘭身子一側,當先衝入了第一道鐵門之內,伸手摸去,果然裡面又是一道堅牢的鐵門。
向飛緊隨著而入,一晃手中火摺子,亮起了一道火光。
他素有神偷之稱,這啟門開鎖之能,可算天下第一,瞧了那鎖孔一眼,突然微微一笑,道:“這點事,還難不倒者偷兒。”玉蘭道:“向老前輩有能開得這道鐵門嗎?”向飛道:“試試看吧!”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把萬能鑰來,探入鎖孔之中,攪動了一陣,然後一掌擊在那鐵鎖之上。
只聽嚓的一聲,鐵鎖突然大開。
原來,向飛一瞧那鎖孔形狀,已知是普通的鐵鎖,並非特製之物,心中已然大有把握。
蕭翎側身而入,低聲問道:“開了嗎?”向飛道:“幸未辱命。”蕭翎飛起一腳,踢了過去,砰然大震聲中,鐵門大開。
玉蘭疾快的晃燃了火摺子,點起一個小型火把。
這火把只不過一尺左右,乃松油合以棉紗製成,光度甚是強烈,整個的黑屋,立時被照耀的如同白晝。
火光映照處,只見屋角之處,坐著一個樓衣亂髮的老者。
緊旁那老者身邊,坐了一個亂髮蓬飛的中年婦人。
在兩人身側,棄置著一堆新衣。
蕭翎目光一轉,已認出正是自己父母,突然撲上前去,拜伏於地,道:“不孝兒蕭翎,叩見雙親大人。”那老者雖然是按衣亂須,但神態卻是鎮靜、沉著,隱隱間,有一股威武不屈之氣。
只見他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蕭翎一眼,道:“你是翎兒嗎?”蕭翎急急說道:“正是孩兒,不肖子未能報償父母養育大恩,反累父母受苦,其罪滔天,爹爹只管責打…”那亂髮老者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變了很多,連爹爹也認不出來了。”原來蕭翎幼小之時,身體多病,柔弱,此刻又經過易容,改裝,雖是親生父母,也難認得出來。
只見亂髮蓬飛的中年婦人叫道:“他不是翎兒,咱們不要上了他的當。”蕭翎以頭觸地,沉聲說道:“母親難道連孩兒聲音也聽不出來嗎?”那蓬髮婦人,眨動了一下眼睛,沉思良久,道:“聲音雖然有點相同,但我兒膚瑩白,豈是你這般枯黃的臉。”蕭翎抬起手來,說道:“孩兒臉塗過了易容物藥。”那蓬髮婦人道:“我不信。”玉蘭高舉火把,跪了下去,道:“夫人,他是蕭翎…”那蓬髮婦人冷笑一聲,問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原來玉蘭身著黑衣,臉上也塗了黑煙,扮作那黑衣武士,但卻無法改變那嬌若銀鈴的清脆聲音。
玉蘭急急接道:“小婢玉蘭。”蓬髮婦人道:“既然是個丫頭,為什麼要穿著一身男人衣服?”玉蘭道:“小婢混跡江湖,情非得已。”那老者點點頭,道:“也許她為了救咱們。”那蓬髮婦人指著蕭翎道:“此人既非我之子,那女音男裝的人,又和咱們無親無故,為什麼要救咱們。”只聽黑屋之外,傳進來幾聲厲喝,夾雜著兵刃相擊之聲,想是外面已動上了手。
蕭翎黯然垂淚,叫道:“娘啊!孩兒真是蕭翎,娘從小把兒抱大…”那蓬髮婦人厲聲說道:“你們就是再餓我幾天,折磨我一些時,我也不會神志暈。”蕭翎轉身對那老者說道:“爹爹,可能聽出孩兒聲音嗎?”那老者輕輕嘆息一聲,道:“我雖然無法從昔年記憶中,從你聲音中,辨認出你是翎兒,但可由你至誠的神情中,判斷出你是翎兒。”蕭翎叩首於地,道:“爹爹明察秋毫,還望在母親面前,為孩兒代作說明…”蕭大人接道:“我們這些子中,經歷了無數的恐怖、苦難,實已受了很大的刺,一時之間,很難和她說的清楚,唉!其實我和你娘,已成了籠中之鳥,殺剮憑人,也無套取我等口供之需,實也用不到派人冒充我兒之名。”蕭翎忽然心中一動,暗道:我離家之時,不過十二三歲,體弱多病,身罹絕症,隨時都有著死亡之虞,此刻,我不但體格健壯,而且身懷著三位師長合授絕世武功,再加上易容物藥,掩去本來面目,就算是兩位老人家未遭囚折磨,也是難以認得出來,眼下最要緊的一件事,是先要把兩位老人家救出險地,然後洗去臉上易容物藥,不用辯說,也認出是我了。
心念一轉,主意隨變,低聲對玉蘭說道:“有勞姑娘和金蘭,保護我母親…”玉蘭急急接道:“小婢遵命。”只聽室外傳過來孫不的聲音道:“此刻寸陰如金,不宜多停,咱們得快些衝出去了。”蕭翎一伏身子,道:“爹爹請讓孩兒揹著趕路如何?”向飛突然欺進兩步,揮動手中的匕首,割斷兩人身上捆綁的繩索,道:“蕭兄,就老偷兒的看法,最好是點了兩位老人家的道,需知闖出百花山莊,難免要一番惡鬥,兩位老人家既是不會武功,還不如點了道來的安全。”蕭翎道:“向兄說的是。”玉蘭突然向前衝進兩步,右手探出,先點了蕭夫人的道。
玉蘭就間解下一條絲帶,把蕭夫人捆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