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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群豪正義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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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沉下西山,落餘暉,幻起了一片晚霞。

蕭翎默算時間,不知不覺間,已在這石堡中度過了兩個時辰。

奇怪的是,在這段時間內,竟然不見敵蹤出現,生似沈木風已經忘去了石堡中還有敵人。

轉眼望群豪,臉大都恢復正常,顯然經過這一陣長時間的調息之後,群豪都已漸漸恢復體能。

酒僧半戒首先醒了過來,啟開雙目,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後低聲問道:“那些黑衣武士,可曾攻過石堡?”蕭翎搖搖頭道:“沒有。”緊接著飯丐沈鐵鍋、司馬乾,相繼醒來。

馬文飛扯下一片衣襟,把幾處創傷包了起來。

蕭翎低聲問道:“馬總瓢把子傷勢如何?”馬文飛笑道:“內力已復大部,外傷都是皮小傷,不足礙事。”言下之意,是說已有了再戰之能。

司馬乾撿起地上金輪,笑道:“當真是陣慘烈絕倫的惡戰。”酒僧取過身後的酒葫蘆,搖了幾搖,已是空無一滴,嘆道:“酒和尚沒有了酒,那是叫化子丟了碗,沒有要的啦。”飯丐敲敲身前的鐵鍋,道:“可惜難為無米之炊。”要知這幾人在敞廳中,擔心那酒菜之中有毒,不敢食用,再經這一番惡戰之後,人人都已覺飢餓難忍。

這時泰山二虎人也清醒過來,但因兩人傷勢較重,失血過多,神智雖然清醒,人卻仍然不能掙動。

鳳竹低聲對馬文飛道:“馬爺,請那孫老前輩退回來調息一下,在一時半刻之中,沈木風決不會再遣人手攻這石堡。”蕭翎起身說道:“我去替他回來。”鳳竹道:“不用了,小婢有要事奉告諸位。”馬文飛正起身去請過孫不,孫不已大步行了過來,道:“姑娘找老叫化來,不知有何話說?”鳳竹服過一粒‮物藥‬之後,神大見好轉,支撐著掙扎起來,道:“小婢有幾句重要之言,尚望諸位能夠牢記心頭…”她了兩口大氣,接道:“沈木風可能會施展火攻,把咱們活活燒死!亦可能施放毒物,把咱們毒死!或是緊緊圍困,把咱們活活餓斃!”她一連說了幾條死路,只聽得群豪個個臉肅穆,默然不言。

鳳竹淒涼一笑,接道:“不論如何,咱們務須今夜突圍而去,不是小婢長他人的志氣,咱們能夠有三人活著離此,那已是難能可貴了。”蕭翎一皺眉頭,道:“那倒未必見得。”鳳竹道:“唉!小婢說的是句句實話,諸位信與不信,小婢不能相強,但我仍然要盡我所知,告訴諸位,突圍之後,直向正東,因為正東臨山,只要能夠進入山中,那就算逃得了一半的命…”她長長嘆息一聲,接道:“據小婢所知,每三更,沈木風必有半個時辰以上的坐息,這是最好一段突圍時機,小婢自知已然難有生望,追隨諸位,徒增拖累…”頓了一頓,又道:“沈木風不知用什麼方法,教出了八大血影化身,人人武功奇高,那些化身身著紅衣,諸位遇上時,要多多小心一些,唉!小婢身份低下,能夠知道的機密,只此而已,諸位要多多保重,小婢要先走一步了。”突然舉起右掌,直向天靈要擊了下去。

那孫不久走江湖,見聞廣博,一聽那鳳竹的口氣,已知她有自盡之心,早已暗中留神,是以,鳳竹抬起右手,孫不已搶先一步點出了一指。

鳳竹右掌還未觸及天靈,孫不指力已到,鳳竹抬起的右手,軟軟垂了下來。

孫不肅穆地說道:“鳳姑娘,你為何尋死?”鳳竹道:“小婢武功不濟,活著也是難以幫得上諸位的忙,反而拖累諸位,倒不如一死了之!”孫不冷冷說道:“當真是如此嗎?”鳳竹道:“小婢用心,確實如此。”孫不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叫化也相信你不會故意騙我,但你尋死的用心,卻複雜的很,你害怕被那沈木風生擒之後,要身受百花山莊中慘厲的規戒處分,伯受那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罪,因此,你就想以死逃避,是嗎?”鳳竹道:“這個,這個…”孫不接道:“也許你心中還未想到此處,但這種意識、念頭,卻早已深植於你的心中了?”鳳竹黯然嘆道:“老前輩這麼一提,小婢倒真的有了這種覺…”突見人影一閃,一個黑衣武士,疾快的躍入了石堡。

孫不右手疾揮,拍出一股潛力,先把那石堡大門封住,沉聲說道:“不要殺死了,捉活的。”說著話,人已躍回到石堡門口,守住了門戶。

這時,酒僧、飯丐和馬文飛等,盡都醒了過來,室中實力強大,自是不用自己出手了。

馬文飛停身之處,和那黑衣武士較近,摺扇一張,削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疾發一掌,擋開了馬文飛手中扇勢,人卻趁機躍避開去,低聲說道:“馬兄…”馬文飛微微一怔,摺扇收回,低聲說道:“閣下什麼人?”那黑衣武士道:“兄弟向飛。”馬文飛道:“你是向兄?兄弟多有得罪了。”向飛道:“兄弟冒險衝入這石堡中來,是要和馬兄相約一件要事。”馬文飛道:“這些人都和我等志同相合,向兄有何高見,儘管請說不妨。”向飛低聲說道:“兄弟和中州二賈,在金蘭、玉蘭相助之下,已約好了動手的時間,特地趕來通知馬總瓢把子一聲。”蕭翎接口說道:“諸位混在何處,怎的竟瞧不出一點痕跡?”向飛道:“如是你能瞧得出,那沈木風亦可瞧得出來了!”鳳竹神突然一振,道:“怎麼?金蘭、玉蘭兩位姊姊,也來了嗎?”向飛望了鳳竹一眼,道:“來了。”鳳竹道:“現在何處?”向飛道:“和老偷兒一塊混跡在黑衣武士群中。”蕭翎道:“那位小叫化,和中州二賈呢?”向飛道:“都在那裡…”突聽孫不一聲大喝,緊接著響起了兩聲悶哼,想必是又有兩個近石堡的黑衣武士,被他掌力震傷。

馬文飛道:“不要傷了自己人。”向飛道:“不要緊,老偷兒沒有消息傳出之前,他們決不會輕舉妄動。”馬文飛一皺眉頭,道:“你還要出去嗎?”向飛搖搖頭道:“不行,我如出去,不是被殺,就得裝傷,使他們對我懷疑之心,減少一些。”馬文飛道:“向兄如肯留此,那是最好不過,亦可增加了我等不少實力。”向飛道:“不是肯不肯,老偷兒如想多活兩年,那是非留此不可。”向飛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圖來,攤在地上,道:“這裡有一張詳盡的圖,而且標明瞭去路,和他們伏樁較多之處。”群豪齊齊轉過頭來,望著那幅詳圖。

只見那幅圖上,完全以寫景的方式畫成,以望花樓為中心,擴及四周,有很多地方,都是群豪見過之處。

向飛指著望花樓後,一片花叢環繞的黑房屋,道:“據玉蘭探得的消息,兩位老人家就囚於此。”蕭翎只覺心頭一陣跳動,但卻強自忍下,沒有出聲,心中暗暗忖道:看來如非那金蘭玉蘭同來,只怕很難探得這四人所在了。

但聞向飛接道:“在這座黑房的四周,守衛十分森嚴,其實這張寫景的圖畫上,所畫之處,都是這百花山莊的心臟要害,無處不是戒備森嚴。”這時,石堡中人,除了馬文飛、向飛和蕭翎之外,大都不知蕭翎父母被囚於百花山莊的事,大家都聽得茫然不知所云。

酒僧半戒突然口說道:“你們在研討什麼事?”向飛抬頭瞧了酒僧一眼,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酒僧道:“沒有人對我和尚說,我自然是不知道了。”馬文飛想到此事關係重大,此刻是人人求生的當兒,急於衝出百花山莊,豈肯再冒萬死之險,衝入莊中要地,必得先行說明,去與不去,由各人自行選擇才是。

但一時間,又覺無從說起。

正自沉當兒,蕭翎自己起身說道:“在下父母,被那百花山莊的莊主沈木風擄了來,囚於那望花樓後黑屋之中…”目光一掠馬文飛,接道:“承蒙馬總瓢把子和向兄仗義賜助,混入這百花山莊中來,相助在下救助雙親脫險,諸位原均和此事無關,等我等救人之時,諸位可藉機衝出百花山莊就是。”飯丐沈鐵鍋道:“閣下究竟是誰?”蕭翎道:“兄弟蕭翎。”此言一出,飯丐、酒僧等,無不震驚,齊齊把目光投注蕭翎的臉上。

酒僧長長吁一口氣,道:“你是哪一個蕭翎,唉!這世間又有幾個蕭翎呢?我和尚已經見過兩個蕭翎了,但還有一個久聞其名,未曾晤面的蕭翎。”蕭翎道:“在下是真正的蕭翎。”馬文飛接道:“這事情說來話長,這位蕭兄,才是真正的蕭翎,而且也曾一度是百花山莊的三莊主…”當下就把其所知的經過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飯丐望了蕭翎一眼,道:“果是土裡難藏夜明珠,你可還記得和老叫化初次見面的往事嗎?”蕭翎道:“自然記得了。”飯丐道:“那嶽姑娘現在何處?”蕭翎道:“這個在下亦是不知。”飯丐抬頭望著馬文飛道:“總瓢把子,救人的事,老要飯的也有一份。”酒僧哈哈一笑,道:“事已至此,酒和尚也只好算一份了。”司馬乾一拱手,道:“蕭兄,兄弟自負神卜,這次卻未算出你蕭兄是身懷絕技的高人,就是說罰也該罰我參加。”蕭翎抱拳一揖,道:“諸位盛情,兄弟不盡。”泰山二虎道:“我兄弟傷勢雖未全愈,但亦願竭盡綿薄,略為助力。”蕭翎正待起身相謝,那鳳竹突然站了起來,道:“三爺大人不見小人怪,恕小婢有眼無珠,不識三爺的大駕。”蕭翎欠身說道:“不敢當,鳳姑娘,自此之後,咱們是彼此相重,情同兄妹。”鳳竹道:“小婢如何敢存這等放肆之心。”只聽孫不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馬總瓢把子,把者叫化也算上一份吧!”蕭翎親看到他的武功,此人如肯相助,那可是難得的很,當下又抱拳道:“多謝老前輩。”馬文飛料不到滿室英雄,竟然是全都肯出手相助,增強了不少實力,當下說道:“諸位仗義勇為,兄弟這裡再代蕭兄謝過。”一個羅圈揖,接道:“我們在未入百花山莊之前,已經擬定好了救人之策,決定今夜中二更左右動手…”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方白絹,道:“諸位如若有白絹帕,那就取出纏在左臂之上,以資行動時鑑別…”回目望了向飛,眼,道:“向兄有話說嗎?”向飛微微一笑,道:“諸位腹中,想必早飢餓,老偷兒致送諸位一點食用之物。”他不提起,也還罷了,這一提,全室群豪無不覺餓腸轆轆,連那孫不和蕭翎,也有著飢餓難忍之

向飛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布袋,從袋中取出一包白紙封包之物,分送群豪,人手一包,另個又每人送了一條白絹帶,用作勒臂鑑別之用。

馬文飛打開白紙封包,立時有一股撲鼻的香襲來,笑道:“牛粉。”向飛道:“老偷兒這牛粉,是由百花山莊外面帶來,區區微量,只能使諸位暫時一充飢腸。說著話,探手取出一包,先行服下。

群豪食過一包牛內粉後,神大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