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世事如夢第四章噬血老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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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無畏的臉此刻卻變了。
來人正是血嬰門主噬血老祖。
白衣少女兀自不知來人是誰,只見他外貌醜陋,骯髒不堪,頓時心生厭惡,避過臉去不言,心中卻泛起一種想要嘔吐的覺。
這時紫風才慢慢醒轉過來,若非有地玄門正宗“歸元淨心”走血嬰護衛,一個時辰之後,身就會化作血霧,永不重聚。
他也不明白剛才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只見眼前歪眼斜鼻的噬血老祖,胃裡本就不適,這時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吐將出來。
白衣少女聽得他吐,還以為也是嫌那噬血老祖長的過於醜了,忍不住“嚶嚀”一聲笑出來。
那小二聽得如天籟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天仙般的少女正站在不遠處,朝著自己笑,想想自己這般趴在地上,實在有些不象話,於是慢慢站起身來。
噬血老祖斜眼望去,那塊飛雲石依舊漂浮在半空之中,於是伸手一道紅光向飛雲石襲去。
白衣少女自然不肯相讓,杖尖直指飛雲石。
而方無畏暗中已經試過多次,那塊石頭似乎不願意跟隨自己,收幾次都無法收到,但是也決計不允許它落在噬血老祖的手中,於是銀斧劃圓,護住飛雲石。
噬血老祖見一擊無效,右掌推出一陣腥風,直方無畏;右手揮出血霧擋住白衣少女,轉向飛雲石抓去。
白衣少女見血霧襲來,似乎怕汙了衣裳,口訣隨念,用杖身化光擋住,連忙使法躲避。可這樣一來,躲閃之間,腳法有些凌亂,卻未曾注意持銀劍的小童後面偷襲。
話表雖慢,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那小二見白衣少女猝不及防,不知怎地,心中勇氣陡然而生,撲上前以身作盾,擋住了這一劍,只聽“哧”的一聲,短劍入,對穿而出。
那持銀劍的小童看自己即將偷襲得手,卻不料橫生事端,短劍不及收回,被轉身而來的白衣少女用杖打個正著,白光韻透過口,將化成血霧的他噬個一乾二淨。
白衣少女見這小二不顧自身安危,替她擋住這致命一劍,登時心中萬般思緒,紛亂如麻。低頭看去,只見他臉烏黑,顯然已中金蛇毒,忙從袖間掏出一個玉製小瓶,揭開瓶蓋,一股清幽香氣,瀰漫開來。
慌忙之間,也忘了該服用多少為佳,只是捏著那小二的口,滿瓶灌了下去。那小二此刻命懸一線,神志卻很清晰,突聞得一股清幽香氣,還未反應過來,滿嘴已是芳香四溢,只覺靈臺突然明澈,喉間清涼無比,灼熱的痛瞬間被壓制下去。只是手腳仍舊無力,斜依在白衣少女的懷中。
那少女看他似乎有所好轉,正待張口問話,見他躺在自己懷中,臉一紅,扭頭向方無畏處看去。
噬血老祖見血嬰護衛喪命,卻無一絲憐憫之情,只是緊催紅血芒,開方無畏。
方無畏不料這血霧如此蠻橫,幾乎是無縫不入,倉促之間,被打得只有還手之力,只是憑著心中一股膽氣,強自撐著。那噬血老祖見血霧攻擊破不開局面,左手虛抓,顯出一把血紅的法器來,卻是一件萬骨幡。只見幡內陰氣飛騰,萬千血魂破幡而出,血腥之氣,幾乎讓人嘔吐。
方無畏強自撐了半天,見噬血老祖拿出這件法器來,知道自己無法抵擋。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件寶物落在噬血老祖手裡,於是打定注意,暗自將血聚於心脈之端。
那噬血老祖祭出法器之後,法訣一出,只見萬千血魂四散飛,卻猶如風箏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制住,在屋內尋找生人氣息,肆意攻擊。
方無畏定睛入神,見噬血老祖穿過血魂,直撲飛雲石。當機自斷心脈,任鮮血飛濺,形成一個雙魚圖,他雙手互握,食指突出,口唸法訣,直撲噬血老祖。
噬血老祖也發現了他的企圖,但是太晚了,方無畏已經合身撲上,只見烏雲敝,雷聲陣陣,猶如萬馬奔騰,蕩人心魄。直引得天雷霹靂,風雲變。數道天雷猶如巨錘直敲兩人心府,幾條閃電如火龍般衝向血霧,幾聲爆響,血霧散盡,房倒屋塌,出一塊空地。
方無畏已然血氣耗盡,真元空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噬血老祖則單臂單足,臉蒼白,受傷不輕。他迴轉身來看白衣少女與那小二,臉上出憤恨之,僅剩一手凝聚血霧,意圖將二人一舉擊殺。
****天寶山,飛雲峰。
世傳山中本無此峰,後有人得仙道,化雲飛騰,故稱飛雲峰。峰頂千年蒼松鐵枝虯勁,百丈飛瀑倒掛銀河,風雲變幻,霞光四溢,蔚為壯觀。
峰高千仞,四壁孤懸,鬼斧神工。峰頂有平臺,約莫三丈餘寬,偶有猿鶴相戲,卻是人跡罕至,此刻峰頂卻傳來一陣琴蕭合奏之聲。
那聲音忽如金鵬遨遊於九天蒼穹,高亢昂;忽如冰雪化作涓涓溪,清脆婉轉;忽如金石擊,鏗鏘作響;又如風嘯鶴鳴,靈動飄忽。端的是美妙絕倫。
只見峰頂青石之上有二位老者。坐著的一襲白長袍,腳蹬雪千層底長靴,手撫一把長琴,琴上光韻轉,琴絃盈白,不知是何物所制;站著的那位卻是身穿青長衣,腳踏青方形靴,手持一支翠綠長蕭,看去亦非尋常之物;這二老俱是鶴髮童顏,妙的是音律互通,合奏之間,白雲留駐,仙鶴端立,連平裡難得靜下來的一隻白猿,也安然的坐於一旁,聆聽仙樂。
一曲天籟之音方落,雲散鶴翔,止留得那隻白猿依舊不肯離去。白衣老者笑看這隻白猿說道:“人道知音難覓,可曾料到知我二人者,竟然是你這隻靈物。”青衣老者也微微一笑,將青長蕭與左手,伸出右手在白猿頭頂微拂,說到:“今相見,也算是緣分。且為你化開混沌,有緣自會再見,屆時再允你聆聽妙音。”說話間一團氤氳白霧自右手直貫白猿頭頂,隨身遊走,即隱入身中不見。只見那白猿身上所沾青草黃泥瞬間滑落,出一身雪白細膩的絨來。那猿似乎頗有靈,向二老雙手成揖,只是狀態甚憨,惹得二人復又笑起來。
白猿向二老作揖之後,依依不捨,轉身離開峰頂。
白衣老者望那白猿離開,若有所思地說道:“自天元上人飛昇之後,數千年未曾有人渡劫成功,傳說中五元石能渡人入仙,但此刻天地渺茫,又到哪裡去尋找?仙界究竟是否拋棄了這修真一途?”青衣老人笑著說道:“我二人久居福地,也算惠承上蒼恩澤,既入修行之道,應當無所疑懼,即使將來形消神滅,也不枉此生。萬物自有緣法,即有修仙之道,自有修仙之理,應天而生,應天而滅,亙古不變,豈可妄自猜測”白衣老者這才收回視線,笑道:“是我愚鈍,於師兄,受教了”忽然天雷陣陣。白衣老人與青衣老人面面相覷,剛才的落雷應該是修真人招至,暗歎竟然有人使用散功心法,以招天雷天電。瞬時心念換,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