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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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吱吱軋軋印著報表的計算機及打印機旁，有個女郎一見到地出現，馬上揮著手企圖引起阿紫的注意…“喲呼，你是哪一組的？是要送小朋友們去才藝班；還是要帶小貓去美容，或是溜狗？”她是個相當年輕的女郎，長至股的頭髮鬆鬆地綁了兩條辮子，自然地垂在腦後，她看阿紫仍沒反應，繞過了看書的小孩和貓狗的籠子，來到阿紫面前。

“你…啊，你是來應徵的人是吧？很抱歉讓你看到這裡一團糟。因為今天的值班人員請假，計算機又壞了機，所以比較亂一點。停，你們小朋友不可以吵架！來到那邊去看故事書或是玩玩具，待會兒大哥哥跟大姐姐們就會來接你們了…噢吃，小寶貝大概餓了！呃，小姐，麻煩你先幫我喂小baby一下，待會兒我再跟你談喔！”嘮嘮叨叨地向著阿紫說不到幾句話，那女郎將哭鬧不休的小嬰兒給阿紫，順便去了瓶已衝好的牛給她。

“啊…啊…呃…我是…”三番兩次言又止，但在那女郎的連珠炮中，阿紫還真是無法得進半句。

懷裡的嬰兒迸著豆粒大的淚珠，尖銳地啼哭著，阿紫手足無措地盯著嬰兒看半晌，然後將那瓶進他口中。

“…嗯，所以七隻小羊就跟媽媽一起回家，全家過著快樂的子。”唸完了故事書，玉章一抬起頭見到整個人僵如木頭地扶著瓶的阿紫，似乎頗意外。

“阿紫，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我不是請小朱跟你說…”聽完故事的小孩捧來了一大桶的積木，要玉章陪他玩積木。

“小朱跟我說你打電話來了。哥，有什麼問題嗎？”小心翼翼地瞄著正滿足地閉著眼睛吃的嬰兒，阿紫湊向玉章，壓低了嗓音問“沒有。不，我是說我本還沒開始面試，從我一來到這襄，就開始幫忙陪小朋友們念故事書了，石小姐還沒有時間跟我詳談。我是想請小朱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太擔心了。但是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我以為他已經聽明白我的意思了…”積木倒了，玉章又捺著子地陪小朋友們再自底層堆起。

磨著牙慢慢地教到十，阿紫才能壓抑下自己的怒火。

“小朱那個急驚風，每次做事都這麼草率行事，期望有一天他會得到教訓的！

扮，那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總不會是找你來看小孩的吧？”懷裡的小嬰兒吃吃到一半竟然睡著了，阿紫看著還剩大半瓶的牛，拿不定主意究竟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再等…”玉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拿著份信件闖了進來的男人給打斷。

“柔柔，這件事你為什麼沒跟我們商量呢？要不是阿進在收拾書房時看到這份履歷表，我們到現在都還被你矇在鼓裡！”那個高頭大馬衝進來的男人，看得出來已經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nik，只不過是聘請一位助理，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那個叫柔柔的女郎閃動慧黠的眸子，撒嬌似地依偎著nik。

“我不是要干涉你聘用人員的自由。而是…這個人是有前科的，況且他所犯的是重罪，你怎麼可以在沒有讓我先調查他的底細之前，就決定用他了呢？”nik揚揚手中的倍件，語氣雖然強硬，但已沒有責備的意味兒。

一把搶過nik手裹的信件，柔柔出了甜甜的笑靨。

“nik，我問過你啦，我問說一個犯錯之後改過了，可不可以算是個好人，你自己說是的啊！”

“沒錯，可是你…”nik還想再說下去，但柔柔勾住他的脖子，很快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那就這樣囉！這位就是…”柔柔拉著nik向阿紫他們走過來。

眼見哥哥在聽到那個叫nik的男人所說的話中，面一點，瑟縮地低下頭，阿紫著實於心不忍，難道自新之路真的這麼難行？

“先生，你大可不必擔心了，因為我哥哥也不會在你這種心狹窄，沒有肚量的人的公司上班的。哥，我們走，你沒有必要在這裡受他的奚落。”阿紫說著拉了玉章一把，但玉章卻堅定地搖搖頭。

“不，阿紫，他說的沒有錯，人家是有權利在僱用我之前先查清楚我的過去。

石小姐，我承認自己坐過牢，但那並不表示是我的錯，誠如我寫給你的信上所說的，我是由於常識及知識的匱乏而使我入獄的。如果你因此而不放心僱我做為你的員工，我可以理解的。”玉章站了起來，誠心地對柔柔及nick說。

“呃，靳先生，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曾生過牢的事，真的，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管理這些人…”柔柔很不好意思地看了nick一眼。

“嗯，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因為我真的很缺人手…”

“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玉章興奮地回答她。

“柔柔！”nick無可奈何地朝她喊了一聲。

“嗯，那你明天就百接來報到吧，我會請其它人教你這些計算機的使用方法。還有，恐怕要到明天，我才有時問跟你談薪資問題了。”柔柔朝他微微一笑地伸出手。

“先生，真高興能找到你來幫忙，那我們明天見了！”受寵若驚地望著柔柔伸出手的手半晌，玉章動地伸手和她握了握手，滿臉都是非常動的表情。

“謝謝你石小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謝謝，謝謝！”

“叫我柔柔就好了，明天見啦，拜！”苞還處在亢奮狀況的玉章走到電梯口，阿紫也為哥哥高興，只是看到那個叫nick的傢伙她就一肚子氣。什麼嘛，犯過錯的人就永遠是壞人嗎？什麼跟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