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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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進搖搖不甚清醒的頭,狐疑地盯著nik瞧,那表情好像是nik在突然之間成了三頭六臂似的。
“你們三個人?哈,那有什麼問題,咱們是兄弟們呀,光看咱們下午聯手打得那些氓們滿地找牙的威風,咱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們了。
行,兄弟們呀命都可以給了,煮幾頓飯哪成得了問題!”nik滿意地一拍手掌,搖醒了幾乎已陷入昏睡狀態的老金和小李。
“那就這麼說走了,明天你們三個就跟我一道回香港。”
“回香港?幹啥?”阿進咕嚕咕嚕地又灌了大半瓶的酒,用手背抹抹嘴。
“香港人一年吃掉一條高速公…”
“是啊,好不容易才逃到這十萬八千里的鬼地方來,你說我回去幹什麼?”搔著頭,老金半問著眼地說。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這些年在這地大人稀的地方窩,悶都快悶出病來了,再說賺了那些油井錢,不好好地享受享受人生,哪對得起自己。放眼這世界最合我胃口的銷金窟,除了香港,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地方哩。只是,nick,我回去幹什麼啊?”小李用牙齒開了另瓶xo的軟木,狐疑地望著nick。
一旁的老金和阿進也是用同樣的眼光,望著nick自他隨身的手提箱裡,拿出一卷錄影帶,架起了房內七十二吋的投影大銀幕,他自己則歪歪斜斜地站在銀幕中央,任影片中的景物在他臉上身上變換著。
“這,就是你們跟我回香港的理由。”拿起了伸縮,nick指向影片中那個笑著追趕一隻狗的小女娃。
“她叫石柔,但所有的人都叫她柔柔。”
“嗯?”老金拿下眼鏡,用衣服擦了擦又掛上鼻樑。
“啊?”小李喝著的酒一大半都咳嗆到他身上了。
“什麼?”阿進眼,後來乾脆連滾帶爬地衝到銀幕前,鼻尖貼在牆上,恰好和裡面的那狗鼻端相對。
“你說我們回去是為了這個小丫頭?她是女的吧?你看她全身粉紅、蝴蝶結的!”
“嗯,這就是她十年前的模樣,”nick說著又換了卷錄像帶。
“這是我前天接到的新帶子,她今年已經十二歲了。”銀幕中是個已經亭亭玉立的小女孩。自這卷帶子中可以看出她的多才多藝、品學兼優,因為裡面剪輯有她許多上白領獎,書法、鋼琴、畫圖,還用粘土雕了個漂亮的高低大會堂模型,畫面的最後是她俏皮地皺鼻一笑,嬌笑格格地騎著腳踏車消失在鏡頭外。
等到影片全部放完,室內只剩下放影機迴帶,兀自地發出卡卡的聲音,nick好整以暇的雙手抱在前,而那三個幾乎全身如泡進酒桶三天三夜的人,仍是一臉茫茫然地盯著他瞧。
“呃,我不太明白,你該不會是要我們去綁架那小丫頭吧?”老金摸摸臉,拚命地想清楚地率先發問。
“那可不容易喔,你沒看到她所住的地方警戒有如銅牆鐵壁似的,那圍牆上有通電,每隔二十公尺就有一架監視器;還有那些跟在她身旁的人,個個身手不凡,都是練武人。nick,到底這片中丫頭是何許人也?”小李對著空白的牆,用手揩比書著他所說到的地方,更加疑惑的問道。
“該不會是有錢人的私生女吧?哈哈…咦,nick,還是你的私生女?”阿進呈大字型地平躺在銀幕下方的地毯上,打著酒嗝使他的話斷斷續續的飄蕩在空氣中。
“去你的,我哪有能耐生出這麼人的私生女!”nick哭笑不得地啐了一口。
“她是我義父的孫女兒,現在我成了她唯一的親人,我的義父在十年前因為山崩而死,連這孩子的父母也在那次山崩中過世。”
“噢?”老金還是莫名其妙地盯著nick。
“嗯!”小李邊聽邊點頭,但還是滿頭霧水的樣子。
“真的啊?”阿進毫不客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然後呢?”
“這十年來,我一直用學業為藉口,拖延著回去的期,但律師已經提出警告,我再不回去,公司可能會被其它公司的老闆併
掉,現在公司已經有將近三分之一的股票都
縱在同一個人手裡,相當危險!”nick眉頭深鎖地在室內走來走去。
“況且這孩子孤苦伶仟一個人長大也怪可憐的,我這個當叔叔的再不聞不問,似乎也說不過去。”
“對,有道理!”阿進也舉起手腳地附和著老金的話。
“喔!我沒意見…”小李連連打著呵欠,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聲,終至聽不見。
“這麼說,你們都願意恨我一起回去了?太好了,我馬上就訂機票。”nick興高彩烈地打電話訂位,回答他的是室內三部此起彼落、高低有致的鼾聲大合奏。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nick就押著仍因宿醉而青白著臉的三個人,趕機換機輾轉地回到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