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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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子,你敢罵我師父?”話不投機半句多,脾氣火爆的五號想也不想,一拳向那個站在旁邊指手畫腳的混蛋打去。
“來的好。”說話的同時,狂刀隨手反扣他的手腕。
五號馬上起飛腳直取他腹部,而狂刀也毫不客氣地進行反擊。就這樣,兩人在花園的草地上拳腳加打了起來。
透過大廳的窗戶看到他們又打起來,張倩有點頭痛地對雷隱說:“喂,你讓你的朋友收斂一下行不行?老是無事生非撥我們的隊員,這讓我很為難呀。”雷隱喝了一口啤酒後說:“你難道不知道他就是為了跟你們的隊員幹架才經常跑來這裡的。單論拳腳功夫的話,你們這裡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所以比起拳腳功夫,其實他更想親身試試你們隊員各自的個數能力,但是他們又不肯跟他來真的,他只好這樣做。放心吧,他下手自然會有分寸的。”
“這是我跟一號的意思。上次讓三號跟他較量已經是嚴重違規了。為了不讓外人有機會察覺我們的身份,一號已經嚴令所有隊員不能在非執行任務的時候使用異能,你那朋友就是再他們也沒用。不過像他這樣好鬥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因為他寂寞,像他這種登記的高手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現今這個時代。”雷隱淡淡的說了一句。
張倩不驚訝的說:“難道連你也不能成為他的對手嗎?”
“我哪裡有時間陪他經常過招,況且我們不手則已,真正一教授的話就很難保證不傷到對方。因此只能偶儀為之,豈能常來。不過我比他幸運的地方是,除了武道修煉外,我比較會享受生活。而他除了好酒貪杯以外,唯一的樂趣就是跟對手較量。但是因為對手難尋,所以他才寂寞。現在難得遇到像你們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當然想一分高低。”
“你跟你的朋友一樣,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怪人。”
“啐,你有資格說我嗎?其他人去哪裡了?”
“他們都在地下室或各自的房間進行夜間訓練。”
“在那麼小的地方怎麼訓練?”
“他們都是異能者,要鍛鍊的也只是異能力而已。地方的大小並不是個問題。咦,看來他們打完了。”雷隱轉頭望過去,果然靠到五號正氣如牛地扶住牆邊怒視著狂刀。而狂刀則對他說著什麼,不過從五號的臉看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好話。
在所有隊員中,除了作為隊長的一號跟五號自幼習武外,其他隊員都是在成為正式軍人之後才開始接受特殊軍事訓練的。雖然五號較其他隊員堅持得久一些,但在雷隱跟張倩談的時間裡,已經被狂刀放倒了三次之多。雖然不至於受重傷,但是一時間也很難再進行反擊。
看到連站都站不穩的五號又想衝過去開打的樣子,張倩有點不忍。於是叫雷隱去勸勸狂刀。
雷隱喝了一口啤酒後,舉步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花園的時候,果然聽到狂刀尖酸刻薄的叫罵聲。
雷隱開口說:“老狂,你在他也沒用,他們接受了命令,不會再用異能跟你比試的。”狂刀一聽,指著五號大罵:“你還是個男人嗎?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還死忍著不敢還手。你是不是吃烏龜王八長大的?”五號氣得赤紅著臉說:“閉上你的狗嘴,如果不是隊長的命令,我早就幹掉你這龜兒了。”見狂刀還想再罵下去,雷隱轉頭對張倩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等這次任務結束後,你就允許你的隊員逐個跟他單挑算了。你看這個提議怎麼樣?”狂刀一聽,馬上轉頭看著張倩。那副眼神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狼一樣。
張倩出一絲遲疑的眼神,過了一會才說:“這是屬於違規行為,上頭是不會批准的。”狂刀大罵:“你不說我不說你那所謂的上頭知道個呀。你再不答應的話,我天天來找他們的麻煩,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忍得下去。”知道這傢伙並不是在說大話,張倩只好退一步說:“我要跟一號商量一下才行。”雷隱不想得太緊,於是向狂刀使了一下眼。狂刀會意,馬上裝作很不耐煩的說:“好吧,不過你明天就要給我答覆。”張倩完全拿這老沒辦法,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看到她同意了,狂刀頓時心情大好。
他轉頭對五號說:“小子,看清楚了。”剛一說完,他忽然走到花園中央打起拳腳功夫來。
在看到狂刀的起手式跟隨後的幾式後,五號不有點驚訝地說:“羅漢伏虎拳?”與五號剛剛虎虎生風的動作相反,狂刀打的這套拳顯得沉實許多。雖然並沒有絲毫外發的拳風,但是每當出拳之時,竟隔空將對面六、七米遠的花草帶動搖曳起來。
五號雖然離他有頗遠的一段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中湧起一陣寒意,而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武功,這樣的拳術。
同樣是這套他剛剛興之所致才練完的羅漢伏虎拳,但在這個男人手中,卻好像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拳法。
雖然招式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是卻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懾人氣勢,他甚至完全不敢想象被這樣的拳打中一下會變成什麼樣。
直到狂刀將整套拳打完收功後,五號才慢慢恢復清醒。
“我、我師父並沒有教過我這套拳可以這樣打,你究竟是什麼人?”五號呆呆地看著他。
狂刀冷笑:“那是因為你師父學藝不。羅漢伏虎拳雖然是少林剛拳的一種,但是講究形意合一、含勁待發。而你剛剛打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很威風,但是有力無勁,兼且剛猛有餘、沉穩不足,一看就是可發不可收的死拳。學拳並不是光學會了招式就表示真正會了,像你這種打法只配到外面耍雜耍討飯吃。想真正對付的高手,再練一百年再說吧。”五號被說的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忽然語氣變得出奇恭敬地說:“敢問前輩也是在少林學武的嗎?”雖然之前也幾度敗在這個男人手上,但每次他都很不甘心,只是以為這個男人不過是出招快一點而已。但在看完他剛剛打的這套拳後,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真真正正的高手。那種勁度、那種氣勢,即使是他的師父也很難做得到。在確認到這一點後,他不由自主地變得恭敬起來。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喂,小妞,究竟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下手,我已經等煩了。”張倩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回答說:“我收到可靠情報,那個人將會在今個星期抵達東京。本來按行程他們在上個星期就應該到了,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他們在歐洲那邊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賊他孃的,還要等一個星期,真是麻煩。”狂刀一邊罵一邊走回大廳。
在坐下來後,發現五號仍然直直地看著自己,他有點不地說:“你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沒見過男人嗎?”五號吶吶地說:“之前我不知道前輩是出自少林的高人,多有冒犯,請前輩原諒。我曾經在少林寺學武十幾年,我師父也是少林的武僧。請問前輩尊姓大名?”狂刀翻著白眼說:“老子早就已經不是少林寺的人了,你不要跟我沾親帶故的。”雷隱笑著說:“他的確已經不是少林寺的人,他犯了戒,早就被趕出了少林寺。”五號愣了一下才說:“戒?可是現在的和尚跟以前不一樣了,都已經可以結婚了。”雷隱語重深長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他犯的是男…”
“放!”還沒等雷隱說完,狂刀從茶几上抄起一個菸灰缸向他砸了過去。
雷隱側頭閃過的同時,隨手一抓就把那個向後飛出去的菸灰缸抓在手裡,然後放回到茶几上。
狂刀瞪了他一眼才對五號說:“既然你是少林寺出身的,為什麼只學到了這一點點皮,難道別人練功的時候你卻在偷懶嗎?”五號剛要回答,雷隱卻懶洋洋地說:“他不是偷懶,而是因為想學也學不到。武功這東西,並不是光看書就能學會的。我給你打個比方,有個叫明因的小和尚上山去砍柴,卻因為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結果把褲子給破了,為了不至於光著股在街上走,他於是把那條褲子脫下來給街上一個專門幫人補衣服的小姑娘補。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是到了第二天,有些三姑六婆就會說,有個叫明因的小和尚因為想見那個補衣服的小姑娘,於是就特意破自己的褲子,然後找那個小姑娘補。
到了第三天,另一條村的三姑六婆就會到處說,在隔壁村有一個給人補迂腐的小姑娘好可憐呀,被一個叫明因的小姑娘xx了,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他當時猴急得把自己的褲子都撕破了。
這個比方的意思是說,當一件事經過不同的人口中時,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同樣道理,當武術一代接一代地傳下去的時候,教的人總會有些偏差,當這種偏差越積越多時,就會變得面目全非。更何況中國在近代經受了好幾個大浩劫,少林寺沒被拆掉就已經是萬幸了,能把招式保留下來也已經很不錯了。怎麼樣,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狂刀聽完,一腳踩在茶几上瞪著他說:“賊他孃的,你才光著股在街上走呢。你的狗比喻讓老子很不。”狂刀當然不,因為他當年的法號就叫明因。
本來就不是要真講大道理的雷隱大笑起來。
張倩跟五號有點不解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