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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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裂，就跟宿醉似的。只不過跟宿醉不同的是，她還到全身發燙，好像置身在火爐裡面一樣難受，她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出來。

沒過多久，她隱約中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

出於本能，她想坐起來，可是卻突然到際處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

“不要亂動，是我。”聽到他的聲音，她鬆了口氣。忍著刺眼的光線，她慢慢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這裡是什麼地方？”

“放心吧，在這裡你會很安全。”

“我會死嗎？”張倩看著他問道。

“你覺得你是個好人嗎？”張倩愕然“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只有好人才死得比較早。”張倩苦笑“看來我暫時死不了。”接著她笑罵道:“你跟我說一句我還死不了不就行了麼？卻轉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廢話。”

“也學是因為無聊吧。”張倩氣跌“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雷隱笑了笑，然後坐在她邊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你正在發高燒。我已經給你注了退燒葯跟抗生素，今晚應該就會退燒，當然，前提是你不會由於亂動而開了傷口。”

“喂，不要把我當弱智。”說了幾句話後，她覺得喉嚨更幹。但她知道失血過多地話是不能喝水的，只好忍著。

雷隱知道她很辛苦，於是說:“繼續睡吧。等睡著之後會好過一點的。”張倩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當雷隱剛要關上房門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謝了。”雷隱微笑，隨手關上了房門。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倩已經恢復了清醒並可以進食一些質食物。

哀摩著手上那顆從她身上取出來地彈頭，她笑著說:“看來這次是你救了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你的。因為我也幫了你一次，這下就算扯平吧。”雷隱看著她沒說話，他覺她好像比以前開朗了一些。以前的她，雖然嫵媚動人，但眼裡卻是沒有溫度的。

“喂，幹嘛這樣盯著我？真要我報答你嗎？”她的聲音柔軟動人，有著江南水鄉特有的風情。

“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就要燒高香了，怎麼敢奢望你的報答。”

“很好。總算你有自知之明。”張倩掩嘴輕笑。

雷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大多數女人笑起來的時候都會用類似地動作遮掩。如果是口齒不好的話還情有可原，可是面前的女子跟其他幾個他認識的女一樣，都是紅齒白。無須以此動作來掩瑕。

他雖然曾經轉生為女子，但骨子裡還是一個男人，所以自然無法理解。

但他很快救拋開這些無益地臆想，問道:“那些追殺你的人是什麼人？”張倩瞪了他一眼說:“你可真會破壞氣氛。無端端提前這些掃興事做什麼？”雷隱笑“掃興是掃興。但那是跟你生死攸關的事，遲早是要問的，遲問還不如早問。”張倩嘆氣“真不明白你未婚如何受得了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張倩眼中忽然不經間出一絲落寂“以前讀小學地時候，老師讓我們寫一篇‘我的志願’，你知道我當時寫的是什麼嗎？”雷隱取笑道:“天時面孔，魔鬼身材？如果真的是這樣地話，你現在已經夢想成真了。”張倩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一個小學生會要求這些東西嗎？”

“難說，也學你比較早。而且現在的小孩個個都是人小表大，連幼稚生都已經知道女朋友了。”

“狡辯。”

“好，就當我在狡辯，言歸正傳，那你寫的志願是什麼？”張倩沉默了一下，然後把頭枕在膝蓋上說:“我寫的是，希望將來可以做個好子。”雷隱覺得有點好笑，但隨即心中惻然。

他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父母早亡，身世坎坷，心中所想的，並非美貌金錢，不過是一個家而已。

這時，張倩忽然覺到頭上傳來一陣溫暖，抬頭望去，只見雷隱正用右手扶著她的頭髮，而眼中淌著淡淡的暖。

若是平時的話，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七，八歲的男當稚子一樣對待，她早已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此刻，她卻並不想作任何反抗，只想安靜地享受他的‮摩撫‬。

對於這個男人，張倩一直有一種很複雜的覺。

由於特殊身份的關係，再加上看慣了那些男人們紳士風度背後的醜惡一面，令她很難對任何男人動情。即使是這個她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還有一些好的男人也不例外。雖然兩人以前有過一次水姻緣，但當時與其說是對他真有什麼情，還不如說是一種情緒的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