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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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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田自然知道前田這個人,他也是自己一向學習的榜樣。前田龍太郎也是由巡警出身。在任職近十幾年的警察生涯中,他破過不少棘手的案件。終於,在他三十七歲的時候,成為了警視。離佐田心中的目標:警視正,只差一步之遙。

“那現在怎麼辦?”佐田有點不知所措。

“人還是要帶回去的。不過要先把事情跟前田警視說清楚。他是自己人,而且格很隨和,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巡查長畢竟是悠閒地做了十幾年巡警的老油條,人情世故分得很清楚。

聽到門鈴聲,留美子走到門口處打開了門。

“請問,您是前田太太嗎?”巡查長十分有禮貌地把警帽脫下來。

“我是,請問您找誰?”看到門外站著兩個警察,留美子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來找龍太郎的。

“請問前田先生在家嗎?我們是八王子區巡查部的警員,我們有事想找一下前田警視。”

“兩們請進,我先生就在裡面。”

“謝謝前田太太。”兩個行了個禮後走了進去。

當兩人跟隨留美子進入大廳的時候,看到前田龍太郎正跟一個青年在對弈。

前田龍太郎的神情顯得十分專注,似乎並不知道有人進來。而那個青年則略略抬頭看了一下進來的兩個警員。

佐田一眼就認出那青年就是上頭要捉的人。差點忍不住叫出來。

“龍太郎,有兩位警察先生說有事要找你。”留美子輕輕地叫了一下深思著的丈夫。

“什麼?”前田這才反應過來。

“晚上好,前田警視。”巡查長對前田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大助兄,好久沒見了,快請坐。”看到老同事,前田十分高興。

“兩位請用茶。”留美子把兩杯茶放到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你們不會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吧,說吧,究竟有什麼事?”前田開門見山地問道。

“呃…”巡查長有點尷尬地望了一下留美子。

“你們慢慢談,我去切些水果出來,正志,你來幫我一下。”留美子十分體貼地站起來。

看了那兩個警察一眼,雷隱站起來跟著留美子走到裡面去。

等留美子跟雷隱離開後,巡查長問道:“請問剛剛那個年輕人跟前田警視的關係是?”

“他是我太太跟她前夫所生的孩子,也就是我的繼子。”前田簡單明瞭地說。

果然是這樣,巡查長咳了一聲才說:“可能會對前田警視有所冒犯,可是職責所在,我們也沒辦法。是這樣的…”前田輕輕地敲了一下雷隱房間的門。

“請進。”打開門一看,只見雷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便服坐在邊看著書。

“正志,你要出去嗎?”前田問。

抬頭看了他一眼,雷隱微笑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兩個警察真正要找的人是我。我猜對了麼?”前田嘆了口氣“這麼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並沒有聽到他們是如何說我的事,但是應該會有一點出入。我現在就跟他們回警局,媽媽跟和美她們那邊你找個理由解釋一下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自從跟你這傢伙認識以後,我說的謊比我十幾年來說的還要多。”前田苦笑道。

看著留美子關切的神情,雷隱打開車窗安道:“媽媽不要擔心,我只是去警局認一下哪個是偷竊的犯人而已,不會有事的。”

“你要小心點,記住不要讓那些壞人看到你的樣子,不然他們會來報復你的。”留美子叮囑道。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正志的。”前田也打開車窗說道。

“龍太郎,你也要小心點。”看著溫柔賢淑的留美子,巡查長原山心裡十分羨慕,如果家裡那頭母老虎有她一半溫柔他就偷笑了。

在安靜的警局裡,前田坐在審訊室外面有點鬱悶地著煙。

因為他是正志的親屬,而且這一區也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他現在只能在正志被拘留的時候保釋他。

在審訊室裡面,負責審問雷隱的警員同樣覺得十分鬱悶。因為不管怎麼問,這個傢伙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們十幾個人一致供認是你先動手行兇的。除了你那三個朋友以外,你還有其它目擊證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嗎?”警員又問了一句。

“如果說我的朋友不能作證人的話,那些人也只能是原告人而不能作為證人。你應該叫他們找出可以證明是我先動手的證人或證物,而不是由我這個被告人來提供。”雷隱回答道。

警員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用,他走到審訊室的外室,在關上隔音門後,他拿出了手機。

回到審訊室後,警員對雷隱說:“老實跟你說了,我們也知道是那些傢伙先惹的事。可是你打的那些人當中,有幾個人的家長是很有來頭的。他們都說要把你告到坐牢為止。我們也只是按上頭的吩咐辦事而已。雖然不是在同一區辦事,可是你的後父畢竟跟我們是同行,所以我們並不想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件事若是真的鬧到法庭解決的話,會變得很麻煩。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向他們主動陪罪認錯,另外我們也會為你周旋一下,這樣也許他們不會再追究下去也說不定。你好好考慮一下。”雷隱看著他,過了一會才說:“雖然你並不是一個有原則的警察,但無可否認,你是一個好人。很抱歉,我拒絕這樣做,因為我並沒有錯。我要求當面跟那些人對質。”

“你真的不認真考慮一下嗎?不要一時意氣用事毀了自己的前途。”警員再次勸道。

“我意已決,請幫我安排一下。”雷隱淡淡地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會幫你安排的,希望你會沒事。不過現在太晚了,你要留在這裡過一晚,等明天才能去醫院跟他們對質。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裡的話,就讓你的後父保釋你出去吧。”警員說完後,走出了審訊室。

“謝謝。”看到那個負責審訊的警員走出來,前田馬上問:“正志他怎麼樣了?”警員搖搖頭:“他只是說他是自衛還擊,可是他也提供不了有效的人證和物證可以證明是那幫人先動的手。另外他還要求跟那些受傷入院的學生當面對質。”

“當面對質?這樣有什麼用呢?”前田有點惑地說。

“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情況對他很不利。首先他們全部人都一致供認是他先動的手,另外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受的傷都很重,其中有幾個肋骨或手腳都有嚴重骨折的現象。最輕那個也是下巴脫臼。而他卻一點事也沒有。這樣明顯的傷勢差距,很容易會讓人站在受傷者那邊。況且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家長中有幾個是我們惹不起的。我剛剛已經勸過他叫他主動賠禮道歉,可是他拒絕了。”前田沉默了一下才說:“不管怎樣,我一定不會讓正志有事的。”那個警官看著他並沒有出聲。

“喂,你是怎麼做到的?”武田看著雷隱。

“你指什麼事?”

“以真田跟江口那些人的格,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干休的。而且他們的父親都是議員,我還以為他們會起訴你,可是結果竟然沒有。我想知道為什麼?”

“他們原來是打算這麼做,後來我去醫院跟他們對質,結果沒幾句話,他們就供認是他們先動的手。為了不讓事件擴大,那些所謂的議員家長就沒再追究下去了。”

“真還是假的,他們這麼容易就坦白?”武田半信半疑地說。

“別人不可以,可是對於我來說卻很容易。”

“有時候真不知你說的是真還是假。”武田嘆了口氣說。

同一時間,那個曾經審訊過雷隱的警官正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錄音帶。

他辦案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

當那個叫源內正志的青年到醫院跟那些受傷學生對質的時候,只是問了幾句話,那些人就一個一個地供認了是他們先動的手。其態度之合作前所未見。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那個青年可能使用了某種催眠的手段,可是他從沒聽說過有人可以這麼快就催眠一個人。不合理,完全的不合理。

不管怎樣,這件事算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