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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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優雅而富古典氣息的中式餐廳裡，紅豔的地毯配著緻的餐桌椅、紅桌巾，加上暈黃的燈光、大方典雅的燈飾，一切自然散發出的喜氣令人備覺溫馨。

在餐廳一角的四人座，坐滿剛剛好的四人。其中一位是欣欣；坐在她身旁的是；對面的則是一位田士，正是所謂濃眉、小眼、大鼻、闊嘴、肥耳圓臉、略禿頭而微胖的福氣之人，也就是她的相親對象；男士身旁的便是媒婆。

欣欣不言語地低頭靜思。她並非因嬌羞而低頭，也非因竊喜而不語，完全是發自內心的不耐，所以無言以對。

媒婆叨叨訴說著男士的事業、經濟、品、喜好，幾乎沒一樣缺點，可是欣欣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第一眼見到“他”便已覺得渾身乏力，更不可能再去恭聽他的“豐功偉業”了。她也不願這般以貌取人，但她認為，這把年紀還淪落到相親的地步，想必不僅他長相不佳，習方面應也是其中的原因了。

她記得以前班上有位男同學，長相甚至不及眼前這個人，班上同學都認為他將來娶不到老婆，沒想到這位同學眼中的醜男竟成了班上第一個結婚的人；他老婆雖非大美人，倒也是小家碧玉型的清麗女子，著實令大夥跌破眼鏡。其實原因無他，因為那男孩善良得可以。

欣欣正想得入，沒聽見鄭先生的頻頻呼喊，直到用手撞了她一下，這才驚醒過來。

“唔，嗯，什麼事？”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小聲告知欣欣。

“鄭先生在叫你。”

“哦！鄭先生，您叫我？有什麼事嗎？”欣欣勉強笑著。

“呃，是這樣的，我想飯後請你看場電影，不知你有空賞光嗎？”

“嗯…我…”她想回絕，卻擅作主張迅速的應允了他。

“她晚上沒事，你們去看電影吧！但是別太晚回來。”

“我知道的，，晚上十點以前我會把欣欣送回去的。”他親匿地說著，像相識甚久了似的。

欣欣內心一陣作嘔，叫得這般親熱，活像一家人似的。哼！造作、噁心。

餐後，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鄭青海去看電影。

影片是得了許多獎的外片，據說是非常人的一支片子，可她覺得跟這鄭青海看，實在一點覺也沒，兀自發著呆，雙眼盯著銀幕，內心卻纏繞著石尉平的影子。

電影散場，欣欣像完成了一項任務，卸下緊繃，換回輕鬆，伸了個懶，笑容這才出現。

“謝謝鄭先生請我看電影，電影很好看，謝謝。”

“電影真的好看嗎？可以告訴我內容及想嗎？”

“我一直注意著你，雖然你雙眼認真的盯著電影銀幕，但你的心本不在電影上。可以告訴我你的心在哪嗎？”欣欣被迫問得惱羞成怒，雙眼一瞪。

“你自以為很、很了不起嗎？我最討厭像你這種愛探人心事的人。

是，我的心不在電影上，至於在哪，我也不需要告訴你吧？”

“你生氣了？”欣欣不理。

“你真的生氣了？抱歉，我沒有惡意要這麼挖掘你的心事，純粹想多瞭解你。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所以…也許我太心急了，我道歉。”

“瞭解？並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瞭解的，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我說我道歉、對不起，可以嗎？”欣欣仍然氣焰十足，毫無軟化之意。

“欣欣，我說對不起了，你為何還這麼生氣呢？其實也不能怪我，你和我約會卻心不在焉的，這對我是種羞辱，你懂嗎？”鄭青海開始沒有耐。

“既然不合，我想我們可以不用再聯絡了。喏，這是今天的電影票錢。”她從皮包掏出兩百元進鄭青海手裡。

“你不用送我回家了，再見。”欣欣甩過頭，迅速地離開。鄭青海趕忙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