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歷史角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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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世家子弟的風範一，他笑看著玉如:“玉如表妹，近來可好？”

“兒，難道你不覺得玉如越來越美麗了嗎？”謝夫人暗示的意味甚濃。

“當然，”謝之微笑，拉過一旁看好戲的夜心“母親，這就是夜心。”夜心當然接收到謝之溫文微笑後的咬牙切齒的訊息。她抬頭絢爛一笑:“您好。”謝夫人一如現代的豪門貴婦，總是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身邊人等，凡是她認為身份地位低下的，就一律當昆蟲看待。

“原來夜大夫就是平息了瘟疫的神醫啊。沒想到如此年輕美麗。”謝夫人挑剔地打量夜心，讓夜心有被送入醫院照ct的錯覺。

“不敢當，不敢當。”夜心禮貌地微笑。

“兒，好好待客，記得準備黃金百兩酬謝夜大夫。”謝夫人四兩撥千金，直接將夜心打入職業醫師的行列“不知道夜大夫準備何時雲遊他鄉？”謝之顯然這才明瞭了母親的意思，神突變。他開口道:“母親，夜心不會走，因為她是孩兒的意中人。”這話讓在場的四個人都變了臉。

謝老爺是隔岸觀火。謝夫人沒想到自己素來沉穩的兒子會如此衝動直白。玉如表妹則是芳心碎成片片。夜心內心甜又微微不安。

謝夫人輕笑了起來:“不知夜心小姐家居何處，家中是否有人在朝中為官？”夜心內心為謝夫人直接翻譯:你是什麼身份，配得起我家兒？

“我居無定所，無父無母，我是個孤兒。”夜心笑著回答，內心卻一陣憂傷。爸爸，你去了天國和媽媽在一起，為什麼讓我落古代被一老妖婆欺負？

“這樣啊。”謝夫人微微一笑，望向丈夫“老爺，我們謝家是名門大閥，連個伺候的丫鬟也是身家清白。您準夜心小姐入咱們謝家麼？”謝老爺利目一掃:“這等小事，夫人做主。”玉如聞言出欣喜的笑容，又強自收斂，溫馴地低下頭。

“父親！”謝之情急叫道，接著又望向母親，聲音裡是哀求的意味“母親！”謝夫人雍容華貴地一笑:“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玉如與你青梅竹馬，又賢良淑德，我已與你王姨夫商量過了，選個吉就為你們成親。夜心小姐來歷不明，只怕是連個妾也做不成的。”夜心怒極反笑。自己是不是該嗚咽一聲衝出去？謝夫人大概是這樣希望著的吧？

“我想謝夫人您誤會了，我有說要進你謝家當妾麼？”帶著冰冷的笑意，夜心溫文爾雅地開口說道。

“放肆！”謝老爺喝道。

謝之牽住夜心的手:“夜心——”他的內心升起一陣惶恐，這樣訣絕的夜心是他也沒見過的。

“或者說，謝公子，你也認為我能成為你的妾室是我無限的光榮？”夜心望進謝之的眼睛深處。自己怎麼可以忘記，那個時代的男人可以合法地擁有眾多妾的歷史。

“無論如何，我只愛你一個。”謝之痛苦而熾熱的聲音在夜心耳邊響起。

玉如倒一口冷氣:“表哥——”她開始啜泣。

夜心卻只是覺得從頭到腳都浸泡在深深的冰海之中。謝之，你以為說著這樣的話，就可以讓我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你嗎？夜心，你到古代之後，智商完全退化了。

“兒，你說的是什麼話？！玉如將是你明媒正娶的子，你怎能夠這樣傷她的心。”謝夫人喝道。

夜心直背，面對花廳的眾人:“謝夫人，夜心只是孤兒，高攀不上謝公子。這一切不過是一個誤會。”

“夜心！”謝之握緊夜心的手。夜心看見他眼睛裡滿是織著矛盾和痛苦的火焰，那強烈的情緒扭曲了他俊美的五官。

緩慢而堅定地出自己的手，夜心微笑:“謝公子，勞煩您帶我去領我那黃金百兩的賞金。”我，一定要忘記你的溫柔，你的微笑，和你給予我的快樂和心動。

“夜心！”謝之再度抓住夜心的手“父親，我要娶夜心為。”他的眼中是不顧一切的火焰。什麼時候自己一時好玩帶回謝府的夜心，已經成為此生無法捨棄的人？

“你說什麼胡話？難道你要一品堂的女兒你的表妹玉如做妾？！”謝老爺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瘋了。

謝之深深地深深地望著夜心:“如果你要的是正的地位，我給你。不要…不要離開我。”自己從小就被父親嚴格地訓練，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家族的榮耀。可是，為了夜心，自己不惜忤逆一直尊敬的父親。

夜心發現自己果然和謝之有上千年的代溝。謝之以為自己要的是正的地位？不，不，不，我要的不過是一份全心全意的對待。

“謝之，你其實不懂。我覺得丈夫就像自己的牙刷，是不能和人共用的。”夜心嘆氣，她溫和而絕望地看著謝之“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就在這個時候，玉如發出驚叫聲:“姑媽！”謝夫人昏倒了！

貴夫人總是抓住最恰當的時機昏倒。這是夜心的嘆。

他們都沒有發現，花廳樑上，一個穿著白錦袍的男子正充滿趣味地看著這一切。這個男子居然是——司馬元顯！

真相往往比表面的事物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