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使勁往後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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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以為他是獨自作業,路虎越野車肯定停在附近。可要是發現車子不見了,他們會怎麼做呢?老大滿意地哼了一聲,好似他早預料到這樣的反應。
“敢情你是把貴重的東西都藏在車裡啦?”他提高音量,喊他的同夥。
“老二,找到車子以後,把它開過來。”
“車子裡沒有東西,”羊甯強調。
“你只是費時間而已。”
“不費時間是我的事。至於你嘛…”這時老三打斷他,吹了個口哨,一隻手從盤子裡端起一個青銅人俑。
“老大,你看!我估計應該是古樸早期的東西。”羊甯一見那雕像臉頰就不由自主地紅了。人俑不超過四英寸長,雕的是一對正在合的愛人,肢體纏,刻畫的很生動。
這是他今天早上在3號探溝裡發現的,可是因為主題太過,他不好意思拿給錤灃看。於是便胡亂放到1b號探溝的收集盤裡,什麼都沒提。老大掃了一眼人俑,目光復又回到羊甯身上。
“品質不錯吶,值得收藏在博物館裡。我看可以賣個好價錢,至少有五千歐元:如果找對買家,應該還可以更高。這種東西你還有沒有?”
“沒有。”羊甯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就算我有,也不會告訴你。你們這些無恥的賊!盡幹些犯法的下勾當,專偷自己祖先留下來的遺產,轉賣給有錢的收藏家!”
“賣東西又怎麼啦?”老四朝他走了過去,嘴角掛著佞的笑。
“要想得到珍貴的好東西,本來就要付出代價。”羊甯厭惡地別開臉,忽略他。轉而對著老大說:“你要的人俑我沒有了。也沒有其他的好東西。什麼都沒有。”老大定定看著他,眼神熱烈。
“我不相信你。”他衝老四笑了笑,揚揚眉。
“去吧,他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著都行,不過別下手太重。死人就不好了。”老四歡呼一聲,簡直要出口水來了。
“我的榮幸。”羊甯想從旁邊逃走,腳卻在土堆上打滑,絆了一下。老四眼看著就要越過1b號探溝,往自己撲過來了,腳又笨拙地撞到了收集盤的一角,盤子瞬間飛起,古文物散得滿地都是。
老三大吼一聲,跳上前去搶。羊甯猶豫了,內心很內疚,一時無法狠心撒腿逃命。要是任何一個文物受到了損害,錤灃肯定會暴跳如雷。老四再度向他近。
羊甯趕忙跳過1b號探溝,卻沒有拿捏好距離,踩在了防水布上。堆疊的防水布勾住他的腳,他覺到自己正要往下掉。他試著要保持平衡,卻只是雙膝跪倒在地,這時候老四已經將他攔抱住。
羊甯腿雙猛踢,踢中了幾次,可最後還是被老四給制服,將他的雙手扭到背後,高高抬起,痛得他淚水在眼裡打轉。
“你要幹什麼?”羊甯大喊大叫著,不管手上的痛,用力扭著身子想要掙脫。
“別碰我!”老四拽著他站起身,推著他朝橄欖樹和檉柳樹林而去。這群希臘土匪的車就停在那兒。羊甯不斷地掙扎,腳後跟奮力抵住地面。
“我哪兒都不跟你去!你快放開我!”
“那可不成。”老大的笑容既冷酷又無情。
“既然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剩下的東西在哪兒,我想,要是跟你…勸說勸說,應該可以讓你的嘴巴松一點。”
“我會用我的傢伙鬆鬆他的嘴。”老四愈益笑得猥褻,面目猙獰。他一路拖著羊甯來到最近的那顆橄欖樹。起先他以為老四要把他綁在樹幹上,遂掙扎得更起勁,決心要讓他不好辦事。希臘人猛地將他往樹幹用力一推,差點將他的五臟六腑給撞得離了位。
在這一瞬間羊甯被震得虛脫,無力抵抗,當老四將他的皮帶從牛仔短褲間出時,他只能驚駭地大叫。
“你不能這麼做。不行──啊!”***老四拿皮帶綁住羊甯的手腕,勒緊,再將另一頭拋掛在一樹枝上,繫好以後拖著羊甯向前走幾步。樹枝向上抬起產生一股拉力,迫使羊甯困綁的手高高舉在頭上,兩隻胳膊被扯得生疼。
他踮起腳尖,想要緩解手臂和肩胛骨被抻緊的張力,可是過沒多久腿雙也開始作痛。他必須站低一點。正當他如此做之時,卻不小心打滑,身子搖晃起來,從一邊旋轉著盪到另外一邊。
每經一次晃動,他的肩膀便扭曲著,手臂也被猛烈拉扯,刺痛宛如長茅迅速貫穿他的身體。老四往後退一步,欣賞自己的傑作。羊甯緊咬下忍住疼痛,試著讓自己往後蕩一點,可卻發現無法動彈。
他抬眼往上瞧,就見皮帶纏在了另一較小的樹枝上。他被困住了。察覺到老四正用骯髒蕩的眼神打量他,羊甯只覺得無助。被強迫著以腳尖站立,兩隻手臂高舉過頭,導致他的整副身軀毫無防備地曝在壞人面前。
沒有了皮帶,短褲鬆垮在之間。他的t恤微微吊高,出他的肚子。羊甯不願去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反而關切地望向探溝。
只見老大站在老三身旁,兩人正在檢視盤子裡的古物,一邊把不要的扔到土堆裡,一邊把決定留下的打包裝袋。
“不。”羊甯痛苦地哀求。
“別拿走。求求你們。”老四嘲笑一聲,向他走近,伸出一隻手去摸他出的白皙小肚子。
“小帥哥,你這麼喜歡這些老東西啊?好吧,如果你表現好,令我滿意,我就還給你一塊破陶片,當做今晚的紀念品。”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大壞蛋!”羊甯啐了口唾沫,掙扎著想要晃開老四的噁心的手。當希臘人伸出舌頭去他的臉時,他直想作嘔。羊甯集中注意力想著錤灃。他以為只要錤灃平安無事,多大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突然間老三大喊:“嘿,快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啊。”老四轉過身去,不悅地皺起眉頭。羊甯看準時機,趁著老四不注意,試圖去解手腕上的皮帶。他兩隻手互相蹭著,又扯又扭的,而後突地停下動作,原來老三已經發現了。
只見老三扔了個東西給老大,老大接過端詳起來,把它和拿在手中的青銅人俑做了對照,跟著朝樹林走去。他臉上寫滿嚴酷和憤怒,擺了擺手讓老四退到一旁。羊甯開始用力掙扎,想要往後退,兩邊肩頭烈搖晃著。
老大一手抓住他的t恤,把他拉向自己。另外一隻手舉到羊甯眼前,讓他看那隻青銅人俑和一個圓錐形酒杯。
“這上頭有兩個筆跡。難道這坑不是單人作業的嗎。”噢,天啊!羊甯強壓下內心倏地高漲的恐慌。他必須趕快想個法子應付。要是跟他們說實話,這群盜匪可能會設下陷阱把錤灃也逮住。他決不容許同事受傷。他一定要保護錤灃。做了個深呼,他儘可能地用誠懇的眼神望著老大,說:“這裡確實只有我一個人。我──我喜歡嘗試各種不同的字體。”
“別想騙我。”老大放開他的衣服,羊甯踉蹌地往後退。樹枝承受著他的重量,咯吱作響,他就這麼晃了一陣,方才站穩腳步。老大從口袋出一把摺疊小刀,啪地一聲,刀片就伸了出來,刀尖距離羊甯的喉嚨不過幾毫米。老大嘴角掛笑,表情既冷酷又一絲不苟。
“你叫什麼名字?”
“羊甯。”
“那麼,wqf又是誰?”老大把刀尖指向用鉛筆寫在酒杯杯底的首字母,旁邊還有期和探溝號碼。
“衛錤灃。”羊甯艱難地低聲回答。
“很好。”老大身子向前一湊,拿刀身抵著羊甯的臉。
“這傢伙現在在哪兒?”羊甯把眼皮緊緊閉上。
“他──他…”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聽見金屬清脆的卡嗒聲,緊接著是一道悉又心愛的聲音,低吼道:“他就站在你背後。”***羊甯張開眼睛。肚子騰起一股震驚,夾雜著恐懼和一絲希望。他想要開口說話,去喊錤灃的名字,可是嘴巴又幹又燥,喊不出聲,只能瞪著大眼睛注視他的同事。
錤灃臉上充滿冷酷的怒意,可是動作卻冷靜又沉著,只見他拿槍口抵住老大的後脖子梗。他甚至連看沒看羊甯一眼。他的焦點都放在希臘人的身上,賊頭子的刀還貼著羊甯的臉。
“放他下來。”錤灃輕聲說道。
語氣毫不留情。老大沒有動作。他的眼珠子瞟向一旁,想去看對手的真面目,可是兩人站的角度剛好把錤灃給遮住。彷佛沒有槍指著自己似的,老大開口說:“老二在哪兒?”
“如果你問的是你那位偷偷摸摸跟蹤車痕的人夥伴,恐怕在短時間內他沒辦法來救你了。他被我打暈了。你最好快點照我的意思去做,否則你的下場也是一樣。”羊甯看見老大在做決定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希臘人絕對不會不戰而降的。實在是擔心錤灃的安危,羊甯搶在老大之前先採取了行動。
“後退!”他一邊大喊一邊抬起腿雙,使勁往後蕩,離開那把危險的刀子。樹枝軋軋地響了起來,搖晃個不停。羊甯看見老大臉上的震驚不由得直想發笑,可是突然間他又朝著希臘人蕩回去了,衝力帶著他朝那把刀子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