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陰陽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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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是大喜之,何故說這等汙穢的言語,真是…”潘金蓮臉上一紅,轉身上了二樓“哎呀!”武大郎在自己嘴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凡是做買賣的最講究彩頭,自己竟然把招財的傳單說來用到那方面去,實在不該。
“二哥,我們父母早死,不懂一些祭天拜神的事情,你說今開張該如何應對?”武大郎想到彩頭,立刻想到開張拜神的事情。
“這個簡單,大哥,你到城南雜貨鋪,找一個叫黃鱔的人,說是我兄長,讓他送來大紅燈籠,掛滿榕樹,然後要一條紅彩帶中間綁一繡球,兩把鍍金剪刀,一尊關公持刀像,巳時便把關公像放櫃檯上,你跟大嫂,一人一把金剪刀,將繡球剪下,用朱盤接著,點上鞭炮,自然財源滾滾。”
“二哥,為何要關公持刀像?”
“關菩薩手中青龍偃月刀,專斬人間惡,可以鎮宅,另外那關刀還有一個用途,就是用來斬客人的包,自然財源滾滾!”
“哈哈,妙!原來關二爺還有這本領!”武大郎笑道,他的心又有點不捨,問道:“那繡球,燈籠的就免了吧…。”
“大郎,不能免!”琿哥口道:“所謂拋磚引玉,紅代表喜慶,你拋出梧桐枝自然會招來落寶的鳳凰,這是好彩頭。”
“對!有道理!”武大郎喜上眉梢,十分滿意,他又道:“二哥,沒有你就沒有大哥今的威風,待會剪繡球,應當我們兩兄弟來。”
“不,大哥,並非做弟弟的不願捧哥哥的場,只是我現在肩負攻打豹頭山的重任,身上已經有了殺氣,喜慶的地方不適宜出現。”
“這喜氣和殺氣的確相沖,二哥等攻下豹頭山,洗去戾氣,再來也不遲!”武大郎最擔心有什麼事情把他的買賣給影響了。
武松正要告辭,眼前卻是一亮,一顆心竟然不住的猛跳,只見潘金蓮長裙上罩了一身白長袍,仿似穿了一身男裝,英姿颯,別有一番美態,就如同現代美女披了一頭清的短髮一般。
“大嫂,這身衣裳真是好看!”武松不住讚歎道。
“叔叔見笑了!”潘金蓮羞澀中帶了幾分喜悅:“奴家因要到店鋪幫忙,女裝甚是不便,便效仿男子做了一套衣裳。”武松不微微一笑,心道:“你昨晚是做了一個晚上的布偶,衣裳估計是兩三天之前已經做好,哈哈,在你的心中本來就是想好了出去幫忙,果然是要強得很。”潘金蓮看到武松微笑,以為他為了自己的新裝而欣喜,心中竊喜不已。
武松看自己要做的事情都辦妥了,便告辭回到陳家莊,也不休息,徑直走向後山,看陳清做的投石車如何。
這邊再說武大郎,他目送了武松離去,便和潘金蓮一起走去城南,找到黃鱔,說明來意,黃鱔自然認得武大郎,在陽穀縣還真沒多少人不認識他,看來腿短也算是一種優勢。
黃鱔也不說價錢,連忙把武大郎需要的事物送到商鋪,笑道:“兄長今開張大吉,小弟沒有什麼賀禮,這些燈籠綵帶便算是賀禮,只是收關菩薩像和鞭炮的銀子可以了。”並非說黃鱔做人不夠大方,而是習俗使然,凡是拜神用的事物,都不能讓人送,必須自己掏錢,方能顯出誠意,賒賬也是不行的,武大郎也明白這個道理,連忙掏了銀子,還打賞了一點碎銀給黃鱔作為彩頭,也算是他平生最大方的一次了。
陳二狗等幾人,把燈籠掛滿了榕樹,的確喜氣洋洋,安放好關公像,巳時已到,琿哥也派完傳單,帶了幾名小孩回來,潘金蓮沒每都給了賞銀。
潘金蓮站在後面死活也不肯出去剪綵球,只能是陳二狗代勞了,他和武大郎站在中間,琿哥和一名小孩一人拉著綵帶一頭,琿哥為人機警,大聲嚷道:“武大官人,綵球滾滾,金銀滿宅!”咔擦!
綵球落在朱盤上“武大郎燒餅”正式開張,鞭炮放完,一名書童匆匆而至,對著武大郎行禮道:“恭喜武大官人新張大吉,知縣相公令小人送來親筆所書的墨寶作為賀禮,恭祝貴寶號招徠各方客,財源滾滾來。”
“哎呀!哎呀!”武大郎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左右斜睨,看到已經引了不少圍觀百姓的眼光,才說道:“知縣相公已經為小鋪題了牌匾,現在又送來賀禮,真是對小人眷顧有加!”潘金蓮十分懂得人情世故,立刻打賞了書童,武大郎雖然心痛潘金蓮打賞得有點重手,不過喜悅還是佔了上風。
“大郎,快點打開,看看知縣相公寫了什麼給你!”琿哥十分識趣,把“知縣相公”兩個字說得十分用力,還補充一句:“看來這陽穀縣能得到相公青睞的,只有大郎了!”武大郎喜滋滋的打開一看,上面寫了“大展宏圖”四個大字,下款蓋了知縣的圖章,他立刻令陳二狗掛在最當眼的地方。
“大郎,看來都頭給你的招財建議十分靈驗。”琿哥低聲說道。
“那個自然,二哥說的話,從來不會錯的!”武大郎正得意之際,門外又傳來一聲吆喝:“這裡便是‘武大郎燒餅’,知縣相公親筆題的牌匾,我家老爺也是百般稱道,大夥可以來見識一下。”原來是高聯的管家洪福,帶了十幾名看上去也衣冠楚楚的客人,武大郎連忙過來招呼,洪福笑道:“恭喜武大官人了。”
“託福,託你的洪福!”
“大郎這張嘴便是天生做買賣的!”洪福笑道:“大郎也不必說價錢了,把貴寶號最拿手的都端出來吧。”武大郎連忙吩咐琿哥到廚房下單,廚房是潘金蓮把守,她負責裡面的煎炸事物和燒餅,另外一個蒸籠,蒸著諾大的饅頭。
這一天武大郎忙得不亦樂乎,陳二狗等人本來是湊熱鬧的,也要幫忙了,有想巴結武松的,有武松的,有慕名而來的,有收到傳單來嘗新的,一下子把小小的店鋪擠滿了,琿哥十分機靈,立刻到旁邊商鋪,買了桌子和長凳,擺放在外面,把榕樹下都擺滿了。
武大郎喜滋滋的走出商鋪,抬頭看著知縣寫的牌匾,意氣風發“武大官人!”身後傳來一把抑揚頓挫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一名老者帶著一名小童,彎著,恭敬的看著自己。
“老丈想吃什麼,我令人替你安排座位。”
“武大官人,老朽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是在這榕樹下說書的,每天午後便來,今看到你的寶號開張,故來恭喜。”武大郎平受盡冷嘲熱諷,今耳朵裡聽了幾百句“武大官人”此刻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跟高聯平起平坐的人,眼睛一翻,冷笑道:“你這是說我妨礙了你說書麼?”
“小人不敢!”老人是江湖中的賣藝人,豈會得罪人,立刻降低身份,把“老朽”變成了“小人”陪笑道:“只是想跟你商量一個事情,你看,我每天說書,也是能引來幾十聽眾,你的寶號也是客似雲來,何不大家互惠互利,你在榕樹下給一張桌椅小人,每小人便在那說書,你只需要為小人爺孫提供飲食,在這裡一講三場,客人聽得高興,自然在貴寶號光顧,茶水食物,一定少不了,你說這成麼?”武大郎很少拿主意,也不懂得拒絕,神情由剛才的趾高氣揚,變成了尷尬,老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脾,笑道:“如果官人不能拿主意的,可等都頭回來,跟他商量…”
“我怎麼不能拿主意,這事成了!”武大郎今意氣風發,豈可把氣勢給滅了,立刻大聲嚷道。
“哎呀!我道是誰如此威風,原來是你!”突然一把聲音響起,武大郎給人從後抱著,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這一下把他嚇得幾乎魂魄都飄走了,回頭一看,只見一位二十來歲的翩翩公子,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的臉好眼,可是自己怎麼可能跟這種貴公子認識呢。
“公子,請恕小人眼拙,敢問高姓大名?”
“表哥,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你東平府姑姑的兒子,張六穀!”這張六穀便是嚴方,所謂“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天下只有五穀,他自稱為六穀,就是假的,至於武大郎能不能分辨,就不關他事。
武大郎卻是另有一番心思:“上次在獅子樓,二哥說我們有一個姑姑在東平府,那賣唱的張惜惜便是我們表妹,張惜惜上面還有八個哥哥,這張六穀,一定是她哥哥,就是我表弟了,怪不得臉,想來還有一個姑姑的事情,爹孃只跟二哥說了,沒有跟我說。”其實武大郎是憨厚老實,對武松極是信任,他父母去世的時候,武松才三歲,他已經是十幾歲,父母又怎麼可能把這個事情告訴一個三歲小孩而不告訴他呢,就算真告訴了武松,他又怎可能記得。
“哎呀,原來是表弟!”武大郎不疑有他,看這張六穀眼,還以為是血至親,自然是倍親切。
嚴方緊緊的抓著武大郎的兩個手腕,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不斷的天南地北的跟武大郎扯著家常,其實是在觀察他的氣息和把脈。
咯噔!突然他心中一怔:“怪了,怎麼大郎的脈象顯示是陰陽體質,他既有男的剛陽之氣,也有女的陰柔,按此脈象,只有宮廷中的太監才有,難道他身體殘缺,竟然跟太監一般!”嚴方醫術高明,自己說學得華佗六七成的醫術,實際已經學得八九成,就算是一個男那話兒給截斷,他也有辦法令其重新長出兩三寸芽!
可要是高丸被割掉,就算華佗再世聯合扁鵲,也是無能為力,嚴方心情一下子到了冰點,不知道該如何跟武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