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三番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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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姐,那勞煩你去採摘田艾了,武松負責捕捉魚蝦!”果然張玉蘭聽了十分高興“這個自然可以,就怕小女子做得不好!”
“沒有不好的,你隨我來!”武松帶著張玉蘭,來到田間阡陌,蹲下身子,指著上面的青植物“張小姐,這便是田艾,你要採摘的儘量找些的,老了吃起來有渣,約莫是你的手捧起來滿了便可!”張玉蘭輕輕摘下一棵,笑道:“都頭,是這種嗎?”
“不錯,不過最好找些一點的,只要在陰涼點的地方,甚至在泛起的泥土下,石頭喜愛,那些最好。”武松看著她採摘了一陣,也是有板有眼,便放心了,自己到小溪旁,捋起褲子,按著在天神村採石場的法子,用泥土築壩,截住了一段約莫一丈長的小溪,雙掌合攏,作了瓢子,把都一一潑去,所謂竭澤而漁,自然十分方便。
小溪也沒有大魚,可小魚小蝦不少,還有些小鯰魚,小泥鰍的,武松用柳條成一串一串的,約莫穿了有五六十串。
此時張玉蘭已經摘了許多田艾迴來,按著武松的指示,只是摘下上面鮮的部分,然後再溪旁洗乾淨,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的她,倒也做得似模似樣。
盈月更是乖巧,僱了兩名漢子,帶來了各式炊具,還有砧板菜刀,兼職把整個廚房都搬來了。
武松在柳樹下點了篝火,把一串串的魚蝦在一旁,慢慢烘烤,張玉蘭吩咐盈月把帶來的食物全部分給田裡勞作的農民,說吃武松做的便可。
武松也不含糊,用菜刀把田艾剁碎,和上面粉,做了兩份,一份是甜的,一份是鹹的,用銅盤盛放,煮後,如同過年蒸出來的年糕,只是綠油油的,十分好看。
武松把兩種味道的糕切成長方形的小塊,用油鍋慢慢煎炸,直到外面微焦,便上桌了。
此事的魚蝦小串也是做好,香脆鮮甜,在柳樹下,喝上美酒,十分愜意。
“都頭,想不到這等下欄小食,原來那般滋味。”張玉蘭和盈月都讚歎道。
武松微笑道:“只是你少吃所以覺得美味,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但凡窮人家做菜的本領都會比富人要厲害,甚至媲美名廚。”張玉蘭對這理論是聞所未聞“都頭,這是何故?”
“富人家的食物都是信手拈來,不懂珍惜,烹煮大多按照固定的法子,窮人不同,凡是食物都要物盡其用,自然會有很多創意,如同吃一個雞,富人做來,或做湯,或炸,或蒸,窮人不然,雞頭雞腳雞骨頭,可以做湯,雞腸子,雞心,雞腎,可以用來炒菜,雞油也可以用來煮飯,變化可多了。”張玉蘭聽了十分以為然,她信念一動“都頭,只是吃酒品嚐小食未免太過寡悶,不如你我風月。”
“哈哈哈!”武松大笑道:“若然張小姐作詩作詞,武松聽了也是十分高興,反過來,你要我作詩作詞,那就難了,基本不可能!”武松是直的人,也是穿越過來的人,他胡亂說一些北宋以後的名家詩詞固然可以震懾當場,可他不願意。
“小姐,你唱曲子好聽,為何不展示一番?”盈月興致的說道,張玉蘭輕輕的看了她一眼,臉上雲淡風輕的,盈月立刻雙手捂嘴,武松也不偷笑“張玉蘭是什麼人,她是千金小姐,豈能像一般戲子那樣表演於人前呢。”
“都頭,盈月倒是提醒我了。”張玉蘭微微笑道:“別人是風月來下酒,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小女子一心想要豪俠,卻難以做到,都頭何不把自己行俠仗義的事情說出來,正好下酒了!”盈月十分乖巧,立刻拍手道:“小姐的提議很好,都頭說一個江湖上的故事,小姐便說一個她的故事,這樣最是雅緻了。”
“你呀,就是鬼主意多!”張玉蘭罵道,可是沒有任何生氣。
武松沉道:“江湖上的故事大多風腥血雨的,說出來未免掃興,要找比較祥和的來說,也算不得是江湖事蹟…。”
“都頭,奴婢聽人說,你在景陽岡上打虎,在豹頭山上殲賊,便是說這兩個故事,也足以喝上十斤好酒。”
“噗!你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還能喝十斤好酒了!”武松笑罵道“不過你願意聽,我便講吧,事先說明,我講故事能力不高,沒有說書先生說得好,只是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而已。”
“便是如此,也十分彩!”
“好!”武松點點頭,便將自己在景陽岡下如何喝了透瓶香,然後不顧店家勸阻,一人一,上了景陽岡,最後把吊睛白額擊殺了,這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驚得盈月目瞪口呆“都頭,你不是人,你是天下天神下凡!”張玉蘭倒是十分平淡“嗯,擊殺猛虎,可以為民除害。”似乎她對武松徒手打死老虎這個事情也不是太過驚訝。
這是武松第一次看到聽了自己的事情能如此平淡的人,不對這個張玉蘭又多了幾分好奇。
“小姐,都頭已經說了自己的故事,輪到你來說故事了。”盈月笑道。
“好吧,就是小女子說的故事沒有都頭的彩,要是太過平淡,請不要介意。”張玉蘭微微欠身,她說故事的語氣跟尋常說話的語氣稍有不同,更加的動人,並非說女子那種固有的嬌媚動人,而是她說的話語自有一股引力,武松覺得十分奇怪,這覺也是似曾相識。
“小女子便說一個雪梅招親的故事,相傳在月宮裡面有一支仙花,因緣際會,被仙子摘下,失手掉落凡間,這一落,正好落在安南國,落在皇后寢宮,皇后便應了仙氣,懷胎十月,誕下公主。”
“公主長成後,落落大方,許多國家的王子都來提親,公主只有一個條件,便是誰能說出她的前生,便嫁予誰,自然,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說出來。”
“皇帝和皇后十分焦急,那些王子又不是神仙,豈能知道過去未來,公主如此不就一直終老也沒有人來娶嗎,可公主都是笑著說,有緣千里來相會。”
“終於在一年冬天,來了一位南方的窮書生,姓黃,名華貴,他到了皇宮,福至心靈,說公主本是月宮裡的寒梅,落入凡間。”
“公主大喜,問道,你可知道是誰把這寒梅折斷的麼?黃華貴道,這個事情便不必去強求,所謂各有前因莫羨人,既然是天註定,接受便是,公主是落入凡間的仙人,便安安心心的在凡間生活,何苦去追問天上的事情呢?”武松和盈月聽了,不置可否,這個故事淡然無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武松心中笑道:“女孩子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喜歡一些情愛的故事,大概都如此了。”
“凡是下嫁於人的姑娘都是折翼天使,她們在家萬般寵愛,嫁予他人,卻要萬般勞累!”武松嘆道。
張玉蘭聽了,微微欠身,給武松作福道:“小女子待天下女子多謝都頭的理解!”
“什麼理解不理解,我只是說事實而已。”盈月倒是沒興趣聽他們客氣“都頭,快說你在豹頭山的故事!”武松也不推辭,立刻把攻打豹頭山的事情說了,盈月聽得手舞足蹈,張玉蘭聽完,淡然道:“都頭,方才斃虎只是一時之勇,事前並無除惡之心,這個事情才是真正俠義的行為,打虎武松揚名,便從這事開始!”武松聽了,深深作揖,十分以為然,原來方才她對自己打虎不置可否,是這個道理,看來張玉蘭真是難得的女子。
“那請張小姐再說一個故事。”
“嗯,方才小女子問都頭為何老水牛耕作,小水牛卻可以悠閒的吃草,那便尋著這個故事說去吧,說一個犢情深的故事,只是這故事涉及到仁宗皇帝的一些私事,便在此處說了,隨著楊柳風飄逝,不能再作停留。”
“小姐放心,盈月聽完便忘記了,而且是一乾二淨!”武松倒是說道:“張小姐,張都監是朝廷命官,這故事涉及仁宗皇帝,還是不說的好,只要不說,便不會擔心有洩的危險。”
“都頭高義!”張玉蘭微微欠身道“只是都頭方才一再問小女子眼疾良方,小女子已經兩番點破,都頭仍舊不明所以,只好把故事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