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只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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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小紅自然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辦事了。”小紅擦乾眼淚，嘴角出狡默一笑，卻笑得高俅心驚膽顫。

“小紅心裡念著趙公子的好意，自然是想成全你們的好事，在小紅心中，趙公子跟小姐是一對美眷。”

“是啊，是啊！”趙佶聽得滿心歡喜，他跟李師師相識一年有餘，不要說一親香澤，就連小手也未能摸一下，此刻居然有機會跟家人共赴雲雨，自然是心花怒放，又惴惴不安，小紅曾說有緣無分。

“小紅走出別院，去買小姐給趙公子定情的信物，太尉卻在門口阻攔，說什麼看到一條黃狗進了小姐的閨房…。”

“姑娘，太尉說是黑狗，不是黃狗！”姜教頭連忙辯解道。

“你這個莽人，我是說進了小紅的房間，不是進了李師師的房間，你如此說來不就是說我罵皇上是狗麼！”高俅氣得幾乎吐血。

“哼！”趙佶狠狠的瞪了高俅一眼，在他心中李師師自然比高俅重要了。

“哎，我不愛聽這等風言風語，可太尉卻說得饒有興致，說什麼有小姐有心裡話可以到太尉府來說，或者到小姐閨房也是可以的！太尉，你當時可是如此說來，我有沒有冤枉你，對了，這位教頭你比較老實，你說。”

“下官當時是說…。。”

“當時是你自己先說有秘密的，太尉才說跟你到閨房一同探討！”姜教頭聽到小紅贊他老實，立刻老實的說了。

“不是到我閨房，是說到小姐閨房！”小紅糾正道。

“當時是說到小姐閨房還是到姑娘閨房倒是忘記了，不過指的都是你！”

“在這別院除了李姑娘還有人膽敢稱為小姐麼？”姜教頭撓撓頭，一臉茫然，他不知道“姑娘”

“小姐”

“小紅”

“李師師”到底有什麼區別，都蒙了。

林沖心裡偷笑:“怪不得古人云，紅顏禍水，又說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如此，一個小丫頭已經把高俅得氣急敗壞，若然李師師在枕頭邊說上兩句話，後果堪虞！”高俅拼命的給姜教頭使眼，意思是:“你不要說了！”姜教頭以為高俅讓他極力強辯，於是點點頭。

“小紅姑娘，你這話強詞奪理，就算你沒錯，我們也沒錯，你繼續說，反正太尉沒有做任何破壞皇上跟李姑娘的事情。”高俅咬牙切齒，心中狠狠道:“你這個莽人，一出別院，我便殺你！”

“太尉自然是沒有破壞趙公子跟小姐的好事，只不過將我一籃子的好菜都灑落了滿地而已，教頭，你說對嗎？”

“是啊，只不過讓你撒了一地芽菜而已，頂多賠你一百斤，一千斤又有什麼為難的呢！”

“你可知這芽菜的名字？”

“叫什麼如意菜，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如意菜！”趙佶臉上一沉，點頭道:“高俅，你很好！”

“請皇上恕罪！”那如意菜是姜教頭嚇得小紅灑落滿地的，可跟自己撒落有什麼區別呢，皇上這等風韻事，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破壞了，加上方才小紅說自己要進小姐閨房，這個罪名可大了，大臣覬覦皇上的女人！

姜教頭就算說天生呆傻，看到高俅的舉動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嚇得躲到林沖身後，不敢說話。

“小紅你繼續說！”

“是，趙公子！”小紅乖巧的作個福繼續說道:“如意菜掉落地上，便是不如意了，我只好跟小姐說了，小姐嘆氣道，想來我是無福侍奉天子了，這事作罷吧，我立刻勸小姐要三思，神人託夢非同小可。”

“是啊，這個非同小可，小紅你說得對！”趙佶連忙說道。

“小姐聽了我的話，就吩咐我晚上再去買一趟如意菜，我這趟非常小心，也買了回來，雖然也是受到太尉的百般阻撓，說什麼貴人在祈天閣，已經三天沒出來了，裡面的定然是…。。哎，小紅是姑娘家，說不出口。”趙佶點點頭，祈天閣的名字不是小紅能夠杜撰出來的，自己進去祭天地，三天沒出來，也只有當事太監知道，小紅更加不能胡亂猜測到了，高俅知道卻非難事。

“那第二道如意菜如何了？”趙佶看著跪在地上的高俅冷冷的說著。

“這次小紅格外當心，無論太尉如何調侃，還是一言不發，直到把如意菜做好。”

“什麼？你已經做好了？”趙佶沉悶的心情一下子開了。

“做好是做好了，方才不是正要出去端進來嗎？結果給太尉令人抓住，估計此刻已經糊了。”

“小紅，你趕快去看看，糊了沒有！”

“小紅這便去了！”小紅挽起裙子飛快的往廚房跑去“哎呀！”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口中嗔道:“方才太尉下令抓我，撞到了腳，不知有沒有斷了！”林沖聽了不啞然失笑，心中罵道:“你這丫頭，看你動作，明顯是故意摔倒的，你能騙其他人，怎能騙到我。”

“姑娘，你快起來吧，趕快進去看看如意菜有沒有煮糊了。”姜教頭連忙將小紅扶起，小紅在他腳上用力的踩了一下，罵道:“你又要欺負我麼？”

“不敢！”姜教頭捂著腳跳開了。

趙佶一擺衣袖，走進內堂，高俅連忙起來，走了進去，低頭站在一旁。

咚--咚--咚--紗帳內琴音響起，如同天上宮闕傳來的仙音，趙佶聽了輕輕的搖著頭，一顆煩躁的心終歸平靜。

林沖等人，雖是武將，不懂音律，可聽到這琴音，也十分的陶醉，都想象著紗帳內究竟是何人能彈出如此天籟之音。

“是《遇仙》，此曲據曹子建的《靈芝篇》演化而來，說的是孝子董永，動七仙女，仙女下凡，共譜愛章，可謂只羨鴛鴦不羨仙！就不知道寡人能否有此福氣，若是有，這皇帝不做也罷！”武松聽了他的言語，心中以為然，若能跟師師長相廝守，每聽此妙音，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趙公子，如意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