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身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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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屏的畫面中,張松林帶進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聽不見他聲音,不過看他表情極度的猥瑣和蕩,女人接受著張松林的擺佈,平躺在地下室的蒲團上,張松林不慌不忙地解開女人衣衫的紐扣,衣服被他練地剝去,然後是褲子…
在走訪調查中,有傳聞張松林借養生之道,誤導年輕女子和其完成所謂的陰陽雙修,實則是發生關係,一直沒有證據還以為是謠傳,原來真有其事,只不過沒想到張松林還有這樣的癖好,居然偷偷把這些過程錄了下來,而且場面還如此香豔。
我下意識去點菸,已經不再顧忌雲杜若聞不慣煙味,我也是沒有辦法,手裡沒一個東西,覺自己太不自然。
一個漆黑的房間,和雲杜若孤男寡女一起看這樣的片段,房間裡安靜的只有我和她急促的呼聲,我的臉都開始紅的發燙。
“換…換一個。”雲杜若的聲音細若蚊。
“哦。”我機械地回答。
換上去的錄像帶也沒能緩解房間裡尷尬的氣氛,畫面中的張松林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只不過身旁的女人換成了其他,我動著喉結,唯一讓我慶幸的是,幸好這視頻沒聲音,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這一晚。
偷偷瞟了一眼桌上厚厚的兩摞錄像帶,猛了一口煙,嗆進肺裡劇烈地咳嗽。
“要不在…再換一個。”我平撫著口沒去看她眼睛。
“不…不了,我先回去,明天讓隊裡的人看。”看的出雲杜若一刻也不想再坐在這裡,站起身急匆匆地離開,走到門口才平靜了點。
“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雲杜若走了以後我才慢慢平復下來,完手裡的煙,瞟了一眼還在播放的視頻,足足喝掉滿滿一杯水,才覺整個人緩了過來,我重新換了一個錄像帶,倒不是我想看這些汙七糟八的東西,只是電燈全不亮,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我本沒辦法做化驗,還不如幫雲杜若找找有沒有線索。
再香豔的片段看多了也變得枯燥無味,何況張松林來來去去都是一個套路,重新放進去的錄像帶,我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他下一步在幹什麼,都有些昏昏睡的覺。
牆上的鐘敲響的聲音告訴我,已經凌晨兩點。
這些錄像帶也沒有編號和時間,本分不清先後,我再一次放進一盒新的視頻帶子,重新給自己點上煙,生怕真睡過去,剛了一口,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直了起來。
這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視頻,屏幕中長時間空無一人,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突然看見屏幕中出現張松林的背影,他是低著頭,身體緩慢僵硬地倒著退進來,手裡能清楚的看見握著一塊細長的玻璃。
這應該就是張松林死亡那晚的視頻,我立刻來了神,死死看著屏幕,不然任何一個細節遺漏。
張松林退著進入到地下室,我的頭慢慢向前靠,在入口的地方我看見一條長長的陰影,很明顯那是人影!
張松林死的那晚房間裡果然還有第二個人!
不過那影子並沒有再向前延伸,一直停留在入口處,房間中的神秘人當時應該一直站在入口注視著張松林,我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脅迫張松林的。
張松林面對攝像頭的時候我能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恐懼和絕望還有呆滯,在地下室站立片刻後,他抬手割掉自己舌頭,竟然沒有猶豫和遲疑,整個動作緩慢而有力,從無聲的視頻中看上去極其的詭異,然後用指頭沾滿嘴角留出的血,在牆上開始毫無章法地重複寫著那幾個字。
我該死!
最後人回到地下室中間,用玻璃割掉自己的眼皮後,在把玻璃折斷分別入自己眼睛,畫面中黑水混雜著鮮血從空的眼眶中湧出,我不斷動著喉結,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覺。
接下來的畫面和我驗屍報告裡推斷的一樣,張松林用指甲從肚臍挖開腹腔,拖出大腸捆綁腿雙後,雙手抱膝跪在地上,任由兩鐵刺從手背穿入,貫穿膝蓋後透入腔,直至後背肩胛骨處穿出,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鐘,張松林的動作都緩慢和麻木,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那份驗屍報告唯一讓我不能確定的地方是張松林的死因,到底是失血致死還是中樞神經受損導致的死亡,現在我能清楚的知道,應該是失血致死,因為在完成這一系列近乎於自的動作後,張松林的嘴還在動,好像是在說著什麼。
我把臉貼的更靠近,仔細看著他的嘴,很明顯他不是在呻,我試圖學著他嘴動的輪廓和擴張的大小,直到我口中清楚地說出張松林在視頻中一直重複的話。
我還給你!
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讓我吃驚的是畫面中更詭異的並不是張松林令人骨悚然的一系列動作,我的目光看見視頻的右下角,一張椅子在慢慢的移動,開始是一個角,然後整個把手也出現在視頻裡,我著眼睛再次確認。
那椅子上是沒有人的。
我正打算再靠近一些,突然視頻的畫面開始上下閃動,變得模糊不清,我急切的調試連接的線路,畫面上出現雪花點,我心急如焚地想要去修好,在擰動幾下視頻線接觸的地方後,畫面忽然恢復了清晰。
只是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視頻的畫面,嘴慢慢張開,重新出現的畫面裡,一個長髮的紅衣女人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張松林,我看不見她的臉。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出現在視頻中,從之前的視頻看,地下室是沒有人的,正在我遲疑震驚的時候,那長髮紅衣女人的頭慢慢向後轉,我開始有些緊張,我很期待想看見那長髮下的臉是什麼樣的。
等女人的頭完全轉過來,長髮擋住了她的臉,我完全看不見,我幾乎是貼著屏幕在看,漆黑的房間中,氣氛慢慢變得有些詭異,忽然該死的雪花點又出去,應該是設備老化的原因,我調試了半天依舊沒有反應,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會出這樣的狀況,我用力拍在顯示屏上。
畫面再次清晰,我瞪大眼睛整個人踉蹌的跌倒在地上,張大的口不停在動。
我終於看清了女人的那張臉,只不過地上的我不由自主的在顫抖,完全是出於恐懼的害怕。
那是一張完全支離破碎扭曲的臉,血模糊的臉上到處是潰爛的痕跡,撕裂的皮膚掉落低垂著掛在臉上,還能辨認的的眼眶裡只剩下空的漆黑,完全無法分別的五官和腐爛的皮膚捏在一起。
那張恐怖的臉就定格在屏幕上,只停留了短暫的幾秒後,隨著關閉的屏幕一同消失,整個房間有陷入了黑暗,我在地上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大口著氣,背心是被冷汗浸透的冰冷。
從門口窗戶照進來的光線極其的昏暗,倒影在關閉的屏幕上,我能依稀看見我倒在地上的樣子,我不停舐著嘴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突然我整個身體僵直的停止不動,目光恐懼的盯著那已經關閉黑的屏幕,光線照在上面像一面鏡子,我能看見倒在地上的自己。
但是…
我也看見在我身後低垂著雙手站立的女人。
我驚恐的用盡最後氣力轉過身去,我的後面什麼都沒有,正好對著第三號解剖臺。
上面還擺放著那具還沒有拼湊完整的無名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