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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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晚三天,安可仰開了一輛騒包的吉普車回山上。
此後一個星期,他神出鬼沒,無處不在,也隨時不在。
“梁姊,那個安先生又出現了耶!”鈴當透過花店的櫥窗往外探。
“他渾身髒兮兮的,好象在泥土裡打了好幾天的滾,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梁千絮只瞄了一眼,就回頭繼續搬花。
今天花店裡缺人手,而醫務所一如以往的清閒,所以她乾脆帶著小鈴當過來打雜。
“你不是說你對他不興趣嗎?”這個星期若有任何讓梁千絮覺得安的事,應該就是這件了。
平心而論,他實在長得好,充滿壞男人的魅力,小女生如鈴當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是不興趣啊,不過看看又不犯法。”鈴當撇撇秀美的。
叮咚,風鈴聲輕響,說人人到!安可仰推開花店門,牛仔褲包裹的長腿在門墊上蹬兩腳,長髮以一條皮繩繫住。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從山中跑出來的野熊,渾身灰汙,帶著紅絲的眼彷佛幾天沒睡過覺。
“你們這裡買不買得到園藝剪刀?”他把車鑰匙往旁邊的架子上一扔,疲憊地問。
“有。不過你要不要先到隔壁叫碗麵吃?”看他一副即將衰竭的樣樣,梁千絮真怕他營養不良昏倒。
安可仰沒有異議。
“喂,小表,去幫我叫碗餛飩麵過來,剩下的給你當小費。”他挑出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遞給小鈴當。
鈴當嗆了口氣“我又不是你的小廝…”梁千絮對她使個眼,大女生下滿肚子抱怨,嘀嘀咕咕地跑腿去。
“你跑到哪裡去了?”梁千絮拉張椅子讓他坐下。倘若他累垮在地上,她一個人可扶不起他。
“山上。營。”安可仰用力痠痛的後頸坐下來。
“你明明有舒服的木屋可以住,何必跑去睡帳篷?”她不解道。
“小姐,我也得工作養家活口的。”安可仰懶懶地道。
“…你的正職不是律師嗎?”而且她不曉得,原來營也算一份工作。
“燒哦燒哦!面來了。”鈴當端著一碗熱呼呼的面回來,托盤裡還有幾碟小菜和一罐飲料。
“不盡。”安可仰把整個托盤接過來。
“且慢!只有餛飩麵是你的,其它統統是我的!”鈴當老實不客氣地把滷豆乾和豬耳朵搶過來。
“梁姊,這雙筷子給你!一起吃。”呿!安可仰捧著一碗白麵,越看她越不順眼。
“不用了,你慢慢吃。”梁千絮忍住笑意。
鈴當一如以往,跳到櫃檯的一端坐定,安心準備享用自己的盛宴。
“喂,小姐,這裡是桌面,不是椅子,我還要吃麵。怎麼這麼沒規矩?坐沒坐相。”安可仰用筷子敲敲原木檯面。
“吼!你比我媽還嘮叨!”鈴當咕噥兩聲,跳下來,另外找張椅子坐下。
“我說,現在大專院校不是應該開學了嗎?你還耗在這烏龜不靠岸的深山野嶺做什麼?”他夾一筷面進口,眼睛徑盯著鈴當。
“鈴當唸的是高職,今年剛畢業。”她幫忙代答。
安可仰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