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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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千里和那些護著顏鳳稚的侍衛一齊出馬,才將阮佑山救了出來。
沒人告訴顏鳳稚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只知道阮佑山是被人抬回來的,他渾身是血,身中數刀,又中了刀刃上淬的毒,在醫治過程中幾度命垂危。
從他被抬回來的那一晚之後,顏鳳稚就沒怎麼闔過眼,她躺在空蕩蕩上輾轉反側,起身打開窗,就瞧見不遠處燈光通明的房間,不知今天是誰在守夜?
在屋內踱了幾步,終是忍不住套上披風,離開了房間。
今晚守夜的是赫連息未遣過來的心腹,當下正直的坐在廳堂裡面看夜。
顏鳳稚直接推門而入,看了他一眼,而後不悅道:“你在這端坐著,他若醒了你如何能知道?若是情況不好又該怎麼辦?”那人的動了動,但最終是沒有說什麼,顏鳳稚四下看了看,又問,“大夫呢?”
“東暖閣。”那人說。
“我進去看看。”顏鳳稚裹著披風走進去,那人也沒有阻攔她。
房間裡充斥著濃郁的中藥味道,顏鳳稚下意識的掩了口鼻,而後解下披風,順手掛到一旁的屏風上,再抬眼看去,只見重迭的幔後,是他沉睡的側影。
顏鳳稚心頭刺痛,握著雙手朝他走過去,而後輕輕的抬手開了幔,他青白的臉呈現在眼前。
幾前的光景還不是這樣,經過這些子的折騰,他越發消瘦了,顏鳳稚眼眶一酸,忍不住落淚,她沿著邊坐下,伸手握住了阮佑山的手。
阮佑山眉頭蹙了蹙,眼珠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顏鳳稚登時一驚,連忙縮回了手,有些抱歉的說二吵醒你了?”阮佑山扯了扯,“沒,本來就睡得不安穩。”
“想喝水嗎?”顏鳳稚給他掖了被角,問。
“想…酸梅湯。”阮佑山想了想,回答道。
“難為人,這個時辰,我上哪給去你找酸梅湯?”顏鳳稚笑。
“以往…以往我都給你的。”阮佑山虛弱的笑了笑,沒什麼力氣。
“我可沒你能耐大。”顏鳳稚白了他一眼,旋即側過頭去,眨了眨眼,“總說鬥不過我,但其實最壞的就是你,總能氣得我說不出話來,嘴巴也毒,總挑人的軟肪扎,阮佑山,你說,你這麼厲害,怎麼就這麼廢物的躺在上呢?”他一提酸梅湯,顏鳳稚就難受,但落淚又覺得丟人,就不要去說惡毒的話。
“我…”阮佑山鯁住。
“蠢貨,你不是功夫很厲害嗎?怎麼打不過那些混蛋?”
“是我沒用…”阮佑山別開頭,更蒼白了。
“對,就是你沒用。”顏鳳稚的眼淚落得更兇了些,明知道自己現在不該說這些話來阮佑山,卻又忍不住,自己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在刺痛阮佑山之前,自己就先忍不住要哭了。
她緊癟著嘴,但下巴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不過她為什麼要哭啊?阮佑山又沒有死,不過是受了傷而已…
“哭了?”阮佑山握住她的手。
“才沒有。”顏鳳稚甩開他的手,卻哭得更兇了,聲音都打了顫:“我是氣…氣你的沒用,那天明明告訴你別太晚回來耽誤晚膳,可你還是食言了,那晚我都沒有吃飯…”明明是個藉口,但顏鳳稚還是哭了出來,她轉過身來,揪著阮佑山身上的被子,“你知不知道,我那晚特別特別的餓!”
“對不起。”阮佑山失笑,卻也心疼。
“晚了,餓都餓著了。”顏鳳稚臭著臉,抿著嘴不理他。
阮佑山不知該怎麼辦,卻也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於是忍著傷口的疼痛,抬起手來摸了摸顏鳳稚的臉,啞聲道:“稚兒…我一點都不疼,馬上就都會好的,到時候陪你回去西涼。”觸手一片溫熱,皆是她的淚。
顏鳳稚嘴一撇,從上挪下來,在邊蹲下,按住他貼在自己臉上的手。
“問一個很幼稚的問題,你會不會死?”
“應該不會。”阮佑山的帶著輕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