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一章失蹤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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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淑萍往炕沿上頹然一坐,雙手直拍炕沿,說道:“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蘭花落到牯子手裡,那不是羊羔落到狼嘴裡了。蘭花可苦了。”她說著,眼淚在眼圈裡轉。要不是強忍著,早就淚如雨下了。
蘭雪連忙過去坐她身邊,安道:“媽,你可別這樣。那個牯子那麼喜歡二姐,他怎麼捨得傷她呢?再說,姐夫本事大著呢,他一定會將二姐救出來的。”風淑萍抬起頭,望著成剛,問道:“成剛,你說這事該怎麼辦?”蘭月也用美目看著成剛,說道:“我也想問你,你有什麼打算?”成剛坐到椅子上,沉思片刻,說道:“這事還能怎麼辦?我立刻找他去。”三女齊問:“到哪兒去找啊?”大家都想,世界這麼大,你又不知道他躲在那兒,到何處找?再說,牯子也猜到你會找他,一定會故意躲起來,讓你找不到。
成剛站起來,說道:“我先到縣城裡找找看。”蘭雪馬上說:“姐夫,我跟你一起去。”蘭月沉了一下,說道:“我也去吧。”風淑萍也站起來,說道:“成剛,我也跟著吧,沒別的用,跑跑腿也行。”成剛擺擺手,說道:“不用,還是我一個人去的好,你們都幫不上忙。蘭月、蘭雪,你們在家裡照顧好嬸子,我單槍匹馬去就可以。你們等我的消息吧。”他一臉的堅決與自信,使蘭月不再堅持,蘭雪也沒有再多說。
蘭月含情地望著成剛,說道:“那你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蘭雪也說:“姐夫,見了那個壞蛋要使勁揍他一頓,可不能便宜他了。這個狗孃養的,真不是人。”風淑萍阻止道:“蘭雪,別罵人。”接著對成剛說“成剛,你去吧,隨時打電話回來。你可一定得把蘭花救出來啊,蘭花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每一個孩子都是我的命啊!”成剛答應一聲,向大家揮揮手,像一個將軍出征般出了屋,上了摩托車,發動之後向縣城而去。這時候天還早,他也顧不上路的好壞,加快速度向縣城騎去。時不時地被顛起老高,要不是他技術好、臂力強,只怕真會從摩托車上甩出去呢。
他心裡是多麼焦急啊!他擔心蘭花,他更害怕牯子會對蘭花不利。雖說大家都認為牯子是好人,可是萬一牯子一時情緒動、失去理智,對蘭花用強,那可怎麼辦?不但失身,只怕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到傷害。他心想:要是這個牯子敢動蘭花,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半路上他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家裡人打來,一看來電,才知道是玲玲。他停下車,以腳支地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玲玲的嬌聲細語:“成大哥,我有點想你了。”成剛深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然後才說:“玲玲,咱們不是剛乾過、剛分開嗎?”玲玲笑道:“我還是想你啊!”成剛望著前方的路,心裡著急,說道:“玲玲,你打電話給我,不是隻為了向我表達相嗯之情吧?我正辦急事呢。”玲玲說道:“成大哥,是這樣的。我經過一家旅店時,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進去了,那女人好像是你老婆蘭花,但我也拿不準是不是,就想說打個電話問問你。”成剛啊了一聲,心中動,大聲道:“玲玲,你快告訴我,那家旅店叫什麼名字?”玲玲頓了頓說道:“好像叫什麼’利民‘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的老婆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看你老婆好像不醒人事。”成剛問明瞭具體位置之後說道:“玲玲,我現在非常急,心裡非常亂,等我把蘭花救出來之後,我再向你解釋。”玲玲說道:“好吧。成大哥,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出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成剛不出笑容,說道:“好,咱們回頭見。”放下電話之後,他的臉又變得冷峻。他彷彿聽到了蘭花的呼救聲、牯子的狂笑聲以及自己內心的哭泣聲,他加了速,摩托車繼續向前奔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縣城,直奔利民旅店。到那兒一問,老闆說道:“是有這麼一對男女,那女的像暈過去了,男的非說是喝多了,本是扯蛋。”成剛急得眼珠子都紅了,說道:“我說老闆,他們現在在哪個房間呢?”老闆摸摸禿頂的腦袋,說道:“那個小子他有病,剛開了房十幾分鍾,又出來退房,抱著那個女的又走了,而那個女的還沒有醒過來呢。”成剛唉了一聲,心想:我運氣怎麼這麼背呢,又來晚了!成剛急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老闆眯著三角眼想了想,說道:“我問那個男的幹什麼退房?那男地說,女的不舒服,他們得坐火車上大醫院。媽的,這本地哪有什麼大醫院,還坐個火車啊!”成剛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走了,繼續尋找蘭花的蹤跡。
成剛來到自己的摩托車旁前,開始仔細思索。他想:他們能去哪裡呢?既是坐火車上大醫院,指的一定不是本地。本地沒有大醫院,要去本地醫院也不必坐火車,一定是去外地!但牯子會去哪裡?聽村長說,他以前在m市打過工,會不會把蘭花帶到那兒去了?這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騎上摩托車直奔縣裡的火車站,到那兒一問,開往m市的火車已經走了一會兒。下趟車要兩個小時以後。成剛心想莫非他們就在車上?不管對不對,我得去找找看。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告訴他們自己的行蹤,然後想著該如何去m市。雖說離那裡不算遠,可是自己不能騎摩托車去,摩托車只是短途工具,不宜跑長途,還是得找輛車。找計程車那可不容易,得了,還是僱輛車去吧,管他多少錢。
他在計程車行附近找了個地方,將摩托車牽去寄存,接著去僱車。簡單地問了問價,便坐進去了。他跟司機說,自己有急事,請他開快些,多加點錢也不成問題。當然那也得保證安全。
人哪有個不見錢眼開的呢?只要掏錢,萬事無憂。那司機滿口答應,將車開得飛快。還別說,他的技術相當不錯,連成剛都大為佩服。這車開的果然是又快又好,照這個速度,車到m市的時間不會比火車晚多少。
成剛心急如焚,不時看著時間。可這車再快,也終究是車,不是飛機。等他到了m市的火車站時,那搭火車的客人已經走光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己還是慢了十分鐘,這十分鐘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情啊:他失望地從火車站裡出來,兩眼茫茫不知該往何處去。他在站前的廣場裡慢慢走著,心情壞極了。不時有陌生男女湊上來,問他住店不住。成剛大聲道:“不住,不住,老子今天宿街頭。”嚇得那些人連忙離他遠點,以為遇到了暴徒。
成剛在廣場旁的長椅上坐下,望著暗淡的天,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浩蕩乾坤、大千世界,自己到何處去追牯子呢?要不,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問他在哪?
這麼一想之後,自己都笑了。他心想:那個牯子明知自己要找他,他恨不得藏到誰家的祖墳裡,怎麼可能會告訴自己他的位置呢?他又不是白痴。
想來想去,成剛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牯子,希望能套出點話來,於是他撥通牯子的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牯子的聲音:“誰啊?誰啊?”成剛儘量用著平靜的口氣,說道:“我是成剛。牯子,我勸你趕緊把蘭花送回來。不然等我抓住你,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牯子出狂笑來,說道:“成剛,我後悔個啥啊?我後悔個啊!告訴你,蘭花已經是我老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時候,電話裡傳來蘭花的聲音:“剛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牯子笑道:“現在還不是我老婆,那也快了。今晚咱們就房好了。”成剛大吼道:“牯子,你要敢動她一頭髮,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牯子嘿嘿笑,說道:“我等著你呢。你來看看我怎麼房,過了今晚,她就不是你老婆了。”說罷,電話掛斷了。成剛再撥時,對方已經不接了。顯然這是故意的,牯子不想再跟他對話。
成剛長吁短嘆呆坐十幾分鍾。這時候,有一箇中年婦女走來問他要不要住宿。成剛反問道:“你對這火車站不?”那婦女胖得像一隻大貓熊,個子卻矮得不足一米五,而她的嗓門又又大。她說道:“自然了。我生在此地、長在此地,別說火車站,本市主要幾個地方,我就是閉上眼睛找,都不會找錯。”成剛笑了笑,說道:“這太好了。你今天一直在廣場上拉房客嗎?”胖女人說:“不是一天,是下午到現在,上午是我男人的班。”成剛心裡暗笑,長這個模樣的女人還有男人,看來她的男人也帥不到哪裡去。成剛微笑道:“你男人一定很帥了?”胖女人發出了男人般的笑聲,一雙眼睛都笑沒了,說道:“帥呆了,人家都說他像周潤發啊。”成剛聽了這話,幾乎要把前天的飯都吐出來。他心想:這是瞎扯蛋,憑你這個模樣,還想找到像周潤發那樣的男人嗎?要說找個像肥貓那樣的男人,我倒還相信。他忍住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有魅力,真是佩服。對了,大姐,我想向你打聽個事。”眫女人見成剛願意跟她說話,心裡也高興。要知道,哪個女人不喜歡俊俏的男人呢?尤其是長相不好看的女人更希望帥哥青睞。
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溫柔些,說道:“兄弟,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成剛看了看火車站,說道:“就在這半個小時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經過這裡?他們才剛下火車。”眫女人笑了,說道:“兄弟,這種男女太多了。你說的仔細點吧。”成剛想了想,說道:“那男的有二十幾歲,長得黑了一點,一臉土氣,穿著西裝。女可能還沒有醒,自己不能走路,長得很漂亮,才二十出頭。”胖女人聽到這兒,罵了一聲:“他媽的,那男的不是東西。他抱了一個娘們,好看的。他說是喝多了,我看不像,倒像吃了藥。”成剛大喜,忙問道:“你快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眫女人罵道:“那男的真渾蛋。我讓他到我們旅店去,他不肯,結果九通旅店的小娘們拉他,他就跟去了。憑什麼?還不是那娘們比我長得瘦,眼睛又會勾人,真不要臉。”成剛心裡高興,說道:“九通旅店在哪兒?”眫女人看看成剛,說道:“兄弟,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呢?”成剛說道:“你們買賣人愛的是錢,我給錢就是了。”眫女人嘻嘻笑了,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使成剛望而生畏。胖女人說道:“兄弟,你真明白事理。得了,你給我五十塊錢,我就告訴你。”成剛答道:“沒問題。”說著,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卻不遞給她。
胖女人指指旁邊路上不時跑過的計程車,說道:“你坐計程車吧,十臺有八臺是知道的。”成剛聽了到自己真蠢,像頭蠢豬,早知道這樣,何必問她?又何必掏錢呢?唉,自己真夠笨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他還是說聲謝謝,將錢給她。
眫女人緊緊捏著錢,眯著眼說:“兄弟,你真大方,是個男子漢。不只長得好,格也豪。有空去我們的’化仙子旅店‘玩吧。你去了我不收你錢,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還把這錢還你。”成剛聽得有點骨悚然,連忙說道:“定光顧,一定光顧。”說著,轉身急走,彷彿後面有老虎追來一樣。他心想:別說五十,就是給你五百塊錢,我也不打算要了。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他隨後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九通旅店”而去。他連聲催促司機速度快些,可是城市不比鄉村、也不比縣城,車量太大,只要陷入重圍之中,半天都殺不出去。原本十幾分鍾就可到達的路程,居然花了半個多小時。
車子才停妥,成剛急匆匆跑進旅店。櫃檯老闆是一個瘦子,瘦得像一隻非洲的猴子。不但瘦,長相也太差了。成剛正電視上見過不少諧星,覺得跟眼前這位比,那些可都是帥哥。
成剛說明了來意。瘦子聽罷罵起來:“他的,你說的這男人真不是人吶,都他媽的訂好房間進房了,非說我家的房間不乾淨、又小。他媽的,不就是一男一女嗎?怎麼會睡不下?不行可以上疊啊。”成剛聽得上火,又問道:“那他們現在去哪了?”瘦子搖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吃錯藥的傢伙跑哪去了?說是要住什麼幾星賓館,扯蛋。說不定上街就被車給撞死、送火葬場去了。”他越說聲越大,面部肌已經開始變形。
成剛見他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在那兒耗著。他出了旅店在路上彷徨,心想:又差了一步。是上天在玩我嗎?這是對我風成的報應嗎?我風歸風,但我並沒有做什麼大惡之事,老天爺不用這麼懲罰我吧?
現在的他像一隻途的羔豐,不知該往哪裡去了。這時候天已經快黑透了,眼前已亮起燈來。橘紅的路燈、移動的車燈、以及周圍店鋪的霓虹燈等,五顏六、光溢彩,把這個世界打扮得那麼妖豔、那麼神秘,充滿了誘惑。這情景雖比省城遜,但同樣可以觸動人興奮的神經。要知道,在這種燈光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風場所像美女一樣張開了懷抱。
成剛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陪伴,若是有個美女相伴,若是沒有蘭花這事,自己該會是多麼快樂啊!
走著走著,他到肚子咕咕叫,看來他需要吃點東西。他隨便進了一家飯店,打算填飽肚子再說。
他是一個人進來,沒必要坐包廂裡,於是就坐在大廳裡吃東西。東西做得不錯,但他卻難以下嚥。無論怎麼寬自己,都不能保持心境柔和。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換了誰也輕鬆不起來。
他大概吃了有一半吧,就不想吃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看周圍那些人,無不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只有他一個人冷冷清清悲悲慼慼。他心裡反覆唸叨著:蘭花,你在哪裡?我究竟怎麼做才能把你找回來呢?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進來,找老闆詢問一些事情。成剛只掃了一眼,便低下眼皮,繼續想心事。哪知道有一個人走到他的眼前,輕輕地啊一聲,接著說:“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兒呢?”成剛聽到這悉的聲音,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好像是雨荷,這聲音在夢裡、回憶裡不知道響過多少回呢!他一抬頭,可不是雨荷嘛:只見悄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一身黑警裝整齊威風,漂亮的帽下,一雙美目明星般地照著成剛,使成剛覺到一種被愛的溫暖。
人在脆弱與逆境中最渴望遇到幫手,成剛不由地站起來說道:“雨荷,你來了,太好了。”風雨荷朝那幾位警察一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不用管我。”那幾個答應一聲,邁著正規的步子出門。
風雨荷將成剛帶進一個包廂裡去。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又是歡喜、又是難過。他頭一回覺自己是那麼孤獨和無助,需要別人的安和幫助。
成剛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變得很正經。他說道:“雨荷,在這裡遇上你,真像是做夢。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風雨荷朗地笑了笑;笑容遠勝任何一種鮮花,使人心神俱醉。她說道:“成剛,我剛從省城過來,是有任務的。你呢?看你這個樣子,像是不開心,怎麼了?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不是揹著老婆會美女來了?”成剛唉了兩聲,皺眉道:“言難盡。對了,你吃飯沒有?”風雨荷回答道:“忙了一下午,還沒吃呢。”成剛說道:“好,我請客,來,點菜。”風雨荷笑了,說道:“你請客,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咱們可是親戚呢。”成剛看她的樣子活潑熱情,真想說,當然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媽啊!可是蘭花一事令他心情沉重,這話實在難以出口。
風雨荷點了兩個菜。成剛問道:“不喝點酒嗎?”風雨荷搖頭道:“我是想,可是我穿著制服呢,叫人看見不好,會影響形象。”成剛也不勉強,說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喝吧。”等到酒菜上全,兩人開始吃喝。由於心情不好,成剛也不像平常那麼多話,就是一邊夾菜、一邊喝酒,眉頭一直不能放鬆。
風雨荷慢慢吃著飯,看著成剛憂愁的臉,便說道:“成剛,讓你請吃飯你這麼心疼嗎?不如這頓飯我來付錢吧。”成剛衝她一笑,說道:“你這說什麼話。我怎麼會心疼呢?你只管隨便吃吧。”風雨荷眨著一雙明亮的美目說道:“你拉長著臉,叫我怎麼吃得下?好像我這不是吃飯,是吃你的呢。”成剛苦笑,說道:“雨荷,你誤會我了,我是有愁事啊。”說著,將面前的一杯白酒一口乾掉。
風雨荷忙說道:“喂,成剛,有什麼愁事,只管對我說。除了找小姐的事幫不上,別的事都可以。”成剛望著她真誠熱情的俏臉,心裡覺得暖和多了、他雖然不能肯定風雨荷能幫上忙,但相信她如果出手,希望會大一點。於是他便說道:“蘭花被綁架了,我正急得發愁呢。”風雨荷聽了,不花容失,動地抓住成剛的手催促道:“有這種事。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的成剛多麼需要這樣的手相握啊!
成剛便把蘭花的事以及自己追蹤的經過仔細地說了。風雨荷站起來,在包廂的空地轉了幾圈,臉上做思考狀。幾分鐘之後看著成剛,說道:“我想,我應該能幫上你。”接著,她詳細地詢問了牯子的姓名及經歷,然後她又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話,如一陣風地出去了。
十分鐘過後,風雨荷一陣香風似地回來,坐在成剛對面。成剛忙問:“怎麼樣?有眉目沒有?”風雨荷面帶微笑,說道:“成剛,你不要著急。我已經讓局裡用電腦調查牯子的資料,一會兒就會有結果。”成剛說道:“雨荷,這次得多虧你了。”風雨荷笑道:“這是什麼話?就是一個普通百姓遇到困難,我也會盡力解決,何況她還是我的親表妹。”成剛由衷地說:“看著你每次的表現,使我對警察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變。我以前對幹你們這一行的有成見,現在好多了。”風雨荷很正經地說:“可不能因為一條魚而腥了一鍋湯啊。”兩人說得正來勁,風雨荷接到電話。成剛在旁邊沒有聽清裡邊說了什麼,但風雨荷放下電話後臉上出輕鬆的笑容。成剛急問道:“怎麼樣?有好消息嗎?”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經過調查,得知牯子以前在一家大賓館當過警衛,那家的老闆對他很不錯、也很照顧他,牯子很可能投奔他了。還有,牯子還在其他一些場所服務過,我會叫別人去那些地方調查。”成剛問道:“那咱們倆幹什麼?”風雨荷美目中透著堅定而智慧的光芒,說道:“咱們倆的任務就是進賓館調查。那家賓館我住過,還認識那個老闆。”成剛站了起來,急促地說:“那麼,現在走吧?”風雨荷微笑,說道:“不急,等我再吃口飯。”成剛又坐下來,說道:“好,吃飽喝足,才好辦事。”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
由於有急事,風雨荷也不能再那麼從容吃飯。她草草吃過兩碗,成剛則將半瓶白酒乾掉,熱血沸騰,只覺得全身是勁,壯懷烈,大有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氣概。
算過帳出了門,風雨荷又打了幾個電話。接著,兩人上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那家賓館。
那家賓館十幾分鍾便到了。下車一看,也不過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樓為白,在恰當的部位塗了別的顏,使它在澤上不至於太過單調。
風雨荷帶著成剛,邁著方步進去。一進大廳,旁邊櫃檯裡的接待小姐立刻熱情地招呼:“風警宮好,歡大駕光臨。”風雨荷的臉上是靜中含威,問道:“你們劉經理呢?他在哪裡?”小姐回答道:“我們劉經理他這兩天出門了,還沒有回來。”風雨荷又問道:“那你們的副經理呢?”小姐說:“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我們能不能幫上忙?”風雨荷強調道:“我想知道他在哪裡?”小姐回答道:“他在三樓跟一個客人說話呢,一會兒就下來。”風雨荷想了一下,說道:“我來你們這裡是想辦一件公事。我問你,你們這裡以前是不是有一個當保安叫牯子的?”小姐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個人。”風雨荷直盯著小姐帶著幾許稚氣的臉,說道:“他今天下午是不足過來?還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很可能這女的還是他抱進來的。”小姐聽了臉一變,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剛剛接班。”風雨荷嚴肅著臉,說道:“那好辦。把你們的登記表給我看一下。”指著櫃檯上的電腦,說道:“在這裡對吧?”小姐說道:“我們經理說了,沒有他的允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給看。”風雨荷質問道:“是哪個經理?”她的聲音有點嚴厲,像初冬的味道。
小姐說:“是我們副經理。”風雨荷掏出警察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妹妹,我是在執行公務,你可知道,妨礙我執行公務有什麼後果嗎?這個牯子是個犯罪嫌疑人,你們可不要包庇他。包庇犯罪嫌疑人可是有罪的。”這幾句話使小姐出緊張的表情,忙說道:“這是我們副經理吩咐的,我們要是不聽話,也會被處罰的。”雙方正爭執下下時,那位副經理從樓上下來了。他是一個大胖子,眫得像一隻北極熊,一見風雨荷就雙手伸過去相握,風雨荷的手只在他的手裡停留了一秒便了出來,說道:“副經理,我要看登記表,你可以讓我看看嗎?”副經理向後推了推額頭上殘存的十幾捲髮,說道:“風警官,這個可不合規定。我們的登記表屬於內部資料,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風雨荷直視著副經理,目光如劍,說道:“不看也行。我只問你,那個叫牯子的傢伙是不是住進了你們賓館?”副經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風雨荷冷笑道:“你這個反應就是心裡有鬼了吧?你可別跟我說,你也是剛接班,什麼都不知道。”副經理皺眉道:“我倒是真的剛接班。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們的服務生。”這時候,樓梯口那邊一片嘈雜。一個聲音叫道:“成剛哥,剛哥,我在這裡呢…”聲音使成剛幾乎跳了起來,這正是蘭花的聲音、也是自己現在最想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