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認祖歸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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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和邢定國過往的一幕幕,她竟不知道自己直到現在,究竟在跟他做什麼。從以美se誘惑邢定國開始,她便想要讓他痛不生,果然,由於天賜良機,讓她意外得知他真正的身世,她沒花多少時就做到了;可把那個男子變成瀚瀾國的人,變成自己的“奴隸”她以為能很快成功,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更奇怪的是,此刻她並沒有像剛才一樣生氣,反而覺得心裡一陣刺痛,他的不辭而別,居然能讓她這樣痛嗎?
“好,走得好,你走得真好!這麼一來,我大哥也少去了一個心頭大患,你們大平國總有一天要被我們瀚瀾所滅,邢定國,你等著瞧!”她朝著那張狠狠盯了一眼,轉身提了刀,飛也似地走出了驛館。
“我…該何去何從?”提著酒壺,跌跌撞撞走在人之中,邢定國已不記得自己在外了多少天,只一直在詢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卸下戎裝,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常野山一戰成名,但如同下了一場暴雨般,很快又被人忘記。走在大街上的他,偶爾醉倒在路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惹人討厭的醉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走入了西南的朝光郡內。
朝光與前霓月公國的天子之國銀桂曾是相隔最近的鄰國,因此,從蟾州出發入朝光,即便是用步行,也僅僅二十多天就能到達目的地。而當年的朝光,是平武帝邢震洲以武力併的最後一個領國,後來邢定邦即位,由於朝光與京城距離很近,便下旨著力重建。如今的朝光,便是一些邊境小鎮,也常有眾多農人、商人來趕繁華的集市,此時邢定國所踏足的這片土地,正是青灤鎮地界,他行走的地方,也是熱鬧的集市之內。
夕鷗現在怎麼樣了呢?他一路喝著酒,沒找到方向之時,會不時地想起夕鷗。雖然他生魯鈍,但冷星桓那時的目光和語氣,他終究無法忘掉,一路思索而來,那似乎不是一種想要丟棄他的意思,而是想讓他自己受點教訓。或許,冷星桓是用獨特的方式提醒他,讓他自己去看清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當夕鷗提出要他去瀚瀾國的一刻,他已經隱約覺到,這個女子接近他的目的,恐怕的確如冷星桓所想的一樣,並不那麼簡單。然而,他心頭對夕鷗的愛,卻無法因為這樣而減少,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只能選擇離開蟾州,也同時離開夕鷗。
懷著鬱悶的心情,他繼續搖搖晃晃往前行路,不料一個不留神,被路過的行人撞了一下,撲倒在一個賣雜貨的攤位上,把攤子得亂七八糟。可他似乎還在麻醉中,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緩緩地站起身來要走。
“喂,這醉漢,你撞了我攤子還想走?”冷不防腦後一涼,他已經被擺攤的一個漢子抓住後領。
“啊?”他停下腳步,微微側頭,從口袋裡摸出一錠銀子,丟在攤子上,傻笑兩聲,又要離去。
誰知那漢子並不罷休,吆喝道:“站住!我說你這大塊頭,你就不會給我收拾收拾攤子?以為丟一錠銀子就結了?我告訴你,你這是對人的侮辱!”
“我管你什麼…不是都賠你錢了嗎?別攔著我,我還要趕路…”邢定國嘛嘛咧咧地說著,伸手一掀,偏偏他手勁大,手臂只不過輕輕一揮,那漢子竟被掀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好傢伙!撞了攤子還打人,小姐!小姐!”那漢子一把抱住他的腿,回頭就朝攤子後面一間貨棚裡扯著喉嚨高喊。這一喊不打緊,棚裡還沒見人出來,四周已經聚集了眾多圍觀者。
邢定國酒意未退,糊糊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大群人將他圍了個嚴嚴實實。抬頭往前一看,卻見那貨棚裡走出一個皮膚黝黑、高個子的姑娘,那姑娘雖然個頭大,面容生得卻很清秀,一身碧綠的衣衫,往他跟前一站,倒像是一棵柏樹。而就在這一剎那,兩到銳利的目光已經盯死了他。
“你瞧這醉漢,誰不去惹?偏惹上玉兒小老闆,看來該他倒黴了。”
“可不是麼?青灤鎮大街上,誰敢惹那黑姑娘?她從前可是幫咱們百姓懲治了地頭蛇的巾幗英雄啊!”眾人絮絮叨叨,邢定國卻似乎一句也沒聽清楚,只呆呆地望著那姑娘傻笑。
那個名叫玉兒的姑娘忽然咳嗽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兩條路給你選,一是把銀子拿回去,替我們收拾好攤子;這二嘛,就是吃本姑娘一頓打!”
“姑娘?打人?”邢定國仍然在傻笑,嘴裡鬧著醉話,要甩開她的手。誰料那姑娘的手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驚人,他一摔竟摔不動,酒一下子差不多醒了一半。天啊,對方真的是個少女嗎?怎麼這力氣跟牛高馬大的他都能拼個伯仲了?
“怎麼,清醒一點了吧?你現在還沒答應我,也沒有收拾攤子的行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玉兒反手一扭,左手忽然成拳,劈面便砸了過去。
“哇呀!”邢定國痛得大叫一聲,這姑娘的拳頭居然硬得跟鐵似的,酒立刻全醒了,才知道自己惹了禍,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去選擇另一條路。那玉兒這一拳,將他打了個踉蹌,險些跌倒,好容易才站穩腳步。但對方的動作之快,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剛剛穩住腳跟,對方又是一掌猛劈過來,這次依舊是衝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