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萬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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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季盈風死了？”靠在沙發裡看電視的beatrice忽然笑了，那聲音冷冷的，讓身後的小五聽了都不自覺的脊背發涼。

“死了不是更好？”小五揣摩著beatrice的心思，問。

“你看季盈風的身體狀況如何？”beatrice抬手關掉電視，抬起頭問。

“看上去…很健康。”小五思索，回答。見beatrice冷著臉，不由的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健康也不代表沒有病…”

“有病也不至於暴斃。”

“…”有那麼一瞬間，小五深刻的覺得自己多嘴了。

“所以為什麼會忽然死掉呢？”beatrice這句話低低的，彷彿在問自己。小五見她在思考問題，也不敢貿然打斷。整個房間忽然安靜下來，暗厚重的窗簾將一切籠罩起來，沉悶又不真實。很久之後，小五才聽beatrice輕輕道。

“要麼…她是真的死了。但是季家的權奪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季盈風若是得到了沈月，放棄家產假死，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小五問的顫抖，一種不好的預從腦後升騰。

“所以這事就給你去查了。”beatrice微笑。

“我去查？”

“去查季盈風是不是活著。”見那女人還呆呆的，beatrice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要是還活著呢？”偏偏小五不識相。

“殺了她。”瞬間，小五虛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beatrice見她這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季盈風不是死了麼？殺一個死人又能如何？”

“那…沈月呢。”

“她不是喜歡季盈風麼？應該很樂意去陪她的女王大人吧？”beatrice又笑，眼底卻沒有笑意。

“小姐您不是…”您不是喜歡她麼。

後半句話小五沒問出口，因為beatrice迅速陰霾下來的臉告訴她，說出一個字自己隨時都可能見上帝。

“有意見？”

“沒。”小五閉嘴。

“那出去吧。”beatrice厭煩道。

她躺回沙發裡，單手輕輕捏著明顯簇起的眉頭。肩上的傷口被帶動，犯上一絲細密的疼痛。那種細微的疼痛時刻提醒著她，季盈風當是怎樣對自己開槍的，又是怎麼冷著眼眸看自己卑微的求饒。那種令人噁心的畫面夜夜出現在她的夢中，惹得她無法闔眼，幾近發狂。

小五站在原地，半天也沒出去。

就在beatrice要張口攆人的前一秒，她聽見她用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我…我只是怕小姐會傷心。”捏眉頭的手停了。beatrice躺在原地一語不發，一直到小五出去，把門合起來為止。

傷心？

呵…傷心…

我的傷心能在她心裡留下一絲痕跡麼？如果能…我的心早都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