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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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的時候,季盈風在後臺找見了沈月。她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在跟樂隊裡的人嬉笑聊天,而是一個人坐在安靜的角落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喝。季盈風站在燈光中,細細的看著沈月喝水的樣子,竟然移不開視線。
“啊啦,總裁大人,你怎麼來了?”剛喝下一口水,沈月抬起頭,看著季盈風逆著光站在自己面前。
“我準備趕飛機,走前看看你。”季盈風道,卻見沈月很自覺的出一個笑臉,一副準備好被參觀的模樣。季盈風看著沈月微笑的眼睛裡出淺淺的倦意,忽然覺得很心疼。她走過去,蹲在沈月身邊道:“累了就好好休息。”
“必須休息。”
“等我回來。”季盈風的尾音漸漸低下去,她伸手攬過沈月,想要去親吻她的額頭。卻不料沈月一個側身,正好被季盈風親上眉梢。
季盈風鬆開手,挑眉看著沈月。
“啊哈哈,總裁大人,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覺到氣氛很尷尬,沈月笑道,還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錶。
“不喜歡我親你?”很顯然,季盈風此刻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這麼多人呢。”沈月答非所問,委婉拒絕。
“下回沒人的時候就給我親?”很顯然,季盈風沒有體會到其中拒絕的意味,她只是笑盈盈的近沈月,帶著一種掠奪的氣息。
“小月,要開始了喲,準備。”就在這個時候,何施顏又拿了一瓶水走過來,放在沈月頭頂。沈月順手接過去。
“嗯嗯,這就來。”她站起來,拍了拍褲子,然後準備跟著走過去。卻不料被季盈風一把抓了回去。
“喂…”還沒說話嘴巴就被堵住了,沈月只覺得腦袋再一次空白了。然而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季盈風便離開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吧。這麼久了,你都在躲我呢。”季盈風一邊走一邊說道,卻不見身後的人的有反應。
正當季盈風想要回頭看看她的表情的時候,忽聽何施顏喊道:“小月!你怎麼鼻血了?快!快把頭抬起來!尚軒!尚軒!快過來!小月暈倒了!”
“…”聽到這個喊聲,季盈風鬱悶了。她就琢磨著,接觸一年多了,沈月每天晚上都被自己抱著睡覺的,自己還有意無意的撥過她,可是怎麼還是這麼不耐親呢…
萬一以後…的時候的貧血怎麼辦?
“小姐,您的臉有點詭異,那種表情…是想笑嗎?”保鏢一號同志一直盯著季盈風的臉頰看,發現季盈風的面先是鬱悶,然後很古怪的嘴角上揚,但是還是很鬱悶很糾結的樣子。
“開你的車。”聽見如同冷水一般的聲音,保鏢先生好奇的想法終於終止了。他盡職盡責的開車。
“對了,你有女朋友麼?”當車開出中心花園的時候,季盈風這麼問。
保鏢同志臉紅道:“沒有。”
…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保鏢同志都在等季盈風的下一句話。然而一直到了機場,保鏢同志終於明白了總裁大人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幫自己介紹女朋友的意思。
“對了。”當季盈風把行李託運之後,她又說。
“!”保鏢同志立刻神抖擻的轉過身來,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季盈風。
“原先的司機被我解僱了,你暫時先開車吧。”
“…”live一直到了深夜才結束,沈月本來想將所有人全部集合起來聚一聚,可是尚軒說自己有事,很快就走了。何施顏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拉起沈月的手,兩人晃大街去了。
“小月,以前我們經常這樣玩。”何施顏有些孩子氣的走上路邊的小石臺,一邊的手握住沈月保持平,一邊的手懸空著。
“都多大了,還走這個,小心一會摔下去。”沈月只是無奈的苦笑,一邊將她抓緊。
“最近發生什麼事了麼?”
“沒有,都好的。”沈月一邊向前走,一邊說。
“可是你這幾天看上去都很失落。”
“你錯覺。”沈月立馬接話。
“我跟尚軒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失落。”何施顏這句話剛一出口,就見沈月的神一暗。顯然,她也並不是不在意這件事情。
覺氣氛瞬間僵硬了,何施顏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沈月面前,捧起她的臉頰笑道:”有不開心的事情就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好。”抱著一箱啤酒坐在何施顏家裡的時候,沈月隱約的記得誰說過不準喝酒,當然是誰她已經“不記得”了。
何施顏家很小而且是租的房子,但是該有的東西都還是齊全的。最讓沈月喜歡的就是一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個房間便會盈滿月光。單是什麼都不做望著窗外發呆,就覺得很愜意。
“小月。”
“嗯?”兩人一個人開了一瓶啤酒,就著酒瓶子喝。
“其實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都清楚的。”何施顏喝了一口啤酒,然後說道:“尚軒的事情…我雖然道歉了,但是後來會怎麼樣,我還真的管不住自己。”
“恩。”沈月只是喝酒,也不說什麼。
“所以,以後你別來找我了。”沈月回頭看何施顏,卻發現她在笑。她的頭髮被散開放了下來,柔柔的,非常嫻靜。沈月嘆,這個女人,要是單這麼看著外形,誰能想象到她瘋狂敲鼓的樣子?
“不接觸,就是最安全的方法了,是不是?”何施顏輕聲道。
“施顏。”一聽到這個女人又想靠強制隔絕來解決問題,沈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我只知道,我在最痛苦的時候遇見了你。僅此而已。”
“然後就被我整的更痛苦?”何施顏笑。
“算是吧。”沈月也笑:“不過…隨你好了。”三個空啤酒瓶倒在沈月身邊的時候,沈月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因為何施顏覺到自己的右肩一沉,沈月就這麼沉沉的靠上來。
“月,你的酒量退化了。三瓶啤酒就…”
“我討厭她。”何施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月打斷了。
沈月的話語很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誰?”何施顏問。
“她明明說過…會保護我的。”
“保護…你?”何施顏有些驚訝。
誰會說要保護沈月?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女人,從來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可是她沒有…”有那麼一瞬間,何施顏覺得自己幻聽了。因為她竟然聽出沈月的聲音裡竟然有一絲期待…
“小月?”回應何施顏的只有沈月均勻的呼聲。她隨手拿起一瓶開了啤酒又喝了幾口,然後摸了摸沈月柔軟的短髮,說道:“我要是也能喝醉,該多好呢。你說是不是?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