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六十八章武林一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柳凌波目光一轉,但見地上毒針不下千支,心頭暗暗驚駭,忖道:“束家妹子對此處的機關佈置,似是極為悉!”束小蕙行近門口,探首望去,只見一道石極,直向下面通去,這就口頭道:“我們可以下去了。”舉步直向下面行去。

柳凌波、薛飛霜等人,緊隨束小蕙身後,相繼而下。一行人拾級而下,約摸下了十來丈深,石級始盡,束小蕙打亮火摺子,順著通道行去。

又走了十餘丈,眼前地勢忽然開闊,四周約有十來丈見方,面一座石,敞開著兩扇青石門。

門上還鉤了六個金字橫額,那是:“武林一統之宮。”薛飛霜冷哼道:“此人好大的口氣!”甘瘤子大笑道:“咱們這回總算找到正主了。”畢知明沉沉道:“此人既有一統武林的雄心,何以要躲在地底之下?”柳凌波回頭道:“大概他自認為時機還未成。”束小蕙道:“咱們進入這石之後,可能遇上惡毒機關,也可能隨時遇上強敵的襲擊。”歐老頭笑道:“姑娘對機關消息這門學問,已得主人不傳之秘,諒他也高不過咱們主人,至於強敵襲擊,哈哈,就憑咱們這一行人,縱然遇上了天下一等一的勁旅,又何懼之有?”束小蕙搖搖頭道:“從這一路上的機關佈置看來,此人之能,只怕不在我爸之下呢!”話聲一落,從身邊拔出短劍,一手持著火摺子,舉步朝中走人。

歐老頭怕她有失,一側身緊隨著束小蕙身後行去。柳凌波、薛飛霜、陸綺等人也魚貫跟進。

大家心知進入此,隨時可以遇上強敵施襲,是以行動之間,十分小心,每人之間,都保持了一段距離,緩緩而行。

數丈,當前橫著一道光滑如鏡的石屏風,屏上鉤了四個笆斗大的金字。

“擅入者死”繞過石屏,就是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兩邊壁上各點燃著一盞琉璃燈,燈光照,因兩側都是光滑石壁,地上也極為光滑,看去就顯得十分明亮。

束小蕙走了一段路,仍不見絲毫動靜,不回頭道:“柳姐姐,這情形有些不對。”柳凌波道:“你可是覺得武林一統之宮,應該有森嚴守衙麼?”束小蕙點點頭道:“是啊!這裡怎會連一點埋伏也沒有呢?”說話之間,已經到了轉彎之處,但見人影一閃,一道刀光,呼的一聲,朝束小蕙當頭劈下!

那是一柄沉猛絕倫的大斫刀,束小蕙倉淬之間,毫不思索的舉劍往上架去。只聽“嗆”的一聲,大斫刀經寶劍過,削成了兩截,半截刀尖,被磕飛出去。

但那人手上剩下的半截大刀,依然隨勢直落,絲毫不曾停留,快得有如電光一般,這一刀要是被劈中了,非把束小蕙劈個兩半不可。

歐老頭睹狀大驚,凌空拍出一掌,一團掌風,硬生生把那大斫刀的鐵柄,震的彎了過去。

束小蕙一手中長劍,刺進了那人膛,那知寶劍還未出,那人居然拖著一柄被震彎的大刀,左手一拳擊了過來。

歐老頭沒待對方擊到,又是一掌劈了過去,但聽“喀”的一聲,那人被震成粉粹,迅快朝壁角間退了下去。

束小蕙驚咦一聲道:“這是木頭人,唉,他這一退回原處,定然已經向裡面發出警號了。”柳凌波道:“咱們進入此,只怕裡面早已知道了。”束小蕙道:“不,咱們這一路上只要先削斷消息,裡面就虛實不明瞭。”話聲一落,縱身朝前掠去。

這條通道,如今每隔丈餘,就要轉一個彎,每個轉彎角上,都埋伏著一兩個木人,有的人手持刀劍,有的人手持匣弩,當然還有更惡毒的暗器。

但束小蕙是南海掌門人的掌上明珠,自小就學會機關消息這門學問,她一路領先,仗著手上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器,沒待木頭人發動,就把消息挑斷。

一會工夫,差不多轉了幾十個彎。

歐老頭忍不住道:“好傢伙,這條路上,竟然安置了這許多木頭人。”束小蕙笑道:“歐伯伯,莫要小覷了木頭人,只要你沒削斷他們消息,就是刺上幾劍也不會後退,可比真人還要厲害的多。

柳凌波道:“若非妹子識得機關佈置,這些木頭人,真還不易對付。”束小蕙笑道:“現在沒有啦,一共七十二彎,全給我挑斷了,只有在遇上第一個木頭人的時候,讓他退回原位,傳出警號,此後機關都沒有發動,也許裡面的人,還當咱們已經遇伏了呢。”柳凌波道:“兵貴神速,咱們出其不意,突入重地,才能一舉把他擒下。”她說話之時,已向後面的人,打了暗號,要大家加快腳步。”這時走在前面的束小蕙、歐老頭、柳凌波、薛飛霜、陸綺等人,已經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門前面。

四盞黃竣宮燈,垂著金蘇,看去甚是氣派。

兩扇官門之內、玉砌丹墀,佈置堂皇,此時正有兩名宮裝使女,手執玉拂,踏著細碎蓮步,緩緩從廊上走過。

歐老頭閃身躍人宮門,洪聲喝道:“快叫你們主子出來。”那兩個宮裝使女似是未料到會有人混入此地,不呆的一呆,急急朝後進躍退,一閃而沒。

就這一瞬之間,便聽一陣噹噹鐘鳴,面一座大廳前面,金影連閃,現出九名金衣女郎。

這九人一式頭梳宮髻,舍綴明珠,身穿窄勁裝,足登金弓鞋,每人手上抱著一支金光燦爛的長劍,按九官方位而立。

這時後面的人也已跟著跨進宮門,大家方自一怔之際,但聽砰然一聲,兩扇宮門同時合了起來。

束小蕙身軀一陣顫動,向後連退兩步,驚呼道:“金九宮陣…”柳凌波見她神有異,不知這“金九宮陣”究有如何厲害?忙道:“金九宮陣可是很厲害麼?”束小蕙一個身子突然向韋宗方懷中倒去,口中低聲道:“快抱住我…”只聽大廳上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喝道:“歐桓,你好大的膽子!”大家循聲望去,但見大廳正中,站著一個滿臉怒容的金袍人,此人竟然誰也沒有見過!

歐老頭怔的一怔,忽然撲的一聲跪了下去,叩頭道:“老奴役想到會是主人,老奴該死…”這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這金袍人竟然會是南海門的掌門人束守謹!

金袍人冷冷一哼道:“就是你和小丫頭,壞了老夫之事。”柳凌波恍然大悟,心想難怪柬家妹子在打開玉鏡臺之時,神就有些異樣,敢情她早就看出此間的佈置埋伏,出自他們南海門的秘傳了,心中想著,只聽金袍人厲聲喝道:“蕙兒過來。”束小蕙把頭埋在韋宗方懷裡,只作不聞。

金袍人怒哼道:“小丫頭,為父拼著失女之痛,也要把他們盡數除去…”柳凌波這才知道束小蕙倒入韋宗方懷中之意,聞言冷冷說道:“你倒真是鐵石心腸之人。”畢知明大笑道:“憑他區區陣仗,也未必能傷得了咱們。”金袍人嘿然道:“爾等縱然武功蓋世,但老夫只需舉手之勞…”只聽束小蕙哭道:“爹啊,你一心只想爭霸武林,難道忘了娘臨終時,你答應要好好看待女兒的話了?”金袍人聽的臉一變,神情之間,略現悽容。

只聽束小蕙接著又哭叫道:“娘啊,女兒就要死在爹親手佈置的惡毒陷阱中了,女兒就可以回到娘身邊來了…”她哭聲悽楚,聽的金袍人臉再變,望了束小蕙一眼,仰天長嘆一聲道:“為父十年心血,全毀在你手裡了。”說到這裡,右手一擺,兩扇已閉的宮門,豁然開啟,抬目道:“諸位可以走了,老夫即攜女返回南海,咱們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消。”畢知明朗笑道:“你倒說得輕鬆,許多人被你降龍指失心神,一走豈能了事?”金袍人道:“老夫容你們生高此地,已是便宜,許多入失心神,與老夫何干!”薛飛霜冷笑道:“你當我們怕了你麼?”陸綺手中鈞竿一振,叫道:“薛姐姐,不用和他多說,還是讓我釣他出來…”甘瘤子道:“三師妹,不可惹事。”束小蕙道:“爹啊。你老人家若是還疼女兒,那就替所有失心神的人治療好吧!”她偎在韋宗方身邊,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金袍人目光如炬,注視了韋宗方一眼,問道:“蕙兒,這小子是誰?”束小蕙道:“他叫韋宗方,他幾次救了女兒的命…”金袍人口齒微動,正待開口,只見宮門走進一簇人來,當前一個是身穿錦袍,懸金穗長劍的偉岸老人。

他身後跟著三人,佩紫穗長劍的是萬劍會內府總管金手如來樊公樸,佩紅穗長劍的是紅穗總管宮天仇,佩白穗長劍的是白穗總管雲裡飛陸雲霖。

薛飛霜一眼瞧到錦袍老人,口中叫了聲道:“爹”慌忙奔了過去。

錦袍老人一手攜著薛飛霜,朝金袍人呵呵一陣笑道:“束老哥用盡計謀,大概就是為了對付老朽父女吧?”這人用不著說正是薛飛霜的父親,威震江湖,而從沒有在江湖上過臉的萬劍會主了。

金袍人束守謹仰天一聲長笑,道:“薛兄果然趕來了,不過你已經來遲一步,兄弟答應不再和你們中原武林為敵了。”紅穗總管宮天仇一眼瞧到畢知明,不覺失聲道:“畢二弟,你也在這裡,瑋兒呢?可是失陷在這裡麼?”畢知明身子一震,張目怔道:“你…是大…嫂?”宮天仇伸手從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同時也摘下了英雄中,原來萬劍會的紅穗總管,竟然是一個四十來歲一頭花白頭髮的中年婦人,她雖然臉頰上添了不少皺紋,但卻和韋宗方生得極像。

薛飛霜睜大眼睛,抬頭問道:“宮總管就是韋大哥的娘麼?”萬劍會主含笑點頭道:“方大娘正是韋少俠的生身之母。”畢知明朝韋宗方一指,道:“大嫂,瑋兒就在此地,只是他神智被…”方大娘(紅穗總管宮天仇)目蘊淚光,問道:“那是被…姓束的下了藥?”這時歐老頭早已悄俏的指著韋宗方,向束守謹低聲說了幾句。

束守謹兩道寒電般的目光,只是朝韋宗方身上打量,不住的點頭,方大娘喝聲出口,束守謹呵呵一笑,拱手道:“這位大概就是韋少俠的令堂了吧,韋少位神智受,只是閉了一處經,此事包在老朽身上,只是老朽有一件事,想和大嫂商量。”方大娘道:“什麼事?”束守謹道:“老朽只有一女,據聞和令郎頗為情投意合,老朽之意,想把小女許配令郎,不知大嫂意下如何?”他此話一出,薛飛霜、陸綺,還有辣手雲英張曼、和龍香君四位姑娘,臉全都變了!

萬劍會主大笑道:“這回朱兄遲了一步了,兄弟早已和方大嫂講好,小女飛霜許配了韋少劍。”束守謹道:“很好,那你就把女兒去嫁一個白痴好了,蕙兒,咱們走…”束小蕙依然拉著韋宗方不放哭道:“爹…”柬守謹怒聲道:“蕙兒,憑束守謹的女兒,豈能嫁人為妾?”甘瘤子大笑道:“束大俠也是武林中人,何用拘泥世俗之見,在下三妹還是天山天池鈞叟的記名弟子,在下卻想和方夫人商量,效三女同歸呢,你還是快替韋兄弟解了道吧!”束守謹看看束小蕙,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低垂粉頸,滿臉羞紅,但依然緊緊依在韋宗方身邊,看來非他不嫁,不搖搖頭,道:“好吧,就這麼辦了。”說完,走到韋宗方身邊,伸手在他腦後輕輕拍了一掌。

柳凌波連忙取出毒手天王神丹的解藥,讓韋宗方服下,甘瘤子扶他在地上坐下。

柳凌波道:“束大俠,還有許多被降龍指失心神的人…”束守謹道:“老夫既答應了,自會替他們全數解除,歐大佬,你替我到外面去一趟,把他們全數解了。”說完,嘴皮微動,把解訣竅告訴了歐老頭。

歐老頭領命而去,束守謹又替卓九妹解了道,柳凌波也喂她服了解藥。

束守謹又從身邊取出一包解藥,授給了鳩磐婆師徒。

龍香君眼看雙方業已化干戈為玉,只覺自己孤身無援,一時不覺心頭大愉,哭道:“我爹被你們害死了,究竟要找誰呢?”束守謹道:“姑娘可是龍在天的女兒麼?令尊死在銅夫人之手,可說是怨怨相報,此仇應該已經算清了。”龍香君哭道:“我要報仇…”束守謹嘆了一口氣道:“姑娘總該知道,當年毒沙峽真正的主人,原是九毒神君,後來毒劍谷胤從南海逃口,覬覦毒沙峽基業,殺了九毒神君,自稱毒沙峽主,他那一身黑袍,手持竹杖,扮的正是九毒神君。

那知他延攬四毒天王,競被毒手天王龍在天依樣葫蘆,毒死谷胤,由姑娘扮演毒沙峽主。前面大廳上,身穿黑袍的,就是昔年九毒神君之徒自號九毒教主,他尋來毒沙峽,旨在替師報仇,恢復舊業。另一個銅夫人,就是毒劍谷胤的女兒,是找毒手天王報雪父仇來的。

他們四人在廳上各使獨門劇毒,中毒而死,也可以說是被對方殺死的,這筆怨怨相報,業已了清,姑娘父仇,自然不用報了。”龍香君道:“你呢?明明你是暗中主持的人,你倒推的乾淨。”束守謹目光朝大家一轉,笑道:“姑娘錯了,這是誤會,也許在場諸位,都沒清楚此中因果,毒手天王龍在天在十年前為了擴張勢力,聘請鳩磐婆出山作為他的靠山,另外開啟此谷,名為新毒沙峽。

那時老朽正好微服前來中原,無意遇上龍在天,老朽於機關消息,就替他規劃此谷佈置,同時也建了這座地底宮室。

那龍在天另闢此谷的目的,一方面就是暗戀一個江湖賣解女子,就是後來的峽主夫人。

老朽南海門和萬劍會有不解之仇,因此利用機關隧道,收服此女,傳以武功,控制鳩磐婆,也控制了龍在天,唉,蒼天不從老夫之願,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說話之時,韋宗方、卓九妹兩人同時醒轉。

方大娘一把摟著韋宗方哭道:“孩子,你醒過來了?可憐娘已經有十五年沒見你的面了。”韋宗方方自一怔,畢知明忙道:“瑋兒,這就是你生身之母了。”韋宗方叫道:“娘,你老人家可知爸的下落麼?”束守謹接口道:“賢婿不用悲傷,銅夫人臨死之時,在前廳大理石茶几上,留下遣言,叮囑賢婿到從前去過的地方去接令尊,老夫這裡還有一顆‘一元復始丹’專解奇毒,可為令尊療毒之用。”韋宗方雙手接過,一面說道:“娘,我們快去大雁門山接爹去吧!”方大娘含淚笑道:“孩子,你還不先拜見過兩位岳父。”韋宗方呼的俊臉通紅,朝萬劍會主、束守謹兩人恭敬的拜了幾拜。

兩人瞧著乘龍快婿,只樂的呵呵大笑。

正說之間,歐老頭、青穗總管、慕容修、天寄予、張君愷、沙天佑和駕前三侍等人也走了進來。

大家聽說韋宗方訂親之事,紛紛道賀。同時也商量毒沙峽仍由龍香君主持。龍香君堅決不肯,她要隨同薛飛霜、束、小蕙、陸綺、辣手雲英張曼等眾姐妹作伴,當然小姑娘另有她的心事。

韋宗方正式恢復了他的本名方瑋。即陪同老母趕往大雁門山。

白衣大俠方天仁,服了南海門的解毒靈丹,身上餘毒一清,神志自然清了,父子夫婦劫後重逢,恍如隔世。

回到浦江故宅,接下來就是束守謹、萬劍會主親送女兒完姻,甘瘤子、柳凌波也護送三師妹陸綺前來。

這是一場大喜事,本書也就在這場喜事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