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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山鼠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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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凌波很快伸手,一把抓住龍香君手臂,說道:“你莫要上當,那只是一個假人。”歐老頭笑道:“龍姑娘,你瞧著!”舉手一掌,遙遙推去。

龍香君忙道:“老伯伯,你手下輕一下。”歐老頭道:“你只管放心。”掌風撞上毒手天王龍在天的身上,只見他搖了兩搖,並未倒下,但在他身上晃動之際,突然抬頭張口,似說話!

龍香君心頭一恐,叫道:“他不是假的,是我爸,被人點了道…”話聲未落,突聽一陣嘶嘶輕響,從毒手天王口中,噴出一大篷藍煙般的牛細針,藍針飛,正好把門口封死。

這些藍煙般的牛針,顯然淬了劇毒,見血封喉,真要有人進入門內,武功再高,也休想倖免!

柳凌波皺皺眉,怒聲道:“這設計的人,好生歹毒。”一行人順著石子小徑走去,一排九間石屋,都是雙扉緊閉,大家想瞧瞧這些石屋中,是否也同樣有人?一時紛紛出手,推開了每間石屋的木門。

果見每間屋中,都有人在,這些人中,竟然有韋宗方、藍君壁、甘瘤子、武當天寄子,另外還有一個灰衲老和尚,大概是少林寺的高憎。

當然他們全是假人,用意不外是引人入伏。

一行人轉入了另一條路,還是冷清清的不見人影。

甘瘤子目光四顧,說道:“奇怪,怎會一個人也不見?”龍香君道:“那妖女是住在一所大宅院中,還在前面,我替大家帶路。”束小蕙道:“不錯,那是此谷的中心所在,鳩粱婆可能就在那裡了。”說話之時,大家已穿過兩條石子小徑,但覺每條路上,石屋形狀,建造得完全一樣。

柳凌波道:“這些石屋,似乎都按陣圖形勢建成的?”束小蕙口眸笑道:“原來柳姐姐也識得陣圖,這是變形九宮陣,必須從正面走入,如想中途穿行,那就容易走方向。只要一步走錯了,越走越,少說也得繞上半天。”柳凌波聳然動容道:“這麼說來,咱們深入腹地,可說已經進入他們埋伏的包圍圈中了。”甘瘤子洪聲笑道:“咱們深入山腹,早就在他們埋伏之中,這叫不入虎,焉得虎子?”歐老頭道:“甘老弟這話有理,咱們就是要找鳩磐婆來的。”一回工夫,行到一座巨宅之前,但見階前蹲著兩頭比人還高的石獅子,三道寬闊石階,兩扇朱漆大門,配以白銅獸環,看去一派閥閱世家,甚是氣派。

歐老頭一馬當先,大步走上石階,伸手一掌,朝那緊閉的大門上拍去。

只聽蓬然一聲大震,門上立時現出五個深陷的指痕,但歐老頭右臂,卻也被震的一陣麻木,不覺後退半步,哼道:“好傢伙,這門原來是鐵鑄的!”柳凌波道:“只怕另有啟閉的機關。”束小蕙道:“大概是裡面閂上了,這門並沒機關。”說話之時,出短劍,遞了過去,道:“歐伯伯,別耗氣力,還是用劍從中間削斷橫閂,門就開了。”歐老頭接過短劍,緩緩從中間門縫中刺了進去,接著伸腳一蹬,砰的一聲巨震,兩扇鐵門豁然開啟。

歐老頭把短劍還給了束小蕙,口中說道:“大家進來吧!”當先舉步往裡走去。

眾人跟在他身後,相繼走入,越過天井,面是一座大廳,廳上六扇雕花長門,緊緊關閉,依然不見一個人影,生似這座巨宅之中,早已成了無人居住的空屋!

歐老頭還是一馬當先,跨上石階,伸手朝中間兩扇雕花長門推去,長門依手而啟,他目光一瞥,突然腳下一停,朝後擺了擺手道:“大家小心,這裡面只怕又按著什麼鬼門道了!”大家聽他一說,立時在門口住足,舉目瞧去!原來大廳上靜悄悄的坐著四人,好像在商議什麼大事一般,但他們既沒開口說話,連身子也絲毫沒動!

這四個人大家全都認識,身穿黑袍,面目陰沉的是毒手天王龍在天,身穿天藍長袍,臉型瘦削的是威震雲南的藍莘夫,白髯黑袍,身邊放一支竹杖的則是九毒教主。

另外一個最是奇怪,那是一個身著大紅衣裙,長了一頭綠髮的銅頭怪人,她正是神秘莫測的銅夫人了!

地行鼠張慶驚咦一聲,道:“咱們主人果然已經來了!”急急朝廳裡走了進去。

甘瘤子要待阻攔己是不及,只見地行鼠走近銅夫人身前,垂手躬身,正要張口說話,突然身子晃了一晃朝地上倒去!

柳凌波賭狀大驚,說道:“他中了毒!”歐老頭道:“老朽進去瞧瞧!”身形掠起,撲入大廳,一把扶起地行鼠,只見他身子蜷曲,臉呈青紫,業已中毒身死。

柳凌波抬目問道:“歐老丈,他還有救麼?”歐老頭緩緩放下地行鼠身子,嘆了口氣,聲音艱澀的道:“他…沒有救了。”大家眼看地行鼠突然死去,心頭不覺一黯,方才要不是他率領群鼠,穿過地道,所有的人,只怕全已窒息而死…”就在此時,突聽一陣“吱”

“吱”亂叫,數以百計的肥碩山鼠,從眾人腳下竄過,像水般往廳上湧了進去!

眾人方自一驚,但這群山鼠,竄進了大廳,還沒奔到地行鼠張慶身前,就蟋伏地上,一動不動,分明全已中毒死去。

柳凌波瞧得臉一變,吃驚道:“這廳上滿地都是奇毒!”束小蕙急叫道:“歐伯伯,快出來啊!”歐老頭道:“不要緊,老朽…”話聲甫出,突然心頭隱隱作嘔,底下的話,都來不及說,身如電,飛縱出廳,立即在廊上盤膝坐下運氣調息。

束小蕙瞪大眼睛,顫聲道:“歐怕伯…你…你!”柳凌波急忙拉了她一把,輕聲道:“小妹子,讓他運功毒,不可叫他。”束小蕙雖沒說話,心裡卻是更急,暗暗付道:“歐伯伯服過咱們南海秘練的闢毒金丹,該是諸毒不侵,這廳上究竟是什麼劇毒,竟會有這麼厲害?”大家靜靜的圍著歐老頭,誰也沒有說話,好在這座大宅中,一片死寂,也沒人理會他們。

這樣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只見歐老頭長舒了口氣,站了起來,道:“好厲害的毒,老朽服過闢毒金丹,還差點要了老命。”甘瘤子朝廳上望了一眼,道:“這廳上大概是他們幾個互拼劇毒,留下來的奇毒了。”歐老頭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龍香君陡然一震,道:“甘大俠,你是說廳上四個人不是假的了?”歐者頭道:“龍姑娘不可傷心,令尊和其他三人都已…”龍香君臉蒼白,身上一陣顫抖,急急間道:“家…家父他們都…死了麼?”歐老頭點點頭道:“他們都是中毒死的。”龍香君突然掙脫柳凌波握住的手,拼命往裡衝去,口中哭道:“爸…你不孝女兒來了!”歐者頭趕忙攔著說道:“龍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進去不得。”柳凌波、束小蕙、辣手雲英張曼三人,連說帶勸把她拖住,龍香君只是大哭不止。

柳凌波被她哭的無法可想,只好說道:“龍家妹子,你想不想替令尊報仇?”龍香君切齒道:“害死我爸的就是他們三個惡賊、我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柳香君道:“錯了,他們四人雖是互施劇毒,以毒相拼,但這場互拼,仍是有人安排好的了。”龍香君收淚道:“我知道,這人就是妖女,鴆磐門下的妖女。”柳凌波道:“你知道就好,這一切禍事,全由鳩磐老妖一個在興風作!”歐老頭道:“事不宜遲,咱們總要找到這老妖婆才成!”柳凌波眼看自己一行,已深入峽中,始終不見一人,不攢了攢眉道:“她隱藏不,必然另有陰謀。”話聲未落,只聽一個破竹似的聲音呷呷笑道:“諸位既是口口聲聲要找老婆於來的,怎不進來?”聲音似是來自廳上,但廳上除了中毒僵死的四人之外,就空無所有,本藏不住人!

歐老頭雙目光暴,大喝道:“老妖婆,你躲在那裡?”那破竹聲音道:“老婆子就在裡面。”麻冠道人道:“她似在廳後。”歐老頭道:“咱們繞過廳去,”束小蕙為難的道:“咱們不能進去。”歐老頭道:“為什麼不能進去?”束小蕙道:“要進去,除了大廳,別無通路,但大廳上的劇毒,連咱們闢毒金丹都抵擋不住,我已經想了半天啦,實在想不出如何才能進去的辦法來。”只聽破竹聲音說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真想進來,和者婆子一唔?”歐老頭道:“自然要會會你了。”那破竹聲音道:“很好,大廳上遍地都是劇毒,你們進來不易,老婆子自可派人相,但你們必須先報上姓名來,給老婆子聽聽。”甘瘤子道:“一定要報姓名麼?”破竹聲音道:“否則你們大可就此退出,不必來見我了。”柳凌波道:“好吧,咱們就報個名字好了。”破竹聲音呷呷笑道:“報個假的也成。”大家真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歐老頭大笑道:“好,好,我是歐大佬。”甘瘤子接口道:“在下甘瘤子。”接著柳凌波、束小蕙、張曼、龍香君、麻冠道人、單世驊全都報了姓名,韋宗方和卓九妹兩人,因神智被,也由甘瘤子代報了。

破竹聲音一陣呷呷怪笑道:“很好,你們一共是十個人,沒有錯了?”歐老頭道:“沒錯。”話聲出口,廳後屏風,緩緩移開,出一道圓門,門戶乍啟,便見一道紅匹練,豁然有聲,從那圓門中而來!

匹練凌空越過大廳,落到廳前,原來那是一個臉上蒙著鬼怪般面具的黑衣女子,她手上執著一匹紅綢,另一端由圓門內另一個鬼怪般的黑衣女子握著,兩人用力一拉,紅綢繃緊,就成了一條軟橋。

那黑衣女子手上執著紅綢,朝大家欠身道:“家師請諸位由便橋上過去。”要知這一行人中,除了龍香君、張曼和鐵判單世驊三人身手較弱,其餘的人要從立身之處,越過大廳,凌空飛入圓門,該是輕而易舉之享。

柳凌波瞧了那黑衣女子一眼,心中暗暗付道:“鳩磐老妖終究不脫旁門左道行徑,門下弟子偏要戴上鬼臉,裝成這付鬼怪模樣,這能唬得了誰?”歐老頭呵呵一笑道:“人家已經來請,咱們那也別客氣了!”說話之時,回過頭來,低聲朝甘瘤子道:“老朽先行,甘老弟斷後,當心她們有什麼花樣。”甘瘤子暗暗點了點頭。歐老頭話聲一落,立即縱身躍起,飛上紅綢,大步朝綢上走去。

柳凌波朝大家打了個手勢,大家相繼躍上紅綢,由甘瘤子斷後,從紅綢上飛渡大廳,進入圓門。

當大家飛身落地,舉目瞧去,原來這圓門內,已是另外一進院落。小夭井上,敢情履蓋著鐵板,不透天光,面是一間佔地比前面大廳略小的廟堂,球簾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