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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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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面容,讓明月心中一驚。

她趕緊折身要跑,就在此時,廟裡卻傳來陣陣敲擊木魚的聲音。

“篤篤篤…”讓人心神鎮定!

明月長長呼出一口氣!她以為她註定是與佛無緣的,不想卻能在這樣一個夜裡,聽到木魚的聲音!好似專門為她敲響!

原來佛祖也是會保佑她的!

明月對著廟門三叩九拜!站起身來,她的心鎮定了。她的腳步堅定了!

她重新回到亂葬崗,繼續對著那副屍首,她猛然切下!將頭顱與屍身分離!把頭顱翻轉過去,讓它面朝大地,以免看到它微張的嘴和圓睜的眼!

她細細的一點點的切口已經開始腐爛的皮,仔細查看每一骨頭的所在,查看每一個臟腑的所在!

天發亮時,她才將一具屍首的皮與骨頭分離。

她飛快地在旁邊挖了個坑,將骨頭一擺好,再把那些皮組織一一還原。最後她抱過那頭顱來,就著晨曦的微光,她慢慢挑開頭皮,慢慢將頭顱骨剝離出來。

看清其中的內容之後,她再將皮重新還原,將還原了的頭顱讓在擺好的屍身之上,掩上土,將這亡人掩埋!

回到小村落時,已是上三竿!明月在村外的小溪裡將自己洗乾淨了,才朝周狗兒家的農家小院走去。

遠遠的,周大娘就出來“哎呀,悅啊,你一大清早到哪裡去了?叫我們好找!”明月心中一暖,說:“我昨晚身上癢得難受,便趁著天還未亮,鄉親們還沒起來,去村頭的小河裡洗了個澡!”周大娘嗔怪道:“野丫頭,當心著涼!要洗澡,在灶裡燒把火,拿熱水洗啊!”明月俏皮地笑了“我就想在河裡遊幾圈!”山野農村,沒那麼多桎梏的規矩。周大娘也不大驚小怪,拉著明月進屋吃飯!

苞米麵糊糊就著泡菜,便是早餐。

周狗兒與周大爺吃完飯便下地去幹活。明月吃過飯,洗了碗筷,收拾了廚房,便撿了周狗兒父子的衣服去洗。

周大娘看著她,笑得合不攏嘴。這麼俊的姑娘,這麼勤快懂事的姑娘,若是能永遠留在周家該有多好。老人知道這女子腹中已有一個三個月的胎兒,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落地時在周家,便是老周家的孩子!

如此過了兩個月,明月已不畏懼死屍!她把亂葬崗裡所能找到的屍首,腐爛的未腐爛的,只要能用的,都被她捯飭過了。

她也到山上殺狼來練習刀法,也從農家手裡買下活牛活羊來的練。

深秋之後薄冬來臨。

明月的腹部已明顯鼓了起來。她的手也穩了。她相信,即使是大活人,她也可以眼也不眨的砍下去!

周家老夫婦和老實的狗兒雖心裡清楚明月來歷不凡,卻樸實地相信他們的眼睛,這個女子不是壞人,雖然殺牛宰羊的時候總是喜歡用些稀奇古怪的方式。

比如,她不是打開牛羊腹部掏出內臟,而是用菜刀對著牛羊腹部剜進去,把內臟剜出來。

比如,她會變戲法似的,讓皮看起來完好無損,卻已將骨頭完整的掏了出來!

比如,她會突然刀起,迅速連刀切下,連皮帶,切下許多薄薄片下來!那種狠厲的眼神叫人心驚跳!

周大娘總讓明月歇著“你有身孕,別累著了!”周狗兒會一邊絞著衣角一邊紅著臉說“你不要擔心。我會努力種地,養更多的牲畜,賺錢養活你和孩子的!你只要安心養胎就好!”明月便笑他“這孩子可與你沒有關係!”周狗兒急了“怎麼和我沒有關係?你是我們家裡的人,他是你的孩子,他就是我們家裡的人!”明月不忍周狗兒在她身上投放太多情愫,以免他將來傷心“周大哥,如果有一天我生下了這孩子,卻丟下這孩子,獨自跑了,你該怎麼辦?”周狗兒想也沒想,便說:“我帶著孩子等你回來!”

“要是我永遠不回來了呢?”周狗兒眼圈一紅“我會把孩子拉扯大的!是男孩就給他蓋房子娶媳婦,是女兒就給她尋個好婆家!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想走的話,我不攔你。但是你一定不要悄悄地走好嗎?讓我送送你!”他沒有說,其實每次明月半夜出去,他都知道。

不是他耳力特別靈,只是純粹的因為關心。她的房中哪怕有細微的動靜,他也會莫名的醒來。

儘管她每次都很輕很輕,可是當她走得遠了。他便會有應似的忽然驚醒,知道她已不再房中。

他和他的父母都知道她在撒謊。她的世界,是他們所陌生的。儘管如此,善良的他們還是一味的樸實的對她好!

黃昏,明月做了紅燒野兔。野兔是明月昨晚在山上抓的!

院子外傳來木柵欄被打開的吱呀聲。在廚房裡忙活的明月側頭聽了一下,聽到有兩個人進了院子。他們腳步聲輕緩,從容不迫。

明月以為是周家父子回來了,也沒太在意。

隆起的腹部令她行動受制,站的時間長了,也會痠。

燒好菜,她坐下來休息了片刻。她高聲說:“周大哥飯菜都好了,你過來端一下吧。”她一手撐著,靠著草墊子休息。

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卻不是老實的周狗兒。而是錦衣華服的東方卿雲。

東方卿雲陰沉著臉。一路疾馳,令他烏髮凌亂,額有汗漬。他越發消瘦了!眼圈有深深的很眼圈,眼裡佈滿血絲。顯然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在路上,東方卿雲想好了許多種折磨這個逃逸的小妾的辦法,他想著要把她捆起來,吊在馬尾後,一路拖回去;他也想過先要狠狠扇她幾個耳光,把她打得滿嘴是血跪地求饒;他也想過要把她身邊的人統統殺光,讓她知道她是個會給別人帶來災難的災星,讓她為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內疚一輩子。

可是現在看到她,看到因為貧血而蒼白的臉龐,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一句話狠也說不出來。他只是冷冷地盯著她。他紡不會讓她知道這些子他是如何為她輾轉反側,是如何夜夜在夢中與她偷歡,卻又在黎明悵然。

明月看著東方卿雲那張冷漠到有些殘酷的臉,淡淡地說:“你是來處罰我的還是來抓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