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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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還在說著。
“然後,我夢見你。”他說道。
“是我們太過相似,你才分辨不出來。”她咬著瓣,轉過頭去。
“不,”糙的,摩擦著她乾澀的瓣,憐愛而纏綿。
“我分辨得出來。你的耳薄白,耳垂較潤;你的眼睫,總是遮著眼,而你的,從來不曾笑過,不論是對我,或是對任何人。”那聲音深蘊魔力,直響入她的心內。
他深受著,香料的影響。
她知道,他看似清醒,但嚴謹的理智,因藥力而鬆懈。
所以,關靖現在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實話,不會有任何謊言。
她無助的望著,身旁的他,聽著他傾訴話語,才知道那雙黑眸,竟將她瞧得這麼仔細。
一顆心,如被抹了無數香料,在濃濃苦澀裡,竟還有一絲絲的甜。
縱使對香料瞭如指掌,她卻也分辨不出,那絲甜味究竟是什麼。
“我夢見,你要走了,所以我呼喊了你。”他說著。
原來,那個時候,他呼喚的人,並不是幽蘭。
而是她。
紅潤的瓣,被緊咬著。
眼睜睜的,她發現他起身,拿起被掛在榻邊的外袍。那件衣袍,是他最常穿的衣裳,也是他最珍視的衣裳。
“這件衣裳,是蘭兒為另外一個男人縫製的。我從他身上,將衣裳奪了過來。”他撫著領口與袖口,緻的蘭花繡紋。
初見面的那時,她為他焚香,他出汗之後,是先脫去外袍,才拿手絹擦拭汗水。她早已知道,那件衣裳對他來說,有多麼珍貴。
但是,他的下一句話、下一個舉動,卻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從今以後,我不再穿這件衣裳。”關靖說道,揚手將衣裳,投入營帳中,用來取暖的熊熊營火。
“這件衣裳,原本就不屬於我。”轉眼之間,曾被視若珍寶的衣裳,已被烈焰焚為灰燼。
“我有了你。”他的視線,不曾望向營火,始終注視著她。
“你的香,是無形的衣裳,將時時被覆在我身上。那,才是屬於我的衣袍。”她的淚,再度滾落,喉中緊縮。
那香,是有毒的啊!
韓良不在營帳裡,這裡沒有任何人在看著她。那麼,她為什麼一如作戲時,會為他落下淚來?
“別哭。”他哄著,無比憐愛。
“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明明知道。”她的聲音好沙啞。
“沒錯,我已經知道了。”他俊美的臉龐,貼著她的臉兒。
“但是,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她更用力咬著,不肯開口。
細密的吻,如雨般,落在她的額上、眼上、上。
“告訴我。”他的吻,落入她粉的頸。
厚的大手,因為傷口而笨拙,謹慎而緩慢,彷佛第一次的觸摸,拆解她的衣衫,輕撫著她的軟潤。
“告訴我。”他需索著答案。
熱燙的吻,落在她的蕾上,時而輕、時而重的著,撥得她情難自,因他的舌而嬌聲息。
情慾鮮濃,她渴望皆他,卻與先前不同。不是因為他的撥,而是因為他的溫柔,還有某種不知名的原因。
被咬得微微滲血的,輕著逸出兩個字。
“沉香。”她響應著,甚至是生澀的主動,撫摸他帶傷的壯身軀。
他身上的血,沾染了她的肌膚。
“沉香。”他低哺,喚得那麼纏綿。
榻旁的燻爐,飄出馥郁濃香,包圍著他們。
她像被哄騙著,走進他的夢裡。
一個太過美好的夢,能讓她忘卻一切。
“別走、別離開,沉香…”他一再呼喚,彷佛已忘卻其它語言,只記得她的名字。
她仰身嬌顫,潤滑的腿雙被迫分開,敞開最不堪蹂躪的軟,惶惶承受他的巨大。
耳畔,是他一聲又一聲的喚。
“沉香。”他退出。
“沉香。”他進入。
“沉香。”他在她的深處,廝磨著、兜轉著,如在領她共舞。
她的香糾纏著他。
他的呼喚不放過她。
在這簡陋的營帳榻上,他們放肆的歡愛,需索著彼此。
他們糾纏彼此,直到同抵璀璨盡頭,歡愉如煙花般炸裂,撼動相連的身軀、相融的靈魂。
那一刻,彷佛世上一切都消失。
只剩下緊緊相擁的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