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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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吳大醫生！”

“呃…，”俊良盤算了一下，終於有了決定:“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擇期不如撞期，今天傍晚我們科裡月會一結束，大概七點左右，我就在醫院b1那家‘季諾’等你。你如果忙，就忙完再過來，不見不散，ok？”

“ok，晚上見。”幣上電話，研璽不自覺加快速度處理公事。俊良的邀約，為他注入活力，讓他渾身是勁！他真的好開心，今晚一定是個溫馨夜。

雖然俊良說會先在“季諾”等他，沒想到研璽還是先到了。

“hi，大忙人！”研璽揮揮手，對姍姍來遲的俊良打了聲招呼。

“大哥！”俊良氣吁吁應著:“對不起對不起！上頭的人廢話一堆費時間，偏偏我又走不開，真是急死人了。”雖然天氣已轉涼，俊良額上卻淌著豆大的汗珠，反著微光。

“別急別急，不是約好不見不散的嗎？”研璽笑道，示意他坐下歇一歇。

“就算你半夜才來，店也打烊了，我一樣會在門外等的。”俊良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哥，你就別調侃我了。餓扁了吧！跋快勞一下可憐的肚子吧。”一會兒，兩人各自挑了自己喜愛口味的pizza和沙拉，回到位子坐下，埋頭開始大坑阡頤。從他們咀嚼嚥的速度和無暇說話的情形，顯而易見兩人真的是餓壞了。

半晌，研璽才從食物堆中揚起頭來說道:“對了，聽佳卉說，你這個大名醫要出來開業啦？”俊良輕輕放下手中的銀叉，點了點頭。奇怪的是，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神，似乎因為研璽的話而聯想到的事情。

“怎麼啦？”研璽最懂得察言觀。

“大哥…。”

“看來，真的有事？”研璽跟著也把刀叉放下。

“我…。”

“別我啊你啊的行不行？”

“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俊良支支吾吾的態度把研璽急了，他慌忙捉住俊良的肩頭，前後搖了好些下，氣急敗壞地探知詳情:“喂，你別吐吐行不行，像不像一個男人啊？到底怎麼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扭扭捏捏像個女孩子家成何體統？”研璽想藉重話俊良吐心事。

“大哥…。”不等俊良接下去，研璽便了話教訓他一頓:“我可警告你，你別隻是大哥大哥叫個沒完，有苦不說、有難不同當，算什麼兄弟！”

“實不相瞞，今天找你的目的…。”俊良抿了抿嘴，停了幾秒才說:“跟小卉有關…。”研璽果然閱人無數，懂得如何應付百樣人，他的將法奏效了。

不知怎的，研璽總覺得今天的俊良有點怪，神不定、扭捏不安不說，語氣還隱隱帶著酸澀苦楚，搞得研璽原本輕快暢然的一顆心也跟著猛地一墜，變得沉甸甸的。

“佳卉？”研璽又問:“佳卉怎麼了？前幾天她還到公司來找我，要我陪她吃晚飯呢，看她蹦蹦跳跳，跟以前沒有兩樣啊！為何反而是你這個做哥哥的這麼怪異，坐立不安又語無倫次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大哥，恕我冒昧一問，你對小卉的情，到底是哪一種？”

“哪一種？”研璽重複了一次，俊良沒頭沒腦迸出來的問題教他啼笑皆非。

“這還用說，當然跟對你的情一樣啊。你們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像弟弟妹妹，你們不也把我當成大哥一般看待嗎？”

“我是把你當成大哥沒錯，”俊良的音調漸漸從和緩轉為動，如沉沉鼓聲字字敲在研璽心坎裡。

“可是，小卉並不這麼想啊！她從沒把你當成哥哥，在她心中，你和我的身份是截然不同的，難道，你真的覺不出她對你的…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愛？”研璽聞言，隱隱有些愧疚起來，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一直用裝傻來應付佳卉的愛是不是太鄉愿、是不是錯了？他用拇指和食指在下巴輕輕來回摩著，用力咬了咬下，應道:“俊良，不瞞你說，我也不是木頭人，怎會察覺不出佳卉的不對勁。”

“不對勁？！”俊良皺了皺眉，滿臉寫著不以為然。

“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久生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有什麼不對勁？”

“你別動，”研璽急忙安撫俊良的情緒。

“佳卉是個可愛的女孩，但我們並不適合，我跟她…。”

“只是玩玩的？”俊良搶著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