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四龍鬧海第二十章不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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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點剛過,在如同滾雷般的炮彈破空聲中“扶桑”號戰列艦的好運走到了盡頭。
在此之前幾個小時的戰鬥中,運氣一直伴隨著“扶桑”號戰列艦。
艦隊決戰開始的時候“扶桑”號戰四號敵艦(即“庫葉島”號戰列艦)。
“扶桑”號有十二門主炮,而四號敵艦隻有九門主炮,只是四號敵艦打出的穿甲彈更有威脅。戰中“扶桑”號不但沒有被敵艦的炮彈擊中,反而“命中”了敵艦一枚穿甲彈(後來確定為近失彈,彈著點距離“庫葉島”號應該不到五十米)。
隨後,高野五十六下達了追擊命令。
作為編隊中的“領艦”
“扶桑”號一直跑在最前面,而且一直在用階方向上的四門主炮轟擊敵艦隊,其中還好幾次差點擊中敵艦。
當敵艦隊做“蛇形”機動的時候“扶桑”號仍然一馬當先,衝在了最面前。
第二次轉向的時候“扶桑”號憑藉速度優勢,首先完成轉向,將六座炮塔的十二門主炮都投入了戰鬥。就在第二輪齊中,一枚穿甲彈擊中了五號敵艦的後艦橋,並且進入了艦體,破壞了該艦的部分動力設備,並且震壞了其艦尾炮塔的旋轉機構,為隨後的慘劇埋下了伏筆。
緊接著,高野五十六的冒險戰術差點使“扶桑”號慘遭厄運。
當時五號敵艦與四號敵艦瞄準的是“扶桑”號後面的“山城”號戰列艦,如果瞄準的是“扶桑”號,哪怕只有四號敵艦瞄準了“扶桑”號,本海軍的第一艘無畏型戰列艦恐怕就要倒大黴了。
逃過一劫後“扶桑”號立即調轉炮口,將四號敵艦打成了篩子,並且最終擊沉了該艦。
戰鬥打到這時。
“扶桑”號上官兵是既興奮。又疲憊,同時放鬆了警惕。
“山城”號已經遭到重創,雖然速度沒有降低多少,但是其一半主炮無法繼續作戰。按照本海軍的慣例“扶桑”號將掩護姐妹艦撤退,對付另外三艘戰列艦的任務將給速度更快地“伊勢”級與“長門”級戰列艦。
“扶桑”號最快不到二十五節地速度,也確實追不上能夠跑到二十五節的“南海”級戰列艦,以及最快速度達到了二十六點五節的“黃河”號戰列艦。
也就是說,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屬於“扶桑”號的戰鬥結束了。
問題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雖然突然打來的第一批炮彈沒有擊中“扶桑”號,但是好幾枚炮彈就落在“扶桑”號附近。更讓“扶桑”號上經驗豐富的本軍官到震驚的是,從炮彈落下時的呼嘯聲可以判斷出,敵艦開火的距離在二萬米之外,而炮彈地彈著點仍然非常密集,而且準確並不低。也就是說。敵艦的炮擊相當準確。
如果是本戰艦,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炮彈恐怕偏出了上千米(主要歸咎於本火炮的生產工藝,而不是本海軍炮手的個人素質)。
也就在這個時候。高野五十六下令將航向轉到一百六十五度。
顯然,高野放棄了追擊正在逃跑的那三艘戰列艦,準備全力戰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地那批敵艦。
也就是說。此時聯合艦隊不但不知道敵艦的身份,也不知道敵艦的具體數量!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敵艦的數量不會少於四艘。因為落下地炮彈有三十多枚,而大明帝國海軍主力艦的主炮數量都沒有超過十門。
留給“扶桑”號的準備時間只有十多分鐘。
這也是“扶桑”號最後地“幸福時光”即便此時“扶桑”號上的官兵都已膽戰心驚,可是比起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算得上是“幸福”在這十分鐘裡,不但“扶桑”號上的官兵提心吊膽,就連高野也產生了恐懼。
因為。在打出了第一輪齊之後。那批敵艦竟然不見了蹤影!
在漆黑的夜晚,不管本海軍瞭望員的眼睛有多好。也不可能看到二十五公里之外的敵艦。另外,此時天氣開始轉變,從東北方向上飄過來的積雨雲層擋住了皎潔的月光,使夜晚變得更加漆黑。
也就是說,包括高野在內地本官兵本不知道敵艦地具體位置!
直到南面再次出現炮口閃光的時候,本戰艦上地瞭望員才再次發出炮擊警報。藉此,高野判斷出,敵艦的速度肯定在二十四節以上,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繞到聯合艦隊的正南方。另外,從炮口閃光的分佈來看,應該是四艘戰列艦!
無論如何,高野五十六也想不明白,這四艘戰列角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是,留給“扶桑”號的“幸福時光”只剩下最後兩分多鐘了。
從炮彈落下時發出的呼嘯聲,有經驗的官兵都可以判斷出大概的彈著點,甚至是炮彈落下的速度,從而大致推測出炮擊距離。當然,這對於那些被封閉在鋼鐵艦體內的官兵是沒有意義的,因為聲音穿過艦體時會變形走樣,另外艦體內的噪音,特別是蒸汽輪機發出的噪音也會多炮彈發出的聲響產生干擾作用。
也許,此時“扶桑”號戰艦上的官兵只能祈禱別被炮彈擊中。
他們的願望很快就被證明是“奢望。”十五秒鐘之內,總共有四枚四百毫米重型穿甲彈砸中了“扶桑”號戰列艦,命中率高達百分之一十一!
在這麼遠的戰距離上,竟然還能達到超過一成的命中率!
別說一直以官兵素質為傲的本海軍不會相信,就連此時正在“太宗”號上舉著望遠鏡觀察炮擊效果的白佑彬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命中率證明了他的戰術是正確的,而且與訓練時平均百分之十五的命中率相差並不是很大。
包重要的是,這證明在雷達引導炮擊的情況下,只要雷達探測度夠高,且火炮處於正常狀態,完全沒有必要用第一輪炮擊來“試探”敵人(即通過觀察彈著點的偏差情況,在第二輪炮擊中修正瞄準參數)。
當然,這也說明白佑彬的運氣足夠好。
因為在一般的情況下,戰艦上的火炮會因為海水以及溼空氣的鏽蝕,還有長期使用後,炮塔的旋轉機構與火炮身管的俯仰機構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磨損,火炮炮管也會在炮擊中磨損,所以火炮難以處於“正常狀態。”因為快速戰鬥群的四艘戰列艦都服役不久,或者剛剛返廠維修過,所以主炮的情況都比較理想。
在後來的海戰中,即便有雷達引導炮擊,仍然得觀察第一輪齊的彈著點修正炮擊參數。
“打中了,我們打中了!”聽到旁邊參謀軍官的尖叫聲,白佑彬才知道他沒有看錯,確實打中了。
“四枚命中!”一名年輕軍官低聲說了一句“瞭望員觀察到的結果,另外還有五到六枚近失彈。”祖壽清長出了口氣,隨後就朝白佑彬看了過來。
“測量二號目標艦的距離與方位數據,第三輪齊轉為瞄準二號目標艦!”白佑彬剛剛給手下的軍官下達了命令“太宗”號就率先打出了第二輪齊,隨即後面“仁宗”號上的九門主炮也開火了“太祖”號與“宣宗”號的起則比“太宗”號晚了十秒與十五秒。
利用齊的間隔時間(主要是判斷是否命中敵艦,以及是否需要繼續炮擊同一個目標)“太宗”號的雷達測出了二號目標艦的距離與方位數據,三個炮組的槍炮軍官也據新的炮擊數據調整了炮塔的水平角與火炮的高低角。
第二輪齊的命中率不比第一輪齊低多少,三十六枚穿甲彈,命中三枚!
也就是說,前後五分鐘內,連續七枚穿甲彈打中了“扶桑”號戰列艦!
別說是“扶桑”號,就算是更堅固的“長門”號戰列艦也承受不住這麼多穿甲彈的打擊。
另外,遠距離炮戰中,穿甲彈是凌空落下的,打的是戰列艦的水平裝甲,只要命中目標,且引信正常工作,基本上都會在艦體內爆炸,很少有穿出艦體再爆炸的情況發生。另外,炮彈從高空落下,不管戰角暴側面,還是暴正面,其對炮彈的投影面積相差並不是很大,所以決定炮擊命中率的不是戰艦暴在側影面積,而是炮彈的正常撒佈範圍,也就是炮擊誤差。
炮彈的正常撒佈範圍基本是定值,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多的炮彈,就能擊中目標!
說白了,打到這個份上“扶桑”號不認命都不行。
火炮不如對手,裝甲不如對手,觀瞄設備不如對手,連所處位置都極為被動。不捱打,不被打,那才是怪事!
另外,在被七枚重磅穿甲彈命中的時候“扶桑”號竟然一炮都沒有還擊!
在這個距離上,別說十四英寸節,就算是“長門”級的十六英寸節也難以對四艘“皇帝”級構成威脅。
另外,本戰艦上的瞭望員與炮手有沒有及時據對方發出的炮口閃光測算出距離都是個未知數呢!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