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理智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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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肖卓然手臂一帶，利落地翻身壓了下來“那就從字面意思開始。”

“嗚嗚…”熾熱的吻像熱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湧來，幾乎要把我沒，緊緊抱住肖卓然，笨拙地回應著他，身心毫無保留地付給眼前的男人，純粹，徹底…

一夜纏綿，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倚在肖卓然懷中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照的很高，身側，也沒有了肖卓然的身影。摸出頭櫃上的手機一看，下午一點多了。

準備起，剛動了一下，強烈的酸楚就從身體的各個部位襲入大腦。

“哎！”無奈地輕嘆一聲，這傢伙每次就不能輕點嘛，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要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又躺了一會兒，覺稍微好些，才慢慢下往樓下走，就我現在的情況，出門肯定想都別想了，但做頓簡單的飯菜應該沒問題。

雙膝痠軟地連走臺階都費勁，我只能扶著扶手，慢慢挪動，好不容易走到拐角處，隱約看到肖卓然坐在沙發上，剛想喊他，聲音卻在喉嚨中怎麼都發不出來。

因為，我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人，只是一個側臉，我就徹底傻了，要不是快速伸手捂住嘴巴，恐怕現在已經喊出聲了。

竟然是他。

雖然早知道肖卓然的背景不簡單，甚至不止一次揣測過他的身份，但絕對沒想到會這麼厲害。虧我之前還驚歎他為何能在短短几分鐘叫來車，一個電話就能搞定餐廳訂位，現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這樣硬的背景，只要不出什麼原則的大錯，在全中國範圍內，都可以橫行了。

“過年連家都不回，你想幹什麼？”一番對峙後，終究是長者先開口。…我想要轉身上樓，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愣是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

“你不是也沒在家麼？”肖卓然輕哼一聲，針鋒相對。

“我那是有公事，你呢，你在鬼混什麼！”長者的聲音十分嚴厲，與我平時在新聞裡見到的慈眉善目的樣子判若兩人。

“來來回回就那些事，你們沒說煩，我都聽煩了。”

“煩什麼，那是人生大事！之前你覺得小菲是娛樂圈的太浮躁，我由著你，這回心澤從國外回來，人家是正經八百的金融系高材生，漂亮可愛，你有什麼理由推辭？”心裡一下豁然開朗，難怪顏菲對肖卓然的態度那樣曖昧，原來她是他家裡選定了的聯姻對象。

是啊，像他這樣的身世背景，強強聯合是最好的出路，這一點，肖卓然非常清楚，所以從一開始，他說的就是讓我做他的情人，哪怕之後情漸深，也從未說過愛我。

那我，又算什麼呢？

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矯情什麼呢，早在跟肖卓然糾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這條路看到頭了，只是，明知道是深不見底的泥沼，還是一步一步心甘情願地踏了進來。

沒由得我多想，肖卓然的回答無比清晰地在耳邊響起“我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沒興趣，太能作。”

“就你這著三不著兩的臭脾氣，人家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那麼多病！”

“嫌棄更好，省得費口水往外趕。”

“你…”我轉過身，輕聲輕腳地往回走，肖卓然父子倆的對話聲在身後漸漸模糊，他們說的什麼我已經聽不清楚了，只知道肖爸爸發了很大的脾氣，隱約有菸灰缸落地的聲音。

肖卓然不喜歡那個女孩兒，所以他抗拒聯姻，如果碰到一個喜歡的呢？

因為他的回答，心裡鬆了口氣，然而卻一寸一釐都不敢多想。

木然地回到臥室，剛才還飢腸轆轆的肚子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漲的直難受，勉強喝了點水，重新躺回上。

大冰冰涼涼的，雖然屋裡的暖氣燒的很熱，但我還是覺渾身發冷，把身體蜷縮到一起還是會打哆嗦。

頭埋在被子裡，忍不住去想，我是第一個睡到這張上的女人麼？不必去問，答案是否定的。

我跟肖卓然差了十歲，整整十個年頭，他身邊有著無數如花美眷，他的愛，他的恨，他的故事我統統沒有參與其中，更何況，還有身份地位那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知道自己應該身而退，只有那樣才不至於被傷的體無完膚，可讓我現在離開肖卓然，我又實在做不到。

說我賤也好，說我貪婪地戀他的好也罷，總之，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

理智和情在腦海中對峙，不斷地狂轟亂炸，頭嗡嗡的，像是要炸裂一般。

忽然間，一個溫暖的臂彎從身後環抱住我，轉身，肖卓然不知何時躺回到上，他溫暖寬闊的膛將我整個人裹在中間，笑盈盈地低頭在我輕蹙著的眉頭上輕吻了一下。

“你都聽到了？”他沒有掩飾也沒有隱瞞，直接開門見山道。

心情複雜得很，不知道該怎樣談論這個問題，只好裝瘋賣傻“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聽到了。”肖卓然的手掌在我臉上來回摩挲著，很快，他停下動作，嚴肅認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沒有同意。””肖卓然…”溫熱霸道的吻封住我的，只吻的我快要窒息，離中，肖卓然定定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冷意“白渺，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不要想著離開我，哪怕只是偶爾想想，也不行。”

…

這傢伙的思想實在太毒了，連我此時的心理情緒都摸的一清二楚。

對上面前這雙眼睛，否認的話到了嘴邊，愣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沉默。

“白渺，你還真有這個想法！”肖卓然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嚇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合著剛才的一切都是試探。

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起碼暫時沒有。

“真的？”肖卓然扳過我的臉，想要從我的眼睛裡找到肯定的答案。

那一刻，我在他一向不可一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