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神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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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要看牢我才行,”傅妧再次把臉頰貼上他的膛“如果你不在眼前,我會隨時隨地胡思亂想,把之前下定的決心都推翻。”聽著她孩子氣的話語,蕭衍啞然失笑,半晌才道:“下次再要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拿出紙筆來把我的名字罰寫一百遍,如果還是不能堅定信念,就寫一千遍,保證你再也不會動搖了。”傅妧抿嘴偷笑,左手卻握成拳頭去捶打他的口。
他順勢捉住她的手舉到邊,目光卻微有凝滯,傅妧回頭看去時,只來得及看到假山後的一抹衣角,轉瞬即逝。
“是誰?”她問蕭衍,她是背對著假山的,轉頭的工夫來人就已經走了,看他剛才的樣子,一定是看到了來人是誰。
蕭衍的目光依舊凝重,語氣卻很輕鬆:“還會有誰,當然是洛奕了。”他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卻知道自己是在撒謊,那人雖然只出了半張臉,但他已經一眼認出,他就是下午在街上指揮人手伏擊自己的人。他的衣著打扮,顯然也是來自神廟的,但是卻沒有出現在今晚的這次襲擊中。
這人,如此神出鬼沒的,究竟是誰?
看來這次去都城的事,不會如此簡答,想到師傅之前曾叮囑過自己的話,蕭衍心頭更添沉重。
東昭大祭司是個神鬼莫測的人物,亦正亦難以捉摸。上次他肯為自己換血療傷,是因為他們私下達成了協議,無論北燕將來如何擴張,都不能觸及東昭的領地。
一份永不戰的協議,換來一國之君的命,這筆買賣不賠不賺。
那個從未出面目的大祭司,醫術湛可謂天人,脾氣古怪卻如惡鬼。他在北燕為自己醫治的那幾天,身邊的數十名隨從最後只剩下了五人。
而他們被處死的理由,僅僅都是一些小事。而最詭異的地方,卻是那些屍體的死狀,周身的鮮血都被放幹,死時的面孔上仍保留著極度驚恐的神情,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然而,東昭國內卻還有無數人趨之若鶩般把孩子送去神廟。
被祭司選為僕侍,是一個普通家庭想要改變命運的唯一方法。有了身為神廟僕從的孩子,他們就可以不必再進行艱苦的勞作就得到充足的衣食,無論那孩子到了神廟後是生是死。每年為神廟選拔僕侍的子,都是東昭百姓的大子。
算算子,他們抵達都城的子,也正好該是選拔僕侍的子了。那天,東昭大祭司一定會出席,而那也是他們求見的最好機會。
大祭司一個月中只會有一天接見外人,其餘時間都在神廟的密室中修行。上次師傅派人去請他來醫治時,足足在都城等了一個月才等到求見的機會。
無論如何,現在再改變計劃都已經太遲了。蕭衍知道傅妧的心思倔強,如果讓她眼睜睜地看著秦崢死去,她未必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他永遠無法忘記在南楚的那個深夜,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南楚皇族的糾纏,趕到城外荒坡中所見到的情景。
那樣的一個她,幾近瘋狂,眼底已滿是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人的眼睛中,也會下血淚,可見當時已經動到了什麼程度。
“怎麼了?”看到他出神不語,傅妧的聲音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中。
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蕭衍安撫地笑了笑:“沒什麼,我們明早才會動身,接下來的幾天會非常辛苦,你最好還是趁著這個時候去休息一下。”傅妧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在體力上沒有什麼優勢,為了不拖他們的後腿,只能竭盡所能咬牙堅持。她才剛剛轉身,蕭衍卻一把撈住她的手腕,在她臉頰上飛快地吻了一下。
曖昧而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不邀請我…大被同眠?”傅妧臉頰飛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便甩開手飛快地跑上了樓。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蕭衍嘴角的笑意終於漸漸收斂,眼神也換做了警惕。
“你是什麼人?”他冷然發問,目光投向了假山後面。
那個神秘古怪的白衣人,之前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假山後,之後,他雖然表面上裝作隨意,暗地裡卻用足耳力去傾聽周圍的動靜。
本就沒有聽到有人離開的動靜,那麼就是說,那個神秘人還藏身在假山後面?
面對這樣的對手,蕭衍不敢輕敵,持劍緩緩上前。然而假山後面,卻是空無一人,只有留在柔軟泥土上的一對清晰足印,彷彿是**的嘲笑。
蕭衍忽然有些後悔,或許他不應該告訴傅妧東昭大祭司能救秦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