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看穿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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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出城後,秦崢果然依言回去了。看著他的清瘦背影,傅妧的目光中含了淡淡的哀傷。
在太陽落山前,他們趕到了下一個小鎮。傅妧從未曾這樣長途跋涉過,雙腳已經磨出了水泡,水泡又再度被磨破,每落一步都是鑽心疼痛。
元洵看著她踉踉蹌蹌地跟在隊伍後面,嘴角揚起一絲得意微笑。
連他身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身形消瘦的少女背上負著沉重的木琴,腳下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血跡,宛如紅蓮盛開。
終於到了投宿的驛館,傅妧顧不上吃飯,先叫店小二打來一盆清水,將雙腳放進去。
天氣嚴寒,一雙腳卻因為長途跋涉而火熱發脹,乍一放進刺骨的涼水裡,滋味可想而知。
傅妧死命咬緊了牙關,無論如何,她都絕不會在元洵面前示弱。
儘管沒有胃口,她還是強撐著和著水下半個饅頭。咽喉處火燒火燎的疼,無論喝下多少水都是無濟於事。
這副身子,真的是太脆弱了,這一路去南楚路途漫長,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撐過去。
起初那陣刺骨的冰寒過去後,涼水漸漸變得舒服起來,至少緩解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疲倦至極的傅妧伏在枕上,靈魂彷彿已經脫離了軀體,連疼痛也變得麻木起來。
當她猛然從無夢的沉睡中驚醒時,桌上的蠟燭已經燃盡,月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映得地上一片霜白。
在那朗朗月光中,卻有一個男子蹲在她的前,伸手握住了她傷痕累累的腳。傅妧只覺腳底一片清涼,竟比冷水還要有效。
然而她很快就醒過神來,閃電般回了自己的腳,詫異地叫出聲來:“洛奕,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方抬起頭來,魅一笑:“那座小小的牢房,怎麼能困得住我呢?”
“但是…簡兮呢?”傅妧立刻問道。
“是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斷臂女人嗎?”他聳聳肩膀“我自己從牢裡出來的,沒有再見過她。”傅妧凝視著他的眼睛,半晌突然出淺淺微笑:“這樣就好了,沒有你在手裡做人質,看秦燁還要用什麼威脅我。”她坐起身來,身子微微前傾:“既然你已經逃出來了,我們不如立刻逃走吧,什麼鬼南楚,我本就不想去。”洛奕臉上的神情一僵,愣了一下才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把你那個婢女也帶出來了,如今她一個人留在西隴皇宮…”傅妧滿不在乎地打斷了他的話:“一個小小婢女而已,和我又有什麼相干。”說著,她已經穿上鞋子,伸手去挽他的手臂:“我們現在就走吧?”
“這…”他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緊接著他身子一晃,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聲音也微弱了幾分:“逃出來的時候…和他們動了手…”
“是嗎?”傅妧瞪大了眼睛,作勢就要去他的衣襟“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洛奕卻閃身避過,勉強笑道:“沒什麼,都是些內傷,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說著,他的身子便向前傾去,眼看著就要倒在傅妧身上。
傅妧眸光一閃,竟不閃不避地抱住他向上倒去。然而傅妧的後背還未碰到單,洛奕就猛然推開了她,同時藉著這一推之力向後仰去,奮力站直了身子。
“你幹什麼?”洛奕…或者說僅僅有著洛奕臉容的鬼夷站直了身子,緊張地檢視自己的腹處。
他身上的外衫已被劃破,所幸並未見血。鬼夷確定自己不曾受傷,這才鬆下一口氣來,眼底兇光畢現。
傅妧握緊了手中的髮簪,暗恨剛才對方反應太過迅速,沒能傷到他。
“你是誰?”她冷冷發問,眼前這人,雖然有著與洛奕一般無二的容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昨夜在牢房裡時,她已隱約察覺出了不對勁,只不過無法證實罷了。
但是,面前的這個人身上,沒有子母香的香氣。洛奕身上有個香囊,裝著特製的子母香。而傅妧身邊的小竹筒裡,有一條對子母香的香氣十分的金環蛇。
那條金環蛇是洛奕特殊訓練過的,對於子母香極為,百步之內就能察覺到。
且這子母香還有另外一種特,只有佩戴者經體溫烘托,才能有香氣傳出。其他人哪怕是接近之後沾染在身上,也只能保持一時,不能長久。
昨夜這冒充者顯然是在牢房中沾染了洛奕留下的氣息,所以才不曾當場餡。如今已經過了一一夜,那點沾染來的香氣早已被消耗殆盡。
所以眼前這人,絕不是洛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