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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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胡敬山折騰了一夜，餘碧紗差點睡過了頭。

還好當她被門外的銀杏叫醒時，上只有她一人。

胡敬山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而且還替她擦過身子，將昨夜情的黏膩痕跡擦拭乾淨了。

她略微整理了下凌亂的褥，將小兜及單衣先穿好，才準銀杏進房來。

銀杏一進了房，就先把窗子打開用撐子固定，再端起桌上的清水盆。

“小姐，好奇怪喔。”她走到餘碧紗身旁，將擰好的手巾遞給她。

“什麼東西很奇怪？”一大早的，能有什麼稀奇事？

“我老想不透，小姐又沒薰香，也沒放香草之類的東西在房裡，可為什麼幾乎每天早上我一來，就會聞到一股甜甜膩膩的味道？”銀杏傻傻的問。

餘碧紗身子一顫，臉上因為銀杏的問話變得通紅，還好手上手巾可以掩飾，所以她故意放慢動作，好讓臉上的紅暈有時間消退。

“有嗎？我怎麼沒覺？”她嘴上說沒覺，其實心裡明白。

丫頭聞到的肯定是她跟胡敬山翻雲覆雨後所留下的氣味。銀杏還是個閨女，自然是不曉得的。

“小姐沒聞到呀？可是我一進房就聞到啦。”銀杏將小姐遞迴的手巾放在一旁，再拿了一盅桂花水給小姐。

接過水盅，餘碧紗漱了漱口，將水吐到銀杏捧過來的小盆中才再開口“好了，別儘想些無聊事兒，來幫我把衣服穿上。”有心將話題轉開，她站起身走到頭，等著銀杏走到衣櫥前去給她挑衣服。

翻了翻各衣裙，銀杏無法下決定，於是拿了兩個顏的裙子讓餘碧紗選“小姐，你想穿哪件？”看了看銀杏手上淺綠及櫻紅的羅裙，餘碧紗想了想“就綠那套吧！”

“我還以為小姐會比較喜歡櫻紅的呢。”銀杏將手中櫻紅的衣物放回原位，順口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是呀！我是比較喜歡櫻紅的，可是今天我打算跟廚房陳大娘一起上街去，不好穿得太亮麗，顏清淡點兒好。”她由著銀杏跟她一來一往的閒聊，因為她一向把銀杏當妹妹看待。

打從她還住在麗水城時，銀杏就跟在她身邊了。銀杏的個單純又活潑，主僕間的情很好。

“小姐，你今天要上街去呀！你要不要帶我去？”銀杏一聽到小姐要出門，生怕小姐不帶她去，著急的問。

餘碧紗把手抬起來，好讓銀杏能替她套上繡著散柳的短衣。

她面帶微笑的說“如果你想留在府裡，我就不帶…”她話還沒說完，丫頭可著急了。

“人家要跟小姐一起出去，我不要待在府裡等你啦！小姐…”手裡抓著帶，銀杏跟餘碧紗撒嬌。

“聒噪的小丫頭，哪一回沒帶你去？”看著銀杏逗趣的模樣，餘碧紗啐了她一句，接著笑著代“還不快幫我把衣服穿好！我還要送姐姐出門呢…要是耽擱了，今天就別想上街去了。”

“是，小姐。”銀杏聽到小姐的話，咧著嘴將帶替小姐繫上。

“小姐，接下來該梳頭了。”

“看你，一有得玩，就開心的像什麼似的。”真是個單純的丫頭。

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餘碧紗代著銀杏“別得太複雜，就梳我平時梳的髮式就好了。”

“是。其實小姐平常梳的偏髻，最能將小姐的美麗顯現出來。”銀杏一面動手，一面誇讚著。

銀杏先取了梳子，將餘碧紗一頭黑亮及的長髮梳順，接著再用手心將凝香膏熱，輕輕抹到頭髮上。

霎時間，一股混合著茉莉花和青葉的淡淡香氣，從餘碧紗頭髮上散發出來。

這凝香膏是胡家在南都製作出來的，用的是當地特有的凝茉莉加上特殊配方研製而成，獨特高雅的香味風靡了全國無數的閏閣千金及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