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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英雄傳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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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右手持了石塊猛的擊在虎吻處,登時將那畜生的幾枚牙齒打落,順勢將石塊見大蟲的口裡,左腕以上鑽心的疼痛,想是為大蟲獠牙嵌入了骨骼,引的骨頭裂開。

大蟲的咬合之力煞是驚人,正要發力咬斷李二的左臂,卻被石塊墊住了牙口,尖牙雖是劃破了李二的肌膚嵌入了骨骼,卻不能繼續的發力徹底咬斷。

李二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傷勢,發狠的把整個左臂奮力前探,伸到大蟲的喉嚨之中,忍了撕一般的疼在大蟲喉嚨裡攪和。

長平公主還癱軟在地動彈不得,想是受了驚嚇眼神白痴一般的空娘跑的鞋子都脫了一隻“相公”高喊一聲奮力的撲在大蟲背上。

喜兒情急的紅了眼睛,劈手拽住虎尾死命的拉扯。奈何喜兒人小力微,如何能夠拖拽的動這畜生。

大蟲尾巴素有鋼鞭之稱,力道極其巨大,那畜生擺甩尾,掙脫喜兒這個“累贅”任憑嬌小的身子離地飛舞喜兒只是不肯鬆手,被甩的來來去去如裡浮萍。

李二唯恐大蟲傷了娘喜兒,愈是不敢放鬆,存了捨棄左臂甚至捨棄生命的念頭死命拼搏,任憑左臂血如注,渾然不覺一般的將左臂抵在大蟲的喉嚨裡。

那畜生受困,已失了捕食之心,只想早些脫身,亦是死命掙扎,前爪在李二肩頭抓撓,後爪胡亂的踢蹬,登時便將李二身上的白袍撕稱了碎布條條,為鮮血所浸染。

人虎之間翻翻滾滾,纏鬥不休,遠處的那些個宮人也是跑了過來,只是戰戰兢兢的遠遠觀望,哪個敢上來博命?

大蟲後爪不住踢蹬,已將李二‮腿雙‬肌膚撕的稀爛,劇鬥之下,已痛的麻木。李二漸漸覺出口乾舌燥,明白這是失血過多的先兆。

縱是一塊頑鐵,又能捻幾顆釘?何況是血之軀!李二左臂擎了全身的力道抵在大蟲的喉嚨,趁娘扼了大蟲頸項的機會,以右手猛戳虎目。

大蟲的眼睛為李二戳瞎,卻吼叫不出,瘋狂的搖擺身子,李二趁機再戳。

瞎大蟲眼眶中黑血長,滴在李二臉上。

人抓虎刨,騰起漫天的沙塵,人與畜生俱是在以命相博!

大蟲目盲,又不得呼,漸漸力疲,吃架不住三人的力道,片刻的功夫就開始癱軟。

李二忽然覺出那畜生的力道鬆了,‮腿雙‬拼力猛蹬,竟將大蟲掀倒。

大蟲因窒息而亡,李二謹慎的將左臂從虎吻之中了出來。半截臂膀已是血模糊,出森森的白骨。

喜兒唯恐大蟲沒有死透,擎了石塊死命的砸那大蟲的頭顱:“我看你再咬,你再咬…”那大蟲動也不動,獸血飛濺的喜兒滿身滿臉。

李二掙扎著站起,通身上下傷口密佈,猶自滲著鮮血。白袍早成碎布,了山風獵獵而舞,面上俱是虎血,更添幾分猙獰,恍恍間便如浴血戰神一般。

長平公主看那大蟲已死,驚喜焦急:“駙馬好…”李二卻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娘急急的攬住李二的身子,看他通身是傷,如血染一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幫子宮人卻是來了神,一哇聲的跑了過來請罪:“殿下金安…”

“殿下百靈護體…”

“都是瘟才,本宮無恙。”長平公主看這一大群人不停的躬身作揖,愈加的惱怒,發潑一般的尖聲大叫:“快去救治駙馬,遲了都吃板子…”一爐壽香嫋嫋的燃了,整個大屋俱是這種溫暖的味道,這溫香的味道著實的叫李二很難適應。著肯定不是家裡的,家裡瀰漫的是那種拔豬的松香味道。

三個女人神枯槁的坐著,間有娘低低的飲泣之聲。

“哭甚哩?”李二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出奇的沙啞,嗓子裡如圖堵上一團豬鬃一般的難受。

“相公醒轉了!我的天爺,多謝菩薩…”娘歡喜的出淚來,急急的過來。喜兒手忙腳亂的歡呼,把甜湯的鐘盞都打的翻了,汁水淋漓的也顧不得,一蹦三躥的到了榻前。

“駙馬醒了?我就說嘛,駙馬沒事的,多蒙始祖庇護…”長平公主亦是滿面的歡欣走到前。

李二身子一動便通體撕一般的疼痛,才發覺全身上下已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般,剛才的動彈已使得身上好幾處傷口崩裂,正緩緩的滲出血來。

“御醫,御醫…”長平公主大聲呼喊,早有七八名郎中湧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探傷把脈。

“駙馬爺爺之脈息左寸沉伏,右寸細而無力,,乃心血虛而肝火旺,當益心補肝…”一老年郎中捻著鬍鬚侃侃而談。

“我看是肺經虛而脾圖弱,當壯脾土…”那中年郎中有不同觀點。

“愚見肝木受克,右關無神…”

“小弟不敢從兩位之教,淺見以為是左關伏,肝家滯…”聽這一大堆的名醫爭執不下,李二苦笑。自己腹要害有犀皮開架遮擋,並無受傷。只是四肢肌膚被撕破不少,尤其是左臂骨裂最為嚴重。

覺左臂已打好了夾板,那些郎中說的甚麼左關右關心肝脾胃的全無大用,就是叫這些名醫爭執三天三宿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李二咳嗽一聲,震的膀子都疼:“莫吵…”長平公主潑剌剌的大吼:“駙馬叫你們莫吵…”這一聲喊還真的管用,那些個郎中頓時如泥蛙逢霜、樹蟬遇雪般的鴉雀無聲。

“生肌、續骨、補血,旁的就不用了。”李二果斷的做出決定。

長平公主大聲喝罵:“聽到了沒有,就依駙馬所言辦理,你們這些個庸才,便是再學醫百年亦是比不得駙馬的。”

田七、芎錢、虎骨、延胡索等續骨之藥成車的拉到莊子上,真阿膠、蛤粉、熊膽等生血藥品也湊的齊整,迅速的熬製成湯,一碗接一碗的給李二灌了下去,那手法活脫脫便是得了母親灌豬的真傳。

李二被灌的七葷八素,肚皮鼓的如同臨產的母豬,躺在榻哼哼唧唧,偏偏如此還是一灌三遍,搞的李二不堪其苦,卻又動彈不得,只得說道:“莫再灌藥了,我喝的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