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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考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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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哈哈一笑:“那是當然,那兩個人被人救了,就是苦莫寨的一個祭司,當時他帶著女兒在林子裡轉,無意中發現了這兩個傢伙,出手把他們帶回了寨子。”

“他們碰到的陣就是我們在苦莫周圍看到的那些山嵐霧氣吧,我過的時候沒這麼困難啊。”我問道。

道真說道:“道正師弟在此二十餘年,焉能一無所得,有他在你身邊,自然不會觸發陣勢…或許是因為大陣殘破了也說不定。”

“殘破了?那是怎麼回事?”

“還是得從那兩個年輕人去苦莫說起。”道真苦笑了一下,雙眼望天,彷彿在回憶往事“那兩個傢伙絕處逢生,自然再也不生爭勝之心,只是連滾帶爬的跟著那個祭司進入了苦莫寨。他們下鄉隊到此,周圍大大小小彝寨早就玩過,更有本地人指引,卻從沒聽過這深山之中有這麼個彝寨,自然問東問西。”

“那祭司倒也無所不答,向他們講了好多寨子裡的故事。聽他所言,寨子裡的人幾百年都沒出去過,就在大山裡面自生自滅。更有奇陣保護,人人修煉一種奇怪的功法,雖不是長壽,卻也健康強壯,因此苦莫寨還保持著遠古的風俗與面貌,不曾被外界的文明所同化。”

“那兩個年輕人都是道門傳人,聽說這種種奇事自然大大好奇,反正暫時也出不去,因此就在這寨子裡住了一段時間,研究著這些種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只是以他們當時那種修為,哪裡能摸到這種遠古大陣的邊角?因此一無所得,只是好歹摸到了一點苦莫祭司的修煉方法,雖然方法不太地道…”我見道真說的曖昧,笑道:“是不是你去勾引祭司的女兒,才把人家壓箱底的東西給到了?呵呵。”道真連連搖頭:“我哪能做那種事,是那個傢伙乾的。”

“霍,原來真的是說自己的故事啊。”我抓著道真的話頭不放。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從沒否認啊。”道真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表情。

老傢伙果然臉皮夠厚,我乾乾的笑了兩下,無人響應,只能收口,恭請他老人家繼續講故事。

“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對了,是修煉方法。”道真一拍腦袋“很奇怪的功法,華夏道門要麼就練真氣,養一口先天元氣,要麼就走符法的路子,四兩撥千斤。總的來說都是從壯大自身,能夠溝通天地元氣、使用天地元氣這方面著手。苦莫祭司的功法卻很奇怪,似乎本不在意與天地溝通,無論幹什麼都是用的本命元氣。換句話說,他們是在透支生命力以換取非自然的力量,偏偏還強大無比,人還活得好好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那個陣法的原因吧。”我想起了阿東所說的陣法的功效,那就是取天地元氣以補人身的不足。

“有這個可能,後來我們也發現了。”道真點點頭。

“後來呢?後來這陣怎麼破的?”我問道。

“我和那傢伙發生了分歧,他與那女孩假打成真,說要研究陣法老死於此,真的就成了寨民了。”道真不無惋惜的說“後來我回到了城裡,閒了幾年,又重開高考,上了大學…”我大汗,還真沒看出來,這位道門大師居然還是科班出身,現在的修真門檻還真高啊。

道真明顯看出了我的驚訝,不滿的說:“你想什麼?修道的為什麼不能上學,社會在進步,哪能固步自封,領袖說得好,落後就要捱打,華夏人被打了多少年了,還不知道前進嗎?”我趕緊說:“那是那是,您的所作所為是我輩後生的楷模,您還沒說大陣為啥破的捏。”

“唉!”道真又是嘆氣“說來也怪我,若不是頭腦一發熱,把大涼山中還有苦莫這麼個與世隔絕的桃源給抖出去了,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我當時學的是社會學,導師一聽有這種世外桃源哪有不發瘋的,直接就向國家申請立項,四處拉了人員資金就出發考察了。”

“本來這只是個學術考察項目,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導師為了造勢,大肆吹風,得妖魔鬼怪蠢蠢動,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想著法子往考察隊裡面滲透,最後搞得隊伍龐大無比,人員成分千奇百怪。”

“要是本國的倒也罷了,偏偏當時華夏的風氣實在不好,一切以洋人為標準,只有洋人說了才算,自己搞的東西是萬萬不值錢的,是低下的。因此,考察隊裡也有一些國外的顧問,歐美、本的都有。”

“導師只是一門心思的想做學問,這些傢伙出手大方,負擔了這次考察的資金,而且都有上層批的條子,他自然來者不拒。只是這些鬼子一個個道貌岸然,骨子裡卻身懷異術,導師是普通人看不出來,但哪能瞞過我的眼睛。”我奇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國家難道不會注意這些間諜?”道正苦笑道:“那時候的事情哪能說得準,反正在華夏,一切皆有可能,凡是想不通的事情,一想到是在華夏發生的,那就通了。道門前輩浴血抵抗幾十年,道術無敵,殺傷西洋妖魔無數,到了改革開放,卻都被美金打倒了…”深同意,到底是老甲魚,道真這種悟不是一般的憤青所能理解的,可稱憤老。

只是這西洋妖魔是什麼東東?難道是狼人、巫婆、necromancer?我向道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以前不知道,現在瞭解了一點點。”道真說道“西方也有自己的文化,大家都是天地之間的靈,而且如果真的按人類社會發展的歷程來講,東西方文化同出一源也不是說不過去…”

“此話怎講?”道真呵呵笑道:“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而且我也是一孔之見,做不得數。”

“不說就算,考察隊到了苦莫寨,後來怎樣?”我知道問也白問,只能迂迴之。

“災難,我人微言輕,導師看領隊的,領隊看領導的,領導看洋人的,洋人看自己興趣的,就是這樣。”道正苦笑“到了地頭,我又見到了昔的兄弟,那傢伙簡直不復當年風采,看起來就像土生土長的彝人一般,真是物是人非啊。在苦莫一月,我因為要跟在導師後面做事,又放心不下這幫鬼子,因此特地安排了那留在本地的兄弟幫忙盯著,讓他作為嚮導,領著那幫鬼子四處轉悠,一來防備,二來監視。我本來打著如意算盤,誰知卻害了兄弟,大錯鑄成,無法挽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