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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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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喜,說:“對對,我就是一覺到天明,連個夢都沒有,閒吧。我看過書,有句話講得好,上就睡,定是高人;支枕無眠,必非閒客。難道我的骨這麼好,哈哈哈哈。”阿東一笑:“論什麼骨,萬物凡有九竅者,就可修煉。道之所至,無處不在。凡人只知追逐名利,哪管命攸關。辛辛苦苦幾十年,到頭來一夢成空,只為了他人作嫁衣裳。你就算掙得了潑天的家業,也不過俗世一彈指間,百年之後又墮紅塵,如此週而復始,你不厭嗎?”這個,說得似乎有些道理,我最討厭被人擺,更何況被這世道**,只是一向無力反抗,只能閉著眼睛享受,學道若是能脫身,豈不甚妙。

我正在思索,阿東又說:“看你這天世界,極盡巧妙,已然接近真正的大道,但是無無定,沒有生命的跡象,缺少能量的循環,與那天地沒有融,只算個假的。”這話說得我不服氣“就算是個假的吧,你不是憑著這個才生存下來的嗎?”阿東說:“我其實只是借你而生,這天也只存在於你的心中,除非你能悟通道之極致,不假他求,將這世界與真實宇宙化為一體,才能真正的成就,否則只是水月鏡花。”

“啥玩意兒?你借我而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阿東這傢伙把我給附體了?

阿東笑了,算是承認:“其實自從你第一次建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醒了,當時我還不清楚,後來我才知道我們兩個已經成為一體,同生共滅。”

“完了,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神分裂了。”我大驚,千防萬防注意的就是別發生這種事,沒想到還是中標了。

“你先別害怕,我也不想活在這種狀態,而且你的身體太弱,神更差,又沒本事,稍微一點外力相加就得身死魂滅,連帶著我也得重墮輪迴,咱們得想個辦法分開,這樣你也自由我也解脫。”雖然我不太認同阿東對我的評價,但是依然對分開表示贊同,急道:“這樣最好,你想好了沒有?”

“沒想好…”

“…”

“所以才讓你學道啊,好歹能求個長生,不然若是幾十年想不到,咱們就得同生共死,這種事估計你也不想吧。”

“…你個死玻璃…”我呸,誰跟你同生共死,nnd老子純‮男處‬之身,這輩子還沒那啥捏…

話是這樣說,但是終身大事當不得兒戲,恐怕是個人就會對長生不老逍遙自在興趣,我也不例外,左右無事,就跟阿東學唄。

阿東執意要我拜師,我不肯,讓他代他師父收我做徒弟,他說他師傅早就翹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師父何許人也,他自己這一身本事都是自己修來的。

我二人爭執不下,只好各退一步,擺了三清的牌位,勉強磕了幾個頭了事,阿東也不是古板的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阿東都開理論課,說是扭轉我對這個世界的錯誤認知,聽得我七竅生煙,想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耳聞目睹的都是改革開放繁榮娼盛,他這些老掉牙的信思想如何能有市場?被當成xx功都是輕的,萬一送到神病院強制執行那如何是好?

我提出自己的疑慮,阿東斥之為向道之心不堅,依過去的門規算欺師滅祖,按道理要毀道基廢修為掃地出門的。

“念你初犯,且饒你這一回,下次萬不可如此。”阿東諄諄教導,我不屑一顧,只說:“想讓我道心堅定也可以,你倒是一手啊。”阿東無法,只得說:“也罷,拼著這幾的修為不要了,讓你見識見識。”這老神終於要出手了,我竊喜不已,這幾聽他講的是天花亂墜,得我心癢癢的,偏偏按他講的去做卻全無一絲一毫的應。阿東說是修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上體天心,心存敬畏,我這資質也不十分上乘,所長者不過福緣深厚,能碰上他這個名師是天命。

只是這個自稱的名師現在法力全無,只能藉著我的神慢慢恢復,一點法術都施展不出。

“先說好,只是個障眼法而已,你不要失望。”阿東先打預防針“只是個小道法,借你的神看看外面的情況,你可準備好了?”我點點頭,阿東那幻化的火焰騰的一下漲了開來,鋪天蓋地的化為一道火牆,其間模模糊糊的映出一番景象來。

我大為不滿,抱怨道:“你這像素太低,白平衡也不好,還有魚眼效應,我看不清楚,趕緊調高一點。”阿東大怒,罵罵咧咧的又晃了幾下,畫面這才清晰了好多。我認出來了,這是實驗室裡的情形,清清楚楚的看到陳教授穿著白大褂在那裡忙碌。

阿東沒見過陳教授,這情景他是模擬不出來的,有相當的可信度。只是這視角很奇怪,有點三維的效果,我甚至可以走進畫面,覺教授就在身邊。

阿東解釋說這是我身體的應,自然就是這個效果,只是我的神不夠,只能應到這個屋子的範圍,若是換了他以前的修為,能夠秋毫無漏,方圓幾十裡的動靜都逃不過。

這個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指著畫面裡的陳教授問道:“我能不能摸他?”

“你腦子被驢踢了?這只是幻象,不是實體!”我大失所望,看來不能跟教授開玩笑了。阿東所化的火牆左右一擺,畫面漸漸暗淡,似乎要收術,忽然又騰的一下清晰了起來。

“有點不對頭,外面有人!”阿東似乎有點緊張。

“哪裡哪裡?我怎麼沒見到?”我四處尋找,沒看到人啊。

“都在外面,兩個,都是修行人!”阿東沉聲道,這麼長時間我都沒見過他這麼正經的說過話。

我大奇,教授往的人還真是雜啊,連修行人都有。

“有殺氣!”阿東話音剛落,我身處的幻象中,實驗室的門突然炸開,正好向我所處的方位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穿過了我的身體,嚇了我一跳,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幻象,沒有任何傷害。

只是畫面裡的陳教授就沒這麼幸運了,厚重的鐵門就像星一樣砸在他正在作的電腦主機上,飛濺的碎片把他的臉都劃傷了,鮮血直

這畫面不帶伴音,但是看那聲勢我都覺得害怕,那可是上百公分厚的防盜門啊,銀行金庫也不過如此,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向紙片一樣的廢了。

缺了大門的牆就像沒了門牙的豁口,煙塵中走進來兩個一身黑衣蒙著面的傢伙,雖然看不到臉,但是看那身材與金黃的頭髮似乎不想華夏人。

我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阿東問道:“你認識他們?”我搖搖頭,阿東嘆口氣“那這老人要沒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喃喃的說道,心中焦急無比,突然想到阿東“你是神仙,又會道術,應該可以救他的,是不是?”阿東沉默了一下,說:“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能看到這一切已經是我的極限…”我渾身脫力,呆呆的看著眼前無聲的畫面,只見那兩個傢伙一個上去一把把教授拎起來,似乎盤問著什麼,另一個則到處翻箱倒櫃的尋找。

教授臉上的表情驚駭莫名,不停的掙扎,大聲叫喊著,看那口型似乎在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個盤問的傢伙似乎不耐煩,一拳砸在教授的肚子上,一鬆手,教授就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另一個傢伙戴著手套,雙手微微發著光芒,大肆破壞著實驗室裡的一切,碰到阻礙信手撕開,手到之處機器就像紙糊的一樣。

不到半分鐘,他們似乎找到了目標——一隻略顯殘舊的瓷枕。教授發瘋一樣的上去搶奪,卻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推倒。

收好了瓷枕,那兩個傢伙把手放在教授的頭頂,稍候片刻,教授則大叫一聲,就此不動,他們則匆匆離去。

此時阿東似乎法力已盡,再也維持不住這幻象,緩緩散去,依舊變成一團跳動的火焰,只不過小了好多。

“完了,設備都被砸了,教授生死不知,連瓷枕都被搶走了,我們回不去了。”我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恐,一想到這一輩子要呆在這種虛構出來的地方就情不自的發抖。

本來一看那設備與關鍵部件瓷枕都被破壞了,以為自己連同這個空間就此消失,但是現在卻是安然無恙,稍微一想也就瞭然,那瓷枕只是溝通內外的橋樑,而計算機設備更是一個控制的終端,這個空間在某種意義上說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沒有與真實世界有任何聯繫而已。

我茫然不知所措,阿東說話了,疲憊的聲音中卻透出一股鬥志:“振作點,逝去的已不可挽回,我們這些活著的所能做的只是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比我們的敵人活的好。”我說:“或者有個用,我們只能呆在這裡等死。”阿東輕蔑一笑,說:“這算什麼,再險惡的情況我都碰到過,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天無絕人之路,學道要是連這點求生的願望都沒有,那你還有什麼用。”我心中一動:“難道你有法子出去?”阿東說:“沒太大把握,你這天很奇怪,與宇宙沒有任何聯繫,你又沒修到自成天地,不假外求的境界,所以我們才被困在這裡。現在當務之急是提升你的修為,最快只要你能領悟到天人合一之境,或許還有希望。你與這個天是一體的,所以你才是開門的鑰匙。”聽他這麼說,我這才有點神,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既然我們在這裡,那我現實裡的身體是個什麼狀態?

“軀殼。”阿東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答道“天屬陽地屬陰,人生天地之間則陰陽各半。人有三魂七魄,得道之人命兼修,可以把魂魄鍛鍊的凝練無比,化為陽神,就是世人常說的神仙乃純陽之體。你這情況比較特殊,有點類似修士的神遊物外,只是不知神在何處,留在現實當中的不過是一具空有生機的**罷了。”說了半天不過是一個植物人啊,我算是明白了這所謂軀殼的概念,甚是擔心,雖然這裡的時間逝十分緩慢,但是保不齊什麼時候能出去,要是太晚了,外面那些傻帽把我給火化了給咋辦,最多給扔重症監護病房中管子維持個不死不活,要是沒人付錢拔了管子我豈不歇

不知道老爸看到我這副樣子會怎麼想,會不會淚,會不會氣得砸東西,只可惜老爸無權無勢,所仗者不過一身功夫,上訪的話估計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