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殺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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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孫老頭的鍛鍊,我現在的功力早已突飛猛進,關鍵是掌握瞭如何利用天地元氣協調自身的方法,現在的召喚護法神將已經對我的身體不再造成負擔了。
隨著我的咒語,24k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金杵一立,就將鬥中的兩人分開,竟然不需要我的口頭命令,只靠神念就成。
渾身金光籠罩全場,不但腓特烈似乎有點抵擋不住,連帶左冬也像是嫌惡。
左冬了幾口氣道:“這傢伙要傳送,趕緊地下的魔法陣…”我頓時心領神會,24k隨心而動,金杵一舉,頓時光芒萬丈,一道道佛力竟然眼可見,向四面八方,瘋狂排斥著其它屬的能量。
地上原本發著奇異光芒的符文被佛光一照,立即湮滅,淡淡的元氣轉消失無蹤,腓特烈則怒吼一聲,睚眥俱裂,厲嘯道:“無恥的華夏人,你們從來都是以多打少,這不公平,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幹掉你們!”我好整以暇,把玩著指端一縷劍氣,道:“就你個瘸腿蝙蝠?大爺我站這裡不動就能玩死你!想留條狗命就好好說出我老爸的下落,否則…哼哼,反身咒是吧,我雖然不會,但是想必煉魂之苦你一定會很喜歡的給我打,留口氣就成!”護法神將得令,金杵一橫就沒頭沒腦的向腓特烈砸去。
看過太多肥皂劇,反面角通常都是廢話太多,看似兇殘其實破綻甚多,nnd我可不想搞這種烏龍,打個稀爛的腓特烈總比能咬人的蝙蝠可愛的多。
左冬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和腓特烈一場短時間爭鬥,似乎耗去了他不少的勁力,面更加蒼白了,周身白氣轉,抵擋著佛光侵襲。
“這就是你的寵物?很好很強大,只是下回早點招出來。”左冬很滿意24k的效果,連連稱讚“這老鬼二十年來居然把反身咒練成這種血咒,沾上就完,和他打真是鬱悶。”我一邊凝神運使劍氣攻擊,一邊苦笑道:“廢什麼話,抓緊時間回覆,我這護法神將在現實中只能頂十幾分鍾,要是收拾不了,咱們只能搏了。”左冬一愣,罵道:“草,怎不早說,這下要拼老命了。”他盤膝坐下,在懷裡摸索了半天,終於掏出一隻巴掌長的玉笛來,晶瑩剔透,柔美可愛。
“小樓一夜聽雨,花落還需傷心笛。幹,未傷人,先傷己啊…”左冬摩挲著玉笛,也不知道咕噥著什麼,我百忙之中罵了一句:“這時候酸個啊,趕緊吹啊。”左冬嘆了一口氣,道:“你快快的走,我家裡密室的密碼是851743,裡面的東西給文非,她知道該怎麼用…算了,她也中了反身咒。”眼睛一閉,湊上便吹,可是手指到處,只聽到淒厲的氣聲,竟然未發一音。
我見左冬掏出這玩意就意識到他要玩音波武器,又叨咕著什麼傷人傷己之類的鬼話,早就凝神戒備,生怕殃及池魚,誰知笛子居然不響。
我正心說可惜,忽然覺得心跳加劇,頭腦發昏,煩惡嘔,內息循環不暢,跟著劍氣便散了。
我大駭,心說左冬這混蛋搞什麼玩意,這無音之笛居然如此厲害,我都沒聽見就要玩完。
此時已經顧不上殺人了,我滾,趕緊逃之夭夭,跑了一里地方才覺得好受,再回頭看戰場之上又是一變。
左冬盤膝吹笛,似乎甚是辛苦,指法艱澀,小臉竟然難得的出現了紅,表情也是非常痛苦。
腓特烈則跟見了鬼一樣,原本還能跟24k對毆,現在卻雙手抱頭,頭髮都被扯的稀爛,七竅血,一邊嚎叫一邊躲避24k的金杵,聲音既慘,完全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
現場只有24k完全不受影響,一金杵舞得呼呼生風,每砸一下都是一聲大喝,越來越快,呼喝之聲就像是機關槍一樣。
更兼金杵之上加持了降魔法咒,熊熊金焰將金杵燒得通紅,腓特烈的咒血撒上我還沒近身便被蒸發的乾乾淨淨,而金杵每次擦上他的身體便是連皮帶。
眼看腓特烈身形越來越慢,就要被一子打扁,就聽一聲長嘯,24k終於時限到了,消失無蹤。
腓特烈死裡逃生,頓時雙膝跪地,兩手掩住耳朵,不停的用腦袋砸著地面,斷斷續續的說了人話:“…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弱點…這…東西!
…
上帝之手…”左冬只顧吹笛,自然沒有回答他。我在他背後老遠,也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覺得他體內元氣急速消失。
我正猶豫著是不是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看能不能隔這麼老遠運使劍氣,忽然腓特烈的身體開始劇烈扭曲,背上的斷翅冒出一股股血紅的霧氣,詭異的在其身周圍繞,就像一個繭將他包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也明白情形不妙,沒了24k壓制,光靠左冬的笛子似乎抵擋不住腓特烈。
估摸了一下距離,我咬咬牙,運功護住全身,將劍氣出體外三尺,默誦密咒,頓時金光閃耀,劍氣無形,卻蒙上了一層赤紅的烈焰。
這是剛才我看到24k的降魔咒加持金杵,似乎對菲特烈有特效,這才臨時想出來的,劍氣及遠但不凝固,短短三尺個有形無質我還是能行的。
我咬破手指,在金紅氣劍上畫了爆裂符,一看紅霧越來越盛,顧不得那麼多了,排除雜念,一心盯著那團紅霧,穩住手中劍訣,神念鎖定紅霧中心向之突刺過去。
大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我不敢靠近,誰知道這東西阿二的寶貝擋不擋得住,還有十數米的時候我劍訣一引,手中金紅劍氣飛速沒入紅霧,一聲慘叫從紅霧之中傳出。
“開!”我暴喝一聲,神念之中劍氣應聲而動,猛的爆炸。
那團紅霧先是微微一縮,繼而猛的膨脹開來,道道金光自內而外出,道火頓時席捲了一切。
我心中一寬,神念之中已然沒有了腓特烈的氣息,道火熾烈,無物不可焚,所到之處地勢漸漸下沉,內中斷無逃生之理。
我只顧著高興,渾然未覺已經沒有了心跳加速煩惡的覺,還想著向左冬報喜,卻看到他盤膝坐著,腦袋耷拉,玉笛扔在一旁,七孔血,面目枯槁,竟然和剛才腓特烈驚人的相似。
我慌了神,趕緊上前將他扶住,伸手一探鼻息,空空如也,竟是死了。
鼻子沒來由的一酸,我忍不住下淚來,卻聽耳邊有氣無力的聲音道:“哭…個啊…人總有一死的…咳…”一股冰涼落在我頭頸,我卻心中大喜,抬頭一看正是左冬耷拉著眼皮在說話,只是他七竅留著血跡,口中還不停的咳嗽,大口的吐血,非常的猙獰,宛如厲鬼。
“太好了,你沒死啊!”我顧不得擦眼淚,又笑了起來,把他緊緊的抱住。
“咳…”左冬又吐了一口血,輕輕的推我,苦笑了一下,卻比哭還恐怖,道:“也差不多了,血鬼吐血,離死不遠了…”我笑道:“你又不是血鬼,怕什麼?”左冬平靜的說:“你以為這傷心笛是人能吹得嗎?”我心中還有僥倖,問道:“這笛子叫傷心笛?名字起的夠哀的。”左冬向火堆伸手一指,卻差點抬不起來“少說廢話,先去看看老鬼死了沒有。”我笑道:“那是我全部功力凝聚的先天道火,石頭也給燒穿了,何況蛋白質?”卻依然聽他話前去確認。
道火所到之處,萬物紛紛消融,不到一時三刻,地上已經穿了一個大坑,原本的紅霧早被燒光,只有騰騰的火焰在不停的翻滾。
我待火焰歇了,跳下去查看,只是一片灰燼,並無半分人物體存在,腓特烈正式宣告完蛋。
心腹大患已除,我心中卻沒有半分快,匆匆查找了一下,只發現一個圓形物體,被火燒的黑糊糊的,看形狀倒像是個盤子。
我拿給左冬看,說了情況。左冬撐起身體,撫摸著這個東西,突然仰天長嘆,眼角又留下兩行血淚。
“就是這東西害了我啊…”我沒說話,只是與左冬背對背的坐在一起,運功導氣,以自身正氣扶持他的元氣。
只聽左冬慢悠悠的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我元氣已散,循環崩潰,今晚必死。活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知足了。這些年來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子,死了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更何況大仇已報,我也安心了。”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內息遊遍全身,卻本不能與他的內氣發生共鳴,帶不起他自己的元氣循環,略一探查,卻發現他的身體裡面又是另一種奇怪的循環,竟與腓特烈有點相似。
“不用懷疑,這就是血鬼的秘密,我兄弟姐妹七個,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說到底就是這個盤子惹的禍。”
“當初父母生了六個哥哥姐姐,無一不是在五六歲的時候夭折,只有我長大了,還長的活蹦亂跳,身體強壯,百病不生。以前不知道原因,後來我琢磨著就是這個盤子有問題。這東西可以引起小孩子基因變異,泡過的水吃進肚子,能改變人身循環,直到變成另外一種生物…”
“只是這種變異有成功率,而且對大人沒用,因此我的哥哥姐姐通通死了。一旦發生變異,通常在二十歲左右會正式轉變,若是沒有發生意外,幾個月時間就能變成血鬼,害怕陽光,晝伏夜出,以血為食。”
“幸好我生在華夏,又有道真道長指點,修成道家神通,這轉變就有了遲緩,我竟然可以在血鬼和人類之間轉變,陽光對我來講也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壽命也大大延長,可謂半人半鬼的怪物。這就是你當初為什麼聽不見我心跳的原因,呵呵…咳。”我這才瞭然,心中大是不舒服,替他擦去嘴邊的血跡,說:“左大哥,你別說了,先休息吧,咱們這裡能人多得是,說不定有人可以把你醫好。”左冬搖搖頭道:“沒用的,我研究了二十年,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這東西對人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就算我全力壓制,再過十幾年還是會完全轉變,到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你不用說了,反正現在我體內循環已經崩潰,死亡只在今晚,讓我把話說完。”我含淚將他扶好,默默的聽著。
左冬雙眼望天,慢慢說道:“當初退伍回家,我家裡被燒成白地,那時候我也意識到身體的變化,只是不知道什麼人下的毒手。而且家裡也窮,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父母到底是惹上了什麼災禍,我後來才猜到了幾分。”
“後來病好了,我成了這副樣子,闖蕩江湖也小有名氣,華夏修道人與外國鬼子大戰發生後,我也參戰,這才接觸到了血鬼,也頗殺了幾個,瞭解之後卻越來越懷疑,這不就是我的生存狀態嗎?”
“戰爭結束後,我做了很多相關的研究,終於確定了我就是血鬼,只不過延緩了發作而已。但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啥會是這樣,我身上除了槍傷刀傷,沒有被人咬過啊…”
“直到後來,我決定去血鬼的故鄉一探究竟,一番波折之後,讓我偶爾得到了一個木杯,是我滅了一個小血鬼家族得到的。傳說是聖盃,我是不相信,聖盃什麼東西,那是耶穌的寶物,裡面盛的不是美酒,而是耶穌的血。若是聖盃出世,全世界十數億基督徒還不瘋狂了?還能讓這血鬼的小家族收藏?”
“更何況我殺進去的時候,這幫畜生還把這玩意用鮮血泡著,搞什麼狂歡大會。不過這杯子的用途大概就和這盤子差不多,至少可以讓小孩子變異,其它噁心的用途我就不知道了。”
“杯子收到了,我繼續追查血鬼,後來問了幾個血鬼裡面有點身份的傢伙,知道了這東西不是聖盃,他們稱之為血源,歷史很古老,似乎是從幾千年前就傳下來的,還無法複製,水火不侵,血鬼向來將之用來做血池。就是搞一個大池子,把類似的東西扔進去泡,可能是調味吧,跟把香腸往湯鍋裡涮涮一個道理,哈哈…咳!”
“我還得知,這種東西存世量極少,只有幾個古老的家族有這種東西。那個什麼腓特烈就有一個,據說還是從東方搶過來的。當時我就鬼使神差的覺得這事情不對,血鬼不是華夏的土特產,說什麼我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從我出生到現在只有腓特烈這老鬼曾經帶著一幫徒子徒孫來過華夏,我這變化或許與他有關。”
“只是這傢伙經過大戰中了反身咒,一隻深居簡出,外人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只好走一路殺一路,從每個遇到的血鬼嘴裡撬資料。”
“有一次抓住一個傢伙,這小子本事不濟,血統卻相當的高,知道不少東西。關鍵是怕死,為了活命說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一個重要據點的消息。”
“他說在巴伐利亞某處有個古堡,會不定時的移動,裡面收藏著血鬼的不少好東西,據說是暗黑理事會的分部,只是裡面全是血鬼而已。傳說裡面常年有大人物駐守,腓特烈說不定就在裡面。”
“當時我年輕氣盛,在歐洲又做下了幾宗大案,千面獵人就是我了,哈哈,真是懷念啊。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仗著可以暫時變成血鬼,我居然靠這小子帶路混了進去,偷偷進了檔案庫,在裡面一連看了半個月的資料。終於讓我查到了腓特烈的記載,明明白白的說了他有一件等級極高的血池,來自華夏廣西,時間正好是在我當兵的時候。資料上面還有圖樣,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從小摸到大的盤子,真是怨念啊…”
“資料庫裡面全是文獻,只在角落裡有個盒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封印。我想既然血鬼這麼看重這東西,肯定是個寶物,我就將它拿了起來,誰知這東西不知有什麼機關,我一拿起來,整個城堡裡面氣息四溢,好幾個異常強大的神念掃來掃去。”
“我知道不敵,只是利用血鬼的血脈來混出去,誰知功虧一簣,到門口還是被發現了,又是一路追殺。我一口氣殺了十幾個公爵侯爵伯爵,終於逃了出來。幸好他們認定了盜寶的人是個背叛的血鬼,我轉換了人類血脈矇混過關,這才逃過一劫,回到了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