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月高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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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對啊?黑鋼通知他去物公司,而物公司本身就是假消息,是誰給黑鋼的?
是馬玉兵故意測一下黑鋼?還是對我也有懷疑?是銷贓的事?還是潘子被捕的事呢?
好像其中還缺點環節,他想不通暢,但這種模稜兩可,而且顧此失彼的選擇,卻是小木的最愛,就像拿著全部身家孤注一擲一樣,這種事會讓他興奮、讓他動、讓他找到智商上的優越,和作為一無是處爛人的存在。
“要麼輸光賠盡,要麼直接上位啊。”他如是想著,從危險中看到了這個渺茫的機會,在身惶惶不可終,和變身一個新晉犯罪分子之間,他似乎更偏向於後者。
“媽的,反正也沒地方去了。”他駕著車,原路返回南匯分校,心裡的算盤已經敲定,撈一筆,自己走,有線人身份護著,有嫌疑人搭檔,只要取得信任,那有的是機會。
而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的智商,能幹這群烏合之眾,畢竟已經試過了,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抱著這種奇怪的惡念回了廚師學校,他泊好新租的小別克,看看燈光明亮的餐廳,直接朝那兒去了,以這群烏合之眾的習慣,這麼多錢,八成得狂歡了。
果真如此,小木回來的時候,啤酒瓶已經擺了一地了,不少喝得面紅耳赤的,早有光膀子在唱歌、猜拳,不但帶來的人,新加入了不少學徒以及學校的大師傅,進門大葫蘆提著瓶子就上來了,倒了杯,恭恭敬敬一遞:“哥,就等你了…來來,快,整碗飯。”
“我吃了。”小木喝了杯。
“那正好,一起喝,哦呀,有段時間沒這麼瘋過了。”二葫蘆也上來拽了。
把小木讓在上座,眾混子挨個來敬酒,小木來者不拒,都是一飲而盡,這麼長時間,紀律已經很嚴明瞭,還沒像以前那樣胡扯亂講這錢怎麼來的,學校那們教務上的也來敬了,千恩萬謝,給了一筆學費呢,小木直道著別客氣,剩下的儘快給您。
“我不是客氣,我是不好意思拿啊。”教務處的,羞赧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木奇怪了。
“您這些人裡,當大師傅的料沒幾個啊,早晨睡懶覺不起,提瓢子一週了都端不穩,配菜他連菜名都認不全,我問心有愧啊。”教務處的難得有點良心地不好意思了。人家組團學習來了,又這麼款待,實在受之有愧啊。
“沒事,沒事…您喝著,別擔心,不會就讓他們多學幾天。”小木安撫著,讓大葫蘆把教務處的這位還有點良心的,直接拉走繼續往暈裡灌,省得太明白不好解釋。
亂吶,這是一群蛋的貨,喝著酒,划著拳,三句不對,尼馬乾你姐你妹就開始了,怨不得老瘸一夥人把他們扔在街頭任憑自生自滅,就這樣子,救世主都救不了他們啊?
大多數時候,人是無知無覺的墮落,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毀滅的…小木想著曾經學過的東西,好像在這裡能最直覺的覺到那墮落以及毀滅的過程,墮落得很徹底,而且很歡樂。
瞧瞧,喝高了的,脫光了上身在舞。
喝暈了的,拿著酒瓶當麥霸在唱。
喝醉了的,或趴或躺或吼,再不要啊聲吐上一大口。
一個場面簡直像群魔亂舞,喝不倒的小木不經意回頭問大葫蘆,喲,人呢。還是別問了,幾個混球正拽著大葫蘆,挨個灌他呢。躊躕間,又一隻染甲的手伸過來,拿著他的酒杯,給斟滿了一杯,小木側頭時,看到了身材走形,二十年前可能勉強當過美女的紅姐,他笑著問:“怎麼就您一個人啊,紅姐?”
“你問西鳳和大李?”紅姐酒放到他面前。
是紅姐的姐妹,也是同行,小木點點頭道著:“剛才好像還在。”
“哎呀,我告訴你啊…”紅姐一副賤的笑意盈然,附耳告訴小木,兩人一人勾引了個大師傅,而且一起勾引了教務處那位,成功地有一腿了。
這消息聽得小木一口酒全吐出來了,愕然問著:“是不是啊?這才幾天?”
“一見鍾情的時間,不能以天算啊。”紅姐笑著道。
“呵呵,也好,沒準再找個歸宿,開個夫店也蠻不錯的嘛。”小木道。
“錯了,我們這行沒幾個善終的。”紅姐顯得有點悲傷地道,眼一瞥小木笑著告訴他:“要遲生二十年遇上你就好啊。”這眉目傳情的,讓小木差點把酒全吐了,他媽滴,一個老子婊和你講恨不相逢未嫁時是什麼覺?小木哭笑不得問著:“紅姐,我可把你當兄弟,你不會想上我吧?”哈哈,紅姐被小木的促狹逗得花枝亂顫,肥猛搖,笑打量了小木幾眼告訴他:“來我房間,有事給你講。”
“哇,你真要…”小木嚇了一跳。
紅姐附耳小聲說了句:瘸哥來了,要見你。然後不管小木的瞠然表情,一手拿杯、一手提酒,一搖三晃地走了。